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湳2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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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这天,军队已经放假了,容承湳不用去军队便也没出督帅府。
    “年二八,贴花花”,王馨雅上门的时候,容承湳正和容雄一起在看老管家写春联。傅管家作为老派人,一手笔墨极为拿得出手。
    老管家最后一个字的最后一个笔画将将落定,外面就来了人传报:王家的人上门了。
    容承湳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容雄,“老头子你尴尬不尴尬?先是抢了王家的兵权,和王家人结了仇,没想到又要娶王家女人,结完仇再和人家结个亲。啧啧,够味。”
    容雄真想撕了他那张臭嘴,大圆眼睛一瞪,“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
    容承湳一耸肩,转头看向守卫,“来的谁?王家哪几口人?”
    容雄也对着人吩咐道,“去把太太请下来。”
    虽然还没正式对外宣布,但督帅府上上下下除了容承湳,全都这样称呼王兰芝了。
    事实上督帅府招待客人并不自持高门大户还要摆什么架子,兴什么等候通传这种繁文缛节。
    其实不管是谁只要在容城稍微有点正面的知名度,直接就能毫无阻碍地进大门,进去就有人接待。就像上次穆思明到访一样。
    但王家毕竟特殊,这王家人找上容家的门儿,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所以守卫拿不定主意,便把王馨雅暂时给挡外边了。
    容承湳问完,守卫立正答道,“只有王馨雅小姐一个人。”
    容承湳一听这名字就乐了,“原来是她啊。”同时也调侃容雄,“老头子,看来王家还是不怎么瞧得起你嘛。”
    好歹两家要结亲,从礼数上讲,王家怎么也应该派个平辈过来拜访。但却派了王馨雅来,且只派了王馨雅来,从某种程度来看,容承湳这话说得并非没有道理。
    不过调侃归调侃,事实上谁都清楚王家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虽然王坤泽没有亲自过来,但王家示好的意图昭然若揭。
    容承湳和容雄也都清楚王坤泽是不会轻易出马的。
    先派个女儿来试探试探对家的态度,最是保妥。同时也稍稍端着点架子,至少是个心理安慰,面子上好看一点。毕竟之前是明里暗里都将督帅府当做仇家的,这打脸还是得循序渐进,不然太疼。
    这是王坤泽的一贯作风。
    容雄瞪容承湳一眼,“待会儿你别瞎参和,去给我把春联贴了。”
    当初容雄抢王家兵权的时候,王家气数已尽,他不抢别人也会抢。只不过他手段雷霆在一众抢夺者中太过突出罢了,所以才被王家记恨。
    容雄也不知这么多年了王坤泽想明白这件事没有。当初容城四分五裂,民不聊生,不全都是王家人自己作的?说句良心话,自己除了抢兵权这一件事之外,别的也没欺负过王家人嘛。
    他自觉和王家算不上结仇,所以容承湳说的尴不尴尬什么的,他可一点没有。
    容承湳“嘁”了一声,“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乐得清净,谁要参和这些破事儿。”说着吹了吹还没有完全干透的墨,拿过对联往大门口走。
    他单手扛起折叠梯,走到园圃那忽又回过身,梯子脚擦着一排万年青悉悉索索地画了小半段圆弧。
    他喊住容雄,“老头子你这新姑娘上轿头一回,该不会顶不住对方那架势吧?”
    容雄要是手里有个臭靴子,能直接给他砸过去,靴筒对嘴的那种,最好能把臭靴子箍他脸上,“给老子滚一边去。”
    容承湳乐呵呵地转回身去贴自己的春联去了,他单手扛着架子,才刚走到中心花坛,就撞上了迎面而来的王馨雅。
    他嘴角邪恶一笑,热情地和她打起招呼,“真是世事难料啊,王小姐,怎么回事呢?这我家老头子的喜酒都快喝上了,你那儿还没响动?”
    若说王家和容家结下了仇,那王馨雅和容承湳就是结下了死仇。
    王馨雅也是个烈性子,一身傲气,从小被人捧着长大,都评价她说巾帼不让须眉。当初王家失势,她是最不服气的那一个,口口声声要挑战容承湳。
    看似女性挑战男性,勇气可嘉,但其实当时容承湳还只是个十来岁的半大孩子,而王馨雅已经是二十几岁的成年人了。
    一场较量,王馨雅输了,气不过之下对着容承湳一顿毒骂。
    容承湳什么骂没挨过?当乞丐那段时间,被打被踹时,再难听的话都进过他耳朵。王馨雅这个自持上流社会份子的女人,吐词再难听又能有多难听?他嗤笑一声没准备和她计较,只是心里越发瞧不上王家人。
    王馨雅被忽视了个彻底,心里气急,只觉得他这态度简直比直接回怼还要更让自己难受。
    容承湳要是知道她是这么个想法的话,那就真要忍不住回怼了,竟然能有人贱成这样?
    气急的王馨雅什么话的往外蹦,她见容承湳背过身就要走,一气之下直接开口诅咒,“你跟容雄一样都是孤煞命,注定一生失父失母无妻无子!你们这种人,没有好下场!”
    容承湳脚步顿住,下一秒带着拳风的拳头直接揍在了王馨雅脸上,王馨雅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个贱女人找死就明说!这话你回去问问你老子,问问王坤泽,看他敢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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