重生之贤后要造反 第1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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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哭起来。
    魏恒撑起身,打开灯罩,一时昏暗的烛光照在她的脸上。晶莹透白的小脸儿上泪水一片模糊,早已将鬓角的发也打湿了,她就那样蜷缩成一小团,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猫。
    她到底梦到了什么?
    姜樰梦到父亲被推上邢台,浑身血污,鞭痕遍体,属于大将军的荣光已被剥夺殆尽,已然体面全无,尊严尽失。而她站在台下,仿佛被扼住喉咙,连一句“父亲”都喊不出来。
    刽子手那把断头刀在正午烈阳的照射下,发出森森寒光。父亲怒目凝视着她,毫不掩饰对她的失望,恶语斥她忘祖忘本,不知廉耻,为了一个无情冷意的男人,生生葬送姜氏一族。
    她全都认了,那是她的错,是她天真地以为真心可以换得真心,却不知帝王无情亘古不变……当人头落地,她跪在漫天漫地的血泊里,恨自己妄为姜家女。
    “……父亲……对不起,阿樰……错了。”
    魏恒听到她的含糊不清的呢喃,一时哭笑不得,先前的紧张便散了泰半。难不成,他可爱的皇后梦到幼时做了什么错事,被父亲罚了不成。
    这也值得伤心成这样?再不晃醒她,怕是她那眼泪要把床都给淹了。
    姜樰迷迷糊糊被晃醒,睁眼对上的是魏恒蹙起的眉,以及算得上有几分关心的目光。那个梦太真实了,她一时还没走出,脑中晕乎乎的,只怔怔看着他。
    看着她的仇人。
    “梦到什么?哭成这样。”
    姜樰心下发怵,清了清脑子,委实不知自己在睡梦中除了哭,还是否说过什么梦话,心虚地瞥了魏恒一眼便垂下眼帘,咬唇不语。
    她有自己的心计,这些日子耐着性子和他演戏,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魏恒心道她大约还晕着,并未在意她的忐忑,只是温柔地为她理着杂乱的耳发:“不说朕也知道。”
    “陛、陛下知道什么?”浓重的鼻音使得她发觉自己不是哭了很久,就是梦中哭得很厉害,又觉口中有生涩感,不像说过许多梦话的感觉。
    她晕晕乎乎的样子委实可怜,魏恒失笑,不忍再戏弄她:“被你父亲训斥了吧。一直嚷嚷着说错了,求你父亲原谅。”
    “唔……梦见惹父亲不高兴了。”
    “皇后是国丈的掌上明珠,国丈又岂会舍得怪你,一场梦罢了——快把眼泪擦了,乖乖睡一觉。明日秋猎,可别犯困射偏了箭。”魏恒说着便为她拭去眼泪,温言细语,用手覆住她的眼睛,“喏,天黑了,该睡觉了。”
    姜樰破涕为笑,扒拉下他的手,泥鳅似的往他怀里钻去:“父亲舍不得怪臣妾,那陛下呢,舍不舍得怪臣妾?”
    “自然舍不得。”
    “不信。”
    “……朕一言九鼎。”
    “如果臣妾善妒呢?容不下别的妃嫔呢?”
    这个问题听起来便有些得寸进尺,委实不是一个皇后该问的话,但姜樰偏就提起了。有道是君无戏言,魏恒一味讨好自己,必会拣好听的说,来日骑虎难下,可就怨不得她了。
    他的回答,确实也如她所想。
    “若当真如此,朕倒是很欣慰。”魏恒略作考虑,回答得煞是认真,并不像敷衍于她,“无欲无爱才会不妒,皇后如此,朕倒是喜欢。”
    姜樰回以一个甜蜜的微笑,心底却越发佩服他做戏的本事。
    男人的话从来都不值得信,况且这还是个无情冷血之人。方才自己在睡梦中不知说了些什么话,他就算听到了,眼下也能不动声色,继续说着甜言蜜语。
    所以,她心头并不能安定下来,只要他不撕破脸,那便继续粉饰太平好了。
    两人又嬉笑几句,姜樰渐渐止了抽泣,眼泪鼻涕糊了他一手,他也半点不曾嫌弃,倒是让她略为意外。
    ☆、第13章 阴谋
    夜已渐深,星月朦胧,众人初到行宫不到一个时辰,便都安排妥当,各自就寝,唯有数队禁军尚在来回巡逻。
    主殿附近是着重巡遁之处,禁军严加防守,里外数层守备,即便是一只小小苍蝇也难飞进去。
    翠屏躲在远处,瞧见禁军三三两两也开始悄悄打呵欠,这才蹑手蹑脚往马厩溜去。今夜自家主子有吩咐,她须得排除万难,就是豁出性命也得把它办好。
    她要做的事情早已计划周详,只是皇帝突然差人来说皇后寝殿空出来了,让贺昭仪搬过去好生休养,倒让她省了许多工夫。趁着走动人多,她悄悄躲到角落里,一动不动直到人定之时才小心出来。
    如此竟轻易瞒过了禁军。
    马厩并不值得禁军巡逻,偶有几个看守也都半睡过去。她一路小心翼翼,连事先准备的蒙汗药也没用上。
    来到马厩,可谓畅通无阻。
    此时的马厩,四下寂静。
    马倌陈立忙活了半个多月,别人的马匹倒是不必太费心,只是帝后妃嫔的,借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这几匹马性子温顺,毛色光亮,都是千里良驹。明天就要用马了这,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他的脑袋可就不稳当了。
    眼看着连耗子都睡了,他一个人陪马说话,实在熬不过去,不知不觉就抱着柱子打起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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