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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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面对那晚上的事。
    这些天以来,他一直都努力不去看风舒的表情,害怕从那里头看见对自己的恐惧或鄙夷。
    如今,宁澄对望云宫中的路线已经很熟悉了,除了只去过一次的栎阳殿和不曾拜访的武殿,几乎整个望云宫都被他跑遍了。
    本着躲避风舒的目的,这些天他一下衙就窝进藏书阁内,看看书卷什么的消磨时间,以至于查找书册的诀法,都被他练得滚瓜烂熟。
    可今天,宁澄并没有看书的心情,只是漫无目的地在望云宫内走着。
    走了好一会儿以后,宁澄决定还是去找个人说说话比较好。他刚冒出这个念头,便想起了花繁。
    毕竟花繁也常去风月殿吐苦水,偶尔反过来也没问题吧。
    于是,在半柱香的时间后,宁澄迈入了花雪殿的殿门。不巧的是,他刚进到花雪殿,便和一身黑衣的雪华撞了个正着。
    你又来这里干什么?
    雪华抱着一堆卷宗,眉宇间染着冰霜般的寒气。他眯着眼打量宁澄,一副看到脏东西的表情。
    雪判大人,宁某是来求见花判大人的。
    宁澄后退几步,恭恭敬敬地对雪华行揖礼。
    在所有文判中,宁澄和雪华的交流最少。几乎每次见面,雪华都没给他好脸色看。
    因此,他在雪华面前也表现得最拘谨,生怕一个不小心给自己或风舒招麻烦。
    雪华闻言,轻哼了声:你倒是很闲。
    宁澄赔笑道:还好、还好。
    雪华又瞥了他那身差役服一眼,道:望云宫不养闲人,你好自为之。
    我好歹已经下衙了,没必要这样说吧?
    宁澄面上带笑,目送雪华离开了花雪殿。
    雪华一离开,宁澄便踏步向前,叩响了右面的纸纱门:花判,你在吗?
    与风月殿不同的是,花雪殿两边的殿堂并不相连,而是在厅堂安上了两排纸纱门,生生将东西两殿隔了开来,只在中间留了个过道
    而原因嘛,据说是因为花雪两位文判在审美上有严重的分歧,因此在雪华强烈要求下,不得不安上了这些纸门。
    宁澄来花雪殿自然不可能是为了见雪华,因此他不曾踏入过西殿,也无从得知里头装饰如何。
    至于东殿只能说,花繁的美学真是独具一格,宁澄完全能理解雪华想眼不见为净的心情。
    唔,又是哪位小可爱来找我啊?
    纸门后传来花繁慵懒的声音。如今不过暮色将临,想来他才刚结束巡城,回到花雪殿吧。
    宁澄道:花判,是我,宁兄。
    他面前的那扇纸门「嗖」的一声往上空飞去,留下足两人通行的空格。
    进来吧。
    宁澄跨入东殿,身后的纸门也随之降下,重新闭合起来。
    虽已来访过数次,可在看见东殿那富丽堂皇、五彩斑斓的装扮时,宁澄还是不由得眼角抽搐。
    花繁显然对那些有着繁复纹路、或是闪闪发亮的物件有着浓厚的兴趣,也很积极打造属于自己的小世界这一点,从东殿内的摆设便可窥见一斑。
    这座属于花繁的寝殿,垂挂了无数闪着金属光泽的锁片,上边雕了各式各样的花卉。
    墙面大胆地涂上了桃红色,还贴了些干花、绒羽、扇面、孔雀尾翎等作为装饰,虽略显繁杂,却也还算错落有致。
    宁澄的目光越过一堆风格各异的家具和晶体状的摆设,扫向半躺在塌上的花繁。
    那雕花的床架上挂了琉璃珠编缀成的帘子,被玉石夹子别在两侧。
    花繁闭着眼,道:宁兄是来找我用晚膳的吗?可惜今日我想早点休息,就不作陪啦。
    宁澄看了眼左右,拉了张瓷凳子在床边坐下。他道:不是。我我有一位友人,他遇上了些烦心事,想请教花判高见。
    花繁「嗯」了一声,道:我很擅长帮人解决友人的事,宁兄且说来听听吧。
    宁澄踌躇了会,道:我那位友人,有一位知己好友。他们平日住在一块,每日朝夕相处。虽相识没多久,却对彼此格外在乎
    他顿了下,道:你能想像吧?
    花繁半睁开眼,似笑非笑:完全能想像,请继续。
    宁澄清了清嗓子,道:有一天,我那位友人,不小心对他朋友做了一些一些过分的事。自此,他开始害怕被朋友讨厌,不敢看对方脸色,也不再与其进行公务以外的交流,甚至连同处一室都觉得尴尬。
    花繁道:具体,是什么过分的事?
    宁澄咳了声,道:就他可能、可能不小心对朋友动了不好的心思,还被对方发现了。
    花繁挑了挑眉,道:哪种不好的心思?
    宁澄有些困窘,道:我们还是回到原来的话题吧。总之,那位友人现下不知该怎么和他朋友相处,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不能躲一辈子。
    可他又不知道朋友心中怎么想的,是打算就此翻篇,或是决定和自己断绝往来。
    花繁斜睨着眼,道:所以,你就跑来找我商量对策?
    宁澄道:嗯,毕竟这问题对于我我那位友人来说非常严重,只好求助花判了。
    花繁笑笑,按着床沿坐起,道:依我看吧,你那位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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