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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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繁见状,只道林漓已经遇害,便在眼神一黯后,道:华兄,你别难过,林兄他
    华吟忽然攥紧了手,嘶喊道:别跟我提他!
    花繁见华吟眼神混乱,浑身打着哆嗦,忙道:好,不提他,不提他。
    华吟喘着气,慢慢冷静下来。他沉默片刻,忽道:花繁,你知道知道我家发生了什么?
    花繁点了点头,道:我听说了。
    华吟又不说话了。他用力地咬着牙,似乎在拼命压抑情绪,不让自己展露脆弱的一面。
    花繁想起昨夜与卖包老头的对话,便道:华兄,你若是想哭,就哭出来吧,这样会好受些。
    华吟摇了摇头,不语。
    不知是否因为寒冷的关系,他浑身打着颤,牙齿也咬得咯咯响,可依旧坐在冷冰冰的地板上,不肯起身让自己好过一些。花繁试着取了软毯给他,也被对方伸手打掉了。
    眼见华吟倔强地缩在原地,花繁想了想,伸手掏出怀中的玉佩,小心地放在对方面前:
    华兄,这玉佩给你。地板太凉,你摸摸它就不冷了。
    他毕竟还年轻,不懂得怎么安慰人,只能笨拙地释出些善意。
    华吟盯着那枚玉佩看了许久,才慢慢地松开紧握的手,将玉佩捡起。他攥着玉佩,安安静静地坐着,没有说话。
    花繁也默默地坐在华吟身旁,偶尔伸手拍拍华吟的肩,试图让他好受一些。
    在这过程中,他忍不住打了几次喷嚏,却本着与华吟共苦的心思,没使用法术取暖。
    他俩坐了好久好久,一直到适才的差役入殿,表示忤纪殿要下衙了,请花繁快些出宫;
    花繁这才慢慢地起身,吸了吸鼻子,对华吟道:
    华兄,以后你有需要,便来找我吧,我随时有空。
    华吟瞟了花繁一眼,脸上再也没从前那副高傲的神情了。他点了点头,在花繁离去以后,任由差役将自己拉起,走出忤纪殿。
    数日以后,华吟回到蓝严堂,在棋判的资助下继续听学。
    然而此时,华林血案一事早已不胫而走。在知道华家没落的情况下,原来积极讨好华吟的学子们,全都翻脸不认人,见到华吟,就和见了什么毒虫猛兽一般。
    有些学子还算理智,只是对华吟避而远之。另一些,则带着满腔的恶意,意图欺压这位曾经的天之骄子。
    一开始,他们顾虑棋判,只敢暗地里使坏,例如在华吟的汤水里放蜘蛛、朝他的被窝里倒冷水等等。
    可日子久了,他们见华吟也不反抗,便愈加大胆、跋扈起来。
    花繁有自己的事要忙,自不可能一整天围着华吟打转,加上华吟性子倨傲要强,也未曾开口求助。
    是以,诸如此类的欺凌,一直到华吟遭受无可挽回的伤以后,才被揭露了出来。
    你们怎么可以弄断他的筋脉!
    花繁偶然撞见华吟被重伤的场景,急忙施术将几名始作俑者挥开。他跪在地下,抱起已然昏迷的华吟,颤声质问。
    花繁,你就别多管闲事了。这小子从前仗着自己的家世,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我们啊,就只是想给他个教训。
    是啊,他不也曾瞧不起你吗?资质上等了不起啊?
    再说了,他都能割伤自己的左手,我们废他右手怎么了?这下,看他还拿什么来自傲。
    花繁撕下袖口布料,将华吟右手腕缠绕起,遮去那上边狰狞的血洞。
    你们这么做,就能为自己争一口气了吗?华兄的确天资好、出身也好,可他在学习上有丝毫怠惰吗?
    花繁看着华吟白得几乎透明的脸色,心中不由得抽痛了起来。
    他是骄傲,可他有借着自己的家世欺压你们吗?你们从前趋炎附势,巴不得从华家那儿得到好处,如今见华兄失势,就都来落井下石?
    那几名学子对视一眼,目光充满不屑:花繁,你别说得那么清高。你之所以会袒护他,不就是想讨好棋判大人吗?
    对啊,可棋判大人将他送来以后,就再没出现过了。你啊,还是省点力气,继续去巴结夫子们吧。
    是啊是啊,你以为夫子不知道我们做了什么?我看啊,整个蓝严堂,就你和你干爹是傻子,专爱捡路边的破烂回你干什么?
    花繁真的发怒了。他抽出腰间的竹剑,剑气一挥,将这批学子打得翻倒在地。
    我总算知道,为何华兄会看不起你们了。
    花繁弯下身,将华吟抱起,眼里有掩不住的厌恶。
    你们就只会不断抱怨自己的身世、抱怨老天对你们不公,然后自以为是地挤在一起抱团互暖。
    你们嫉妒比自己优秀的人,品性高洁就是装腔作势、剑法高强就是天资过人,却从未想过,为什么别人能做到的,你们不行。
    花繁盯着还在哀爸叫母的几个人,道:我天生不适合练剑,剑术在蓝严堂却是数一数二的好。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他不等那帮学子回答,便迅速地穿过几个拐道,踢开了他义父的房间。
    花岩本来在悠闲地呷着茶,见花繁踹门而入,吓得杯子都掉了。
    他刚要出声责问,却在看见花繁怀里的华吟后,生生止住了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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