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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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认错,叫另一个人的名字。
    凌安缓缓道: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病得快死了。
    是啊,诅咒应验。
    凌安轻轻叹气,氧气面罩蒙上了雾。
    严汝霏咬牙:凭什么你就这么死了,不行。
    这又不是我说了算的,霏霏。
    不可能。
    他像是无法接受事实,红了眼圈。
    沉默许久,他说:别这么对我。
    抱歉。
    凌安看着他。
    他对得起林淮雪、陈兰心,其他所有人,分手的前任都给了他能给的物质补偿,对朋友也算真情实意。
    他和严汝霏是一笔乱账。
    百分之百的感情,他给了林淮雪九十九,剩下的属于严汝霏。
    严汝霏想要倾尽所有的,全部的感情。
    凌安快死了,被质问,无能为力,即便是在以前,他也永远给不了。
    真的不能治疗?严汝霏凝视他,与这间病房,我不相信。
    在做化疗,存活几率很小。
    那就是还有机会了,别说丧气话。
    严汝霏沉默下来,默然坐在床边。
    过了一会儿,他又离开病房,独自去联系相关领域的朋友。
    他不愿意看着凌安死。
    说起来可笑,到了这份上了,他还是爱着这个人。
    我们的事情还没了结,凌安。凌安看了他许久,没有回答。
    之后的三个月,严汝霏长居在a国,动用关系网想方设法争取更顶尖的资料资源,得到的答复大同小异,到了凌安这种程度,积极治疗有机会治愈,也只是有机会而已。
    他夜里独自入睡,一想到那种糟糕结局就辗转难眠,生理性地产生应激反应,第二天又若无其事到医院与凌安闲聊。
    第二次手术后的情况还算良好。
    严汝霏见他醒了,哑着嗓子说:好好治病。
    凌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干脆沉默。
    我们现在还是婚姻存续关系严汝霏坐到他床边,双目紧盯着他,一字一句缓缓说,我和你的账慢慢算。
    扎着留置针的,苍白淤青的手背动了一下。
    也可以,你想怎么算都行。凌安昏沉地应了声,抬手覆在男人手上,轻轻握住了,被反手攥紧。
    两人长久地沉默着不语,病房门被陈孟风风火火推开,身后还带着一脸焦虑的尤良、柯一宿。
    严汝霏恢复了先前的模样,很冷淡地与后来的两人打招呼。
    尤良与柯一宿都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互相对视一眼,说了些关心和安慰的话,很快就离开了病房。
    严汝霏若无其事地重新坐到床边,问凌安要不要看上周的emt新闻发布会。
    凌安:我看过直播了。
    等你休养得差不多,我们回华国。他说。
    凌安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手背上都是淤青,没有戴戒指。
    他想了很久,说:好。
    严汝霏忽然释然了,不再说话,低头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他很清楚,如果不是林淮雪死了,他和凌安根本没有机会在一起,以后如何也是未知数。
    爱一个人卑微到不能问他是不是忘不掉死了的白月光,心知肚明自己只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尽管如此他还是爱着这个人。
    你安排吧。
    凌安看着他,还有他背后窗外的风景,雪正慢慢停了。
    事到如今,凌安反而觉得平静,说不上有什么触动,最爱的人死了,他自己也快死了,可能死不了,无所谓,顺其自然。他看着对面男人的熟悉面孔,忽然不知道今夕何夕。
    如此又过了一年半载,凌安按部就班继续定期复诊,也回到公司接手之前的事务,似乎一切都在慢慢走向平静。
    严汝霏偶尔也这样认为。
    假日晚上,他查过凌安的行程,今晚是空白的,理论上对方应该会如往常回家,但他等了许久,凌安没有回来,电话也一直打不通。
    到了快凌晨的时刻,严汝霏刷到几条娱乐新闻,凌安与几个明星被拍到聚会现场,他在照片上与其中一位颇为亲昵,媒体写得暧昧。
    因为其中一个男星正当红,直播的新闻也在激烈报道此事,好事娱记在会所门口追上了凌安,闪光灯闪烁宛如触电。
    凌安对着镜头,挑眉道: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记者问他:凌先生已经结婚了,总不能是外遇。
    娱记显然是奔着凌安来的,后者也发觉了,很随意地回道:话都让你说了,你就写我和殷先生是朋友。
    凌先生的伴侣不会不高兴吗?
    你猜?他笑了。
    严汝霏见过太多这种花边新闻,前段时间凌安就与那位男星被拍到在国外一同出行,过了一阵子,他也没有解释这件事。
    严汝霏觉得不舒服。
    这人在镜头里的模样,十有八九又喝酒了。
    他又拨了一个电话过去,仍然没有人接。
    到了大约三点钟,别墅的大门才慢慢敞开,走进来一个青年。
    你这么晚回家,也不接电话?严汝霏踱步上前。
    什么?凌安垂眸将大衣褪下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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