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之死地(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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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顺利走进庙中,已经有其他游客登顶,在庙里闲逛,慕迟跟祁炀走,他没放开他的手,仍旧攥在手里,惹了很多目光。
    “你去哪?”慕迟忍不住发问。
    “不去哪。”祁炀说。
    “那你松开我,我自己走,”他抽出手,“好多人在看。”
    祁炀这才看向旁边,果然都在偷瞄他们,被他一看,大伙才转回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这庙没什么稀奇的,”慕迟观赏着,“很小啊。”
    他们沿着一个走廊走了。
    庙没有什么稀奇,走廊的尽头有故事。
    走廊通进一个宽阔的亭台,建立在高山之上的亭台楼阁,古时候的建筑,红色的瓦砾铺就而成,屋顶一条条长如蛛网的铁丝紧钓一个像是大型花球的木质物,拥有成千上万个张开的“花叶”,花叶上铁索连舟延长的铁丝成线交叉,将屋顶铺成一个大型的支架,每根铁丝上拴满了红色的丝带。
    随风飞舞,逍遥自在。
    丝带上,有字。
    每一条都有。
    写满了寄送的愿望。
    这是……许愿楼吗?
    “这是相思楼。”祁炀出声,拉回了慕迟的思绪。
    “顾名思义,寄送相思的阁楼,来这儿的大多数是单身,大多数,是不能如愿的人来寄送思念的阁楼。”祁炀走到一边说。
    楼阁的边缘环着一圈小金锁,慕迟跟过来,摸上其中一把锁,蹙眉:“这又是什么?”
    祁炀同他一样摸上一把锁,冰凉的触感,像是对方没有办法接受到你喜欢的信号,独自感动自己似的,他解释道:“ponte milvio bridge听说过吗?意大利的爱情锁盛地,这里的锁同那些一样,唯一的不同,是这里寓意。”
    慕迟不知道有什么深意,静听。
    祁炀道:“相思楼别称绝情阁,是来这儿的游客自己取的名,两个名字代表了两种完全不同的状态和意思,一个相思之苦,一个绝情不爱。”
    “头顶的红丝带寄托思念,冰凉的铁锁压抑热情,如果想念一个人,就在上面挂上红丝带,写上想说的话,由风寄给他,如果想要放弃一个人,就写上他的名字,锁在这里。”
    祁炀点点手边的锁。
    慕迟笑了声:“建在一起好吗?”
    两种不同的情况,放在一起,不难受吗?到底是放弃还是继续思念,心里会不明白吗?
    “为什么不好?”祁炀看着他,冷风灌了上来,他道:“有时候我们挣扎着做不出决定,走上这里,拴上红丝带还是扣一把锁,心里就会有答案了。”
    慕迟不信:“你怎么知道?”
    自己不能做的决定,这个楼阁就可以了么?
    到底想要什么,自己完全清楚的吧。
    祁炀答非所问,“你要写什么吗?”
    慕迟抱着手,看飘扬的红丝带,被问及,他道:“写什么?”
    祁炀说:“随你。”
    可是他不知道写什么。
    “写你想说的话,写你想做的事,写一切一切你不想跟我说的事。”
    慕迟看他一眼,“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他伸手:“有笔吗?”
    对,他有话,他想写,他想……寄给风。
    他想如愿。
    即使知道不可能。
    祁炀大概早知道这个地方,他连笔都准备好了,还有一条红丝带,一路上他没有看到有卖这个的东西,而且庙里和楼阁之中都没有摆放,大概都是自备的,所以他更肯定,祁炀上来过,在此之前。
    “你东西还挺齐全,”慕迟接过来,“上一边,不想给看。”
    祁炀默默站在他身后。
    可能是大自然的影响,慕迟在这样的风景里,并不想做任何败坏道德的事,尽管他厌恶了现在的一切,但总有一个地方,能让人暂时净化心灵,找到了最纯的自己。
    他提笔在一边轻轻写下心中所念。
    祁炀站在身后看,紧握成拳。
    这个人……再也,不是他的了。
    刚写完还没有挂,慕迟就被巨大的冲击力给撞了一下,祁炀抱住他,从身后把他扣进怀里,低头埋进他的发丝,慕迟感觉他的身体在颤栗。
    然后他听见了一声低语。
    “什么?”慕迟没听清。
    祁炀不再开口说话,就这么抱着他,紧紧的。
    “你刚说了什么吗?”慕迟又问了一遍,并对他突然的拥抱觉得怪异。
    “没有。”
    “别抱我啊,这么多人。”慕迟去掰他的手。
    祁炀不管不顾,只丢下一句:“最后一次了。”
    慕迟转头:“啊?”
    “最后一次了,”他说:“慕迟,我们结束了。”
    留在亭台楼阁里的红丝带飞扬,上面是一句:我想回到十七岁。
    留在慕迟头顶上方的一声低语,是祁炀颤栗之中的:我爱你。
    留在众多红丝带之中不会再有人察觉发现的诸多思念,是祁炀五年来写给慕迟,由风寄送的话。
    可到底一句结束了……
    为这些画上句号。
    结束了。
    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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