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番番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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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浮点燃床头的阴灯,看了眼幽蓝色的光点,攥紧手里的引路灵符,然后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见“咣当”一响,是凳子翻倒的声音,于是混沌的精神顿时清醒。
    一睁开眼,不出意外的,屋子已经换了个样式,从九十年代旧公寓,变成了说不出具体时代的小阁楼,此时正有个人挂在房梁上,舌头拉得老长。
    确切一点说,是一只吊死鬼。
    余浮刚来的时候差点被吓个半死,但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从床上爬起来,捏着眉心走过去,路过吊死鬼的时候,扯了扯他裤腿,面无波澜:“老兄,劳驾让让。”
    吊死鬼翻着白眼,艰难地给他挪开位置,大着舌头口齿不清:“你就不能给我点面子,哪怕是装得怕一点?”
    “不能,我怕你骄傲。”
    吊死鬼: “无情!”
    余浮走到木质方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是他昨晚泡的,已经冷了,又苦又涩。
    这个世界有点特殊,只要点燃床头那盏造型奇特的灯,带好引路符,晚上睡着后就会来到另一个空间,一个不属于活人的世界。
    更诡异的是,他看了眼不远处供着的那块灵牌——夫姜玄暮之灵位,还有他左手无名指上那圈红色的、戒指痕般的纹路,这代表他已结了阴亲,姜玄暮就是他的阴夫。
    不过余浮来了这么久,都没有见过所谓的姜玄暮。
    这……非常好!
    天知道突然多个鬼丈夫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万一是个什么专吸阳气的玩意儿,那他不凉得彻彻底底吗?
    余浮莫名脑补出一幕画面,僵尸一样的姜玄暮直挺挺地躺在棺材里,鼓着死鱼眼瞪着他,怪腔怪调地说:“快来我们洞房。”
    他顿时头皮发麻,搓了搓冒出来的鸡皮疙瘩,起身把灵牌转过去面对墙,双手合十作揖,嘴里碎碎念:“姜哥好,虽然我也不认识你,但咱俩既然同在一个屋檐下,勉强算是室友,你就体谅体谅我,麻烦你面壁一晚啊,乖。”
    说完他就转身,进卫生间前,隐约听到一声轻笑,脚步一滞,喉结无意识地吞咽了一下,猛地回头,除了那吊死鬼依旧倔强地自挂房梁,其他并无异样。
    听错了吧,他放下心。
    卫生间是一样的复古风,好在配套齐全,还有浴缸和马桶。
    余浮低头洗冷水脸,洗着洗着,隐隐生出种错觉,自来水似乎越来越粘稠了,还泛着腥气,像是血水。
    不过他也只是稍微顿了顿,继续若无其事地洗脸,果然没多久这种错觉就自动消失了,只是浴缸那边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夹在哗啦的水流声里。
    余浮直起身,拿过毛巾架上的毛巾擦脸,从镜子里看见有人从浴缸里缓缓坐起身。
    女水鬼披散着头发,全身湿漉漉的,吐出一根墨绿色的水藻,声音凉幽幽:“哥哥。”
    “嗯。”余浮点头,看也不看,对她伸出手,“把我的香皂交出来。”
    水鬼脑袋偏了偏,露出黑色长发下的脸,乖巧可爱,就是苍白了些,“没,没拿。”
    余浮慢条斯理地试了下刮胡刀,还挺快的,从镜子里瞥她一眼:“别结巴了,香皂沫都出来了还没拿?你说你都藏了我几块了?”
    水鬼瘪了下嘴,恋恋不舍地从水里掏出一块香皂,用泡白的手递过来,“给。”
    见余浮接过去了,便缓缓地缩回水里,委屈地吐了个泡泡:“咕噜。”
    余浮刮着胡子,就听水鬼有些失真的声音从浴缸里传来,结结巴巴:“他、他们说我、我身上很…很臭,都欺、欺负我,香…香皂香。”
    “这不是你的错。”余浮刮完一边,换了个角度刮,“是他们坏。”
    “可、可是我已经、死了。”
    “那为什么还不去投胎?”
    “我、我等一个…人,他不、不嫌我。”
    “万一他早就忘了你,你岂不亏大了?”
    女鬼小婉小小声,这句话说得尤为顺畅:“不、不亏,只要看到他开心。”
    “行。”余浮刮好胡子,走过去随手拍了拍她脑袋,“小结巴,哥哥出门了。”
    他换好衣服,点燃门后挂着的那盏白纸灯笼,提着出了门。
    小阁楼的楼梯是木质的,踩上去吱吱嘎嘎,视线里只有灯笼光照到的地方是明亮的,他走几步,就能看见楼梯边缘光晕黯淡的地方,扒着一两只青白的手,黑暗最便于伪装,隐藏着太多窥视他的贪婪目光。
    他身份特殊,作为这个世界唯一的活人,是恶灵垂涎的佳肴,出了屋子后,如果没有这盏驱灵灯的庇佑,就会非常危险。
    出了小阁楼便是一条石板街,两边的房子都黑着灯,隐隐绰绰的白影晃荡在黑夜里。
    余浮拎着灯笼,感觉到右边肩膀被人拍了下,但他面朝前方眼都没斜,生存法则告诉他,遇到这种情况就是不回头、不停步、不搭话。
    大概十来分钟后,他到地点了,一间门外挂着个白灯笼的小铺面,牌匾上书“阴栈”两个大字。
    余浮松开手,驱灵灯从他手里升起,自行挂到了另一边门上。
    他的身份其实类似于摆渡人,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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