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风「八」(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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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没错,这可能是又过敏了,那我抹一抹药。”
    “你好像不高兴啊?”
    “没有哇!”她故意睁大眼睛,炯炯有神。
    瞅着她这模样,归于璞越发感到欲盖弥彰。最后,他把药膏拿过来,蹲下来坐在她身旁:“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说、说什么话呐!”秋澄光一下子夺过药瓶,心虚地眨了眨眼睛。
    “换个衣服再抹吧,不然药膏会蹭到衣服上。”
    “那好吧,”她懒懒散散地起身,往门口一指,“你先出去!”
    归于璞听话地走出去,带上了门。
    秋澄光将高领毛衣脱下,只穿了件便捷的羊毛衫。对着镜子,她挤了一豆粒的药膏擦在胸口的红色痕迹上,不知为何,忽然不自觉地笑起来。
    ——是一种被自己气到的无奈的笑。
    她把药瓶拍在桌上,快步走过去开门。归于璞转过身,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嘴角还噙着笑意:“抹完了?”
    “嗯。”
    “那,”他朝她招了招手,“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哦。”
    两个人走到沙发上坐下,秋澄光盘着腿仰着头,安安静静地等他开口。
    默了一会儿,归于璞侧过身,一手扶在沙发靠背上,另一手拉过她的手;他的眼睛先是低垂了一会儿,像在思考什么,而后抬起来看她,直截了当地说:“我们复合吧。”
    这话像雨珠一点落在心盘上,秋澄光一开始什么都没听见——有些猝不及防;后来才听见滴滴答答的清脆声。
    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望进他的眼底,那里有颤动的光。
    她咬着唇笑起来,眼睛看向别处仿佛忽然舒了口气,这才又看着他。她跪起身抱了上去。
    “你再说一遍。”
    归于璞揽着她的腰身,随着惯性往后倒,手掌在她后背轻而有力地握住:“我们在一起吧,我不想再听你说什么‘吻友’了,我很在意。”
    “我是故意刺激你的,”她捏着他的脸颊,“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说些刺激你的话。”
    “刚才那个也是?”
    “吻痕?”
    “嗯。”
    秋澄光缩起肩膀,抿着唇笑着垂下眼:“一半一半吧,不过我是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啊!”
    “我也不知道。但如果是皮肤过敏抹一下药也就好了。要是吻痕——”归于璞顿了顿,很纠结地“啧”一声。
    秋澄光看着他:“怎么了?”
    “我刚才查了一下吻痕长什么样,结果发现,吻痕的产生居然是皮下微血管破裂出血,听着就怪怪的。”
    话没说完,她已经躲在他怀里笑起来了。归于璞早料到了,手掌揉了揉她的头发,最后掌心覆在她的后脖颈上。温热温热的。
    秋澄光握住他的手,笑够了,她微微挺了挺腰杆子,纤细有力的后背和腰肢形成一段流畅的线条,她穿的毛衣薄短而紧身,毛衣下摆稍稍往上一提,就会露出一截小腰。
    就这样,她把手撑在他的肩膀,自上而下,头发垂荡清扫他的脸,她的眼和笑隐在发林子的阴影当中,显得娇俏而柔媚。
    归于璞兜住她的后脑,直接兜了下来,把唇贴在她的唇。刚一碰到,她就推开他,故意问:“你是不是为了可以名正言顺地亲我,才提的复合?”
    “嗯。”
    “居然‘嗯’?——就这样?”
    “当然不是!”他笑起来。
    “其实你知道吗,本来今天我也想跟你提的,我还准备了一份礼物。”她趴在他身上轻轻地说。
    “什么礼物?”
    “结果现在被你抢先了。”
    她从他身上起开,两条长腿快跑着跑进卧室,很快拿了个盒子走出来。归于璞从沙发坐起身,没等她走近就接过她伸出来的手,一下子将她拉到怀中。
    秋澄光一屁股坐下来,打开大礼盒,拿出一条织好了的黑色围巾,盒底还躺着几张明信片。
    “这是我织的哦,而且洗过了。”
    “我试试。”
    归于璞伸出手,秋澄光蓦地将围巾掖到身后:“你怎么反应平平呀?”
    “我要有很大的反应吗?”
    “我以前不会织围巾的!”
    归于璞悟到了,立马来了一句“哇塞”:“太厉害了!澄光竟然会织围巾了!”
    ——啧,这拙劣的赞美之词。
    秋澄光一边瞪着他,一边给他围了上去,归于璞看着,捏了捏她的脸颊。
    她给他稍稍整了整,接着倾过身去打开沙发旁边的台灯,很满意地笑了。
    “好看!”
    “我穿什么都好看。”
    “自恋死了!”
    归于璞微笑着,又伸手去拿明信片,秋澄光按住他的手:“等等,你拿回房间自己看,你要是当着我的面看,我会心态爆炸的!”
    “好,我先去看看这围巾是真好看还是假好看!”
    “这还用说吗?!”
    秋澄光跟着他跑向卫生间。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暖灯照耀着他们,归于璞揽着她的肩膀,她对着镜子笑,又转过脸向他笑。
    脸颊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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