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篇(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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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家里搬出来的第一年,有许多节日都是他们叁个瞒着家里一起过的,端午还是中秋,就连国庆也是。
    一起过节的常态就是,霍还语常常被薛涎气得要摔杯子,但后来,霍还语也学会了制衡薛涎,弄得经常吵架。
    薛涎有怪癖,还把霍还语当情敌。
    看霍还语吃瘪,他比谁都高兴,还常常说,霍还语就是个老白莲了,平常看着人畜无害,实际憋着大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磨刀霍霍向涎涎了。
    第一年大大小小的节日他们都一块过,唯独圣诞节没有,薛涎网吧做活动,忙得走不开,霍还语学校也有事情要他帮忙,绵绵就是闭关学习,到了元旦才给放出来。
    今年要弥补一下。
    绵绵特意订了个甜品店做手工的名额,想自己去做点东西晚上来庆祝。
    这时候走在路上,已经能看到商场以及一些店面内外的装饰,大多跟圣诞有关,广场中央在前几天就立起了一棵巨型圣诞树,不是绿色的,而是某种银,装饰着许多小物件。
    前两天她偶然经过这里一次。
    是晚上,看到了整座广场都因为这棵树而显得璀璨繁华。
    路边的广告牌大都挂着有关圣诞打折促销的商品。
    风有些冷,吹得霍绵绵耳朵疼,她加快步伐,小跑着走到手工店门外,站着等了一会儿,才看见从前方走过来的人。
    相比她刚跟着妈妈哥哥搬到薛涎家那会儿,他成熟了一点,但因为开了网吧的缘故,接触的仍然是那些年轻人,眼睛里,神态里,还是有扎根的少年气。
    这么一看,那丝成熟就显得多余了。
    在绵绵的苦口婆心加威胁下,薛涎才终于把一年四季搞明白,愿意在冬天穿厚衣服。
    她踮起脚,挥着手,昂高了声音喊他,“薛涎——”
    很亮的声音。
    薛涎听见了,眸光离开手机,看到了站在台阶上努力踮脚冲他挥手的绵绵,围着一个雪白的围巾,看不到脖子,只能看到那张通红的脸蛋。
    不知又看到了什么,薛涎皱了下眉,又很快舒展开,走到绵绵面前,迎面就是个脑瓜崩。
    压根就不疼。
    她却后仰了下,捂着脑门,装作很疼,还缩着气,“疼!”
    薛涎要笑不笑地看着她,把自己当正宫去质问,“什么时候剪的头发,我怎么不知道?”
    “前两天啊,不好看吗?”
    这里风很凉,一开口就能呼出一团白气。
    绵绵想进去,薛涎却站着不走,哼哼笑着,“你自己一个人去的?”
    “不是啊。”她笑着,自然而然就说了,“跟哥哥一起。”
    “他撺掇你剪的?”
    这下她不解释了,抱着薛涎的胳膊嘿嘿傻笑,企图用这种方式蒙混过关,这儿风冷,薛涎先不跟她计较,开了门进到手工店里,去换了围裙到手工台。
    原本应该很顺利的,薛涎却说什么都不愿意穿。
    还说那玩意儿不符合他帅炸天的风格。
    旁边还有人,绵绵恨不得把他的嘴缝上,强迫他穿上后,他又像是弼马温套了紧箍咒,哪哪都不舒服,别别扭扭走到了操作台,又像个小媳妇儿,什么都不会。
    裱花师来教绵绵抹面装饰水果,薛涎在一旁听得要睡着,好不容易等人走了,绵绵才能往他手里递点活。
    “你把黄桃切一下。”
    黄桃是罐头里的,薛涎倍感嫌弃,“这个吃了会死人吗?”
    绵绵正在拨动转盘,沉了口气。
    “会,今天晚上我就要把你们俩一起毒死。”
    “你要搞殉情这一套。”
    大过节的,他尽说不吉利的。
    绵绵也习惯了。
    也知道他跟霍还语是反了过来,一个嘴硬心软,一个心硬嘴软。
    薛涎切好了水果盛好,他嘴上说不喜欢,还是老老实实切完了,还切得很漂亮,“这是要画什么?”
    “画我们叁个啊。”绵绵已经标注好了轮廓,到时候只要描边填色就好,这都是裱花师傅教她的。
    她兴致很高,薛涎不忍破坏。
    只是在旁边坐着帮忙,时不时再发呆看绵绵,她张开了些,褪去了幼态,也不经常撒娇了,虽然还没有工作,但也能处理一些人情世故的问题。
    这点,让他跟霍还语都有些难过。
    很害怕绵绵再长大一些,就要跟他们分开。
    绵绵拿着裱花袋,很认真地在做,画好了轮廓又画细节,薛涎有些盖住眉毛的头发,不屑的动作,霍还语总是刻板的黑白衣服,还有一点清高的神情。
    这些都是这几年刻画在绵绵脑子里的东西。
    也许通过奶油和果酱不能画得更传神。
    但尝起来,一定比他们本人更甜。
    画好了大致的,绵绵弄了一点奶油递到薛涎嘴边,“要吃吗?”
    他哼哼着转过头,“我叁岁就不吃这种东西了。”
    “哎?”绵绵半信半疑,自己尝了一口,“很甜!”
    她再递到薛涎嘴边,“快尝尝,薛涎哥哥,快尝尝。”
    耐不住她这样叫唤。
    薛涎张开嘴巴,在她期盼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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