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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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把人接出来,那就是我为人间平安牺牲了爱情,一定要给我建祠立碑才行。
    你牺牲的是爱情吗?玄湮翻白眼道。
    再怎么样说也是我未来的妻子,说不定相处相处就有感情了,反正,我是牺牲了这份有可能产生的感情。阎厄感慨,我可真伟大。
    倒也不必这么决断,也许那位鲛人皇子愿意跟你出来。玄湮又劝道。
    呵,其实感情是说着玩的,我都不必想,即便愿意,心里也一定会怨恨的,怎么可能会相处出来感情?
    他仰头躺在院里的竹椅上:这从头到尾就是矛盾的。又看向景樽,你们想想看,假若姜小师弟知晓他大师兄去南海了,满心欢喜等待自己的族人出来,然后,却眼睁睁看着封印开启后又关了,他会怎么想?
    景樽还没说话,阎厄又道: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会埋怨的,就算心里也不埋怨,但总应该期待过,结果肯定是失望。
    玄湮想了一想,也向景樽问:假如姜小师弟求你救他族人,你会答应吗?
    景樽道:我跟他说过,不会。
    哎,你还是跟我不一样。阎厄接道,你们只是师兄弟,帮他是人情,不帮也没事,我就可怜了,那是我未婚妻子,反正我这个矛盾是没法解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又拍拍景樽的肩:倘若你跟姜小师弟是一对,你还会这样坚持吗?
    院子外的人本要走,听此话却不禁驻足。
    可是他没有听到景樽的回应。
    景樽并没有说话。
    只听到玄湮说:不行,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因情感妥协的。
    又没问你。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感情用事?
    哎,算了算了。阎厄摆手道,反正咱们都跟照砚山没关系了,这些可能根本就不存在,不过话又说回来,得亏没关系了,你说是吧?
    院外的人又等了半晌,仍未听到师兄说话,是或者不是,什么都没说。
    他徐徐往回走,市集早就散了,此时的倾壶山已经十分冷清,半山风烈烈,他的掌心不自觉又现出暗红流光,在那还没好的伤口附近慢慢盘旋。
    真的不再有关系了?
    得亏没关系了,是么?
    帮了是人情,不帮也什么好说的,因为只是师兄弟?
    从头到尾都是矛盾的,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是么?
    那红光越来越清晰,若如血缎带从手心蔓延,又在眼前绕着拂动,他走到半途已不能坚持,以手撑着半跪于地,眼中绯红一片,头若洪钟撞击,好似灵魂也被撞出又拉回,脑海里剧烈地痛。
    他紧紧咬着唇,极力压制着那翻江倒海将要把他吞噬的心魔,脑中的巨响几欲让他的头炸裂,所有思绪都不能如常,许久后强撑着起身,趔趄往大殿回,走至后殿扑进池中,一双眼睛依旧赤红。
    第二日,天方方亮,阎厄坐不住,拉着二人要去见那个新尊主。
    一面走,他一面不放心地叮嘱着:好歹是来借东西的,只要他愿意给,咱们就客客气气的,待会儿你们尽量别说话,听我的。
    景樽:听你的?
    对啊,什么场合说什么话,我比较在行。说话间三人已走进大殿,四护法以及众弟子分列两旁,那位新魔尊在堂上等待。
    大红色绣着凤凰暗纹的宽袍铺在坐椅上,那画着一支红梅的白色面具衬得长发如墨。
    景樽不觉勾起嘴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
    然而待细看,却见那面具下透出的唇边有伤。
    他眉头微蹙:阿酌怎么又咬唇,求偶期到了?
    可如今有清心丹,求偶期应当不成困扰才对啊。
    此下却是不方便问,三人施了礼后,阎厄开门见山道:姜尊主,我等前来,诚心想借用
    不借。他还未说完,堂上人已打断。
    阎厄一怔:我还没说借什么呢?
    不管什么,通通不借。堂上人手一摆,送客。
    景樽也诧异,倒不是借不借的问题,只是师弟今日说话的语气奇怪,他之前在照砚山表现出来的样子的确也是冷冷的,可那本身的性格还是盖不住的,虽然语气冷淡,但并没有疏离之感。
    此刻却有些不同。
    他静默了会儿,内心话也没听见。
    师弟什么都没想,他不是装的。
    嘿身边人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阎厄恼了,看样子先礼后兵没用啊,尊主若执意不借,我等便要抢了。
    那堂上人眯眼看他:有本事你就试试。
    看样子,尊主有些小瞧我们了。阎厄扬起手招呼身后人,咱们今天好好给这魔族添一点热闹,叫他们也看看
    嘴边忽而有一只红蝶停驻,叫他的话全都憋了回去,那蝴蝶的翅膀红得诡艳,一条金色纹路从左边贯穿到右边。
    阎厄闭了嘴,低眉看这红蝶,看了会儿但觉对方也没动,放松了警惕,刚要挥走,肩膀忽被一按,景樽道:别动。
    他知道景樽的修为在自己之上,乖乖没动,眨眨眼睛问这是什么。
    枯梦蝶,碰到你,你就会陷入幻境。景樽向那堂上人看,这个枯梦蝶是金纹的,乃是最毒的一种,但凡碰上,就再没可能从幻境中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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