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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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伯伯,我按您说的做了。这蝴蝶腹间有个机关,只需往左右各搓揉三次,便能开启置物暗格。不过空间不大,只能放些小石子、小纸条而已。
    哦?我看看。
    华澜将那木蝴蝶接过,试着开启机关,于里头放了块碎木片,再把暗格合上。
    他将木蝴蝶的双翼合拢,瞬时一道木色影子晃到空中,引来一片赞叹声。
    这回的蝴蝶,风舒刻得很用心。它在制器坊内飞舞,灵巧地闪过一个个障碍物,连蝶翼摩擦发出的声响都几不可闻。
    阿苏,这是你自己做的?没让其他人帮忙吧?
    风舒点点头,道:阿苏是在放工后做的,没耽误制器坊的活儿。
    华澜道:你用了一晚上的时间,把它做出来?
    风舒有些赧然地低下头,道:我我中途有些困了,忍不住打了几次盹,把木头削歪了,这才花了那么长时间。
    一旁的匠人们听了,纷纷窃窃私语起来。与昨日的赞扬声不同,这次他们对话的声音很小。
    风舒的注意力都在华澜身上,倒也没去留意那些人说了什么。
    华澜伸出手,将那木蝴蝶收回,道:不错。阿苏,你想不想做些更好玩的东西?
    风舒点点头,道:想。
    华澜呵呵一笑,伸手牵过风舒的小手,然后对满屋子的匠人喊道:我把阿苏带走了,各位继续努力啊。
    风舒听着匠人们参差不齐的应和声,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度,只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华伯伯对我这般好,长大以后,我定要好好回报他的恩情!
    风舒是这么想的,所以当华澜将他带入主屋内的地窖,让他琢磨里头摆放的物件时,他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这地窖和一般储藏粮食的不同,里头摆了好几个木柜,放置了各种稀奇古怪的法器和手稿。
    那些法器都在某处被烙上了黑痕,还有被拆解过的痕迹,应是上一个研究的人落下的。
    除了那几只木柜,地窖中央还摆了一副矮几,下边有着一方草席。
    此外,地窖的四方都安置了烛台,仅在西面放了竹席和稻草垛,摆成了床榻的样子。
    许是在地下的缘故,这里的温度有些凉,空中散着湿闷的气息,弄得人鼻子痒痒的。
    风舒共被安排了两项任务,除了将法器拆解、研究制作方法与功能外,他还需要把草纸上简略的设计转为文字和图样,再记到准备好的白纸上。
    前一项任务,对风舒来说并不难,可后一项就有些超过了。
    他原来想提出质疑,可看到华澜满怀期待的眼神,便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默默地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这次,风舒在密闭的地窖里呆了两年。每日,华澜都会差人给他送来水和粮食,偶尔也会亲自来看看他,并在检查完进度后,将整理好的手稿带走。
    那地窖里的法器和草图,实在太多了。风舒一心想快些完成,早日回到地面。可眼下,他却被仅剩的几张手稿难倒了。
    人偶关节这部分,到底是怎样做到的?
    风舒揉了揉眼睛,放下手中的毛笔,疲惫地倚到矮几上。
    这地窖内虽安置了烛台,可毕竟没日光来得亮,偶尔工作久了,背脊还没生疼,双眼就先发酸了。
    风舒闭目休息了会,决定还是先吃点食物充饥。他将草纸收好,起身走到活门边,将木梯下的托盘捧起,端到了矮几上。
    不知道大家怎么样了?
    他咬了口已经凉的馒头,呆呆地望着空了大半的木柜,心中莫名有些难过。
    除了人偶手稿,好些草纸上记录的,都是风舒看不懂的法器设计图。
    自从他进度慢下来以后,华澜来探望他的次数也慢慢变少,从每三日一次改为七天一次,最后变成一月两次。
    若真研究不出来,华伯伯他是否会对我感到失望?
    他有些失神地说着,然后迅速甩甩脑袋,闭上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
    不怕,你可以的你能做到。
    阿苏乖,华伯伯那么温柔,一定不会抛弃你的。
    当没人与自己对话时,自言自语就成了习惯。风舒回忆着华澜微笑的脸,感觉头顶真被那只温暖的大手抚过,心情也好了许多。
    他快速地将馒头嚼下,把一旁的咸菜汤喝干,然后将碗筷摆回原位,继续钻研起图纸来。
    就这样,在几个月后,风舒总算把剩余的几张图纸解开了。
    当他满心以为自己完事以后,前来探访的华澜,却又将一个小盒子塞给了他。
    阿苏,这盒子里装着的,是一个品质上乘的法器,火烧不坏、水流不侵。你将它研究完以后,就可以回到制器坊,成为一名合格的匠人了。
    闻言,风舒有些错愕:合格的匠人?
    华澜微笑颔首:不错。你年纪太小,此前直接让你进制器坊工作,引起部分匠人的不满。这两年来,你已经成长许多,如今只差一步,便能让所有人都认可你了。
    风舒捧着那扁平的盒子,指尖有些发白:华伯伯,这里头盛的法器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黑盒子瞧着眼熟,和他父亲最后死命护着、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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