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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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过于劳累的缘故以致旧疾反复,依臣之间,施针可替王爷暂时缓解眼盲。”
    萧定淡淡地打量了下这干蔫的老太医,瘦得倒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御医虽然无用,但好歹都是出身世代行医的世家,针灸这样的基本疗法应当出不了错。
    可他看的是陈则铭,他攥着对方的手忍不住又紧了几分,面上竟罕见地流露出为难软弱的神色,他一向杀伐果断,唯独面对陈则铭,太过在乎、太过担心,使得对方成为他他坚硬盔甲之下的唯一一根软肋。
    莫说别人碰到,就是自己不经意间磕一下,都酸涩痛苦得难以忍受。
    更遑论陈则铭现在眼盲了,真比生生折断这截骨头还令他难受,按下满心的忧虑和痛楚,萧定轻轻张合了下嘴唇,吐出两字“准了。”
    等太医都退下,准备针灸用的银针,或是准备一会要热敷用的药包,或是书写脉案,总归是忙成一团,有几位意见不合正在小声争执着用药的剂量。
    萧定放下了在人前的伪装,一时茫然无措,只牢牢握住陈则铭的手,贴在心口,似乎害怕一个看顾不到陈则铭就会像之前一样消失得毫无踪迹。
    似乎是感受到对方焦躁异常的情绪,陈则铭主动开口道:“陛下不必忧心,臣是旧疾,无碍的。”
    萧定急道:“怎么能叫无碍,你在外行军打仗本来就辛苦,要是两军对垒时突然眼盲那该有多么危险···”
    陈则铭浅浅苦笑着勾了勾嘴角,陛下就是陛下,永远都是这样思虑周全、料事如神,若非眼盲,他腰腹处的穿刺伤就不会伤得那么重。
    萧定几乎瞬间捕捉到对方脸上苦涩的神色,他不由得停下了嘴边的话,心中起疑,旧疾?莫非是那时留下的?又是为何留下的?
    陈则铭见不到萧定脸上疑虑的神色,温声宽慰道:“臣现在在殿前司任职哪还有机会冲锋陷阵呢。”我现在最重要的责任就是保护好陛下。
    萧定刚待仔细盘问一番,御医带着烧热的银针进来,施礼向萧定请示是否可以开始施针。
    萧定一点头,让出位置,站在一旁看御医替陈则铭施针,长长的银针没入他如泼墨般柔韧光泽的青丝,御医施针的手法精准老道,却也扎得颇深,陈则铭忍不住微微蹙起眉头。
    萧定再熟悉不过他这样的神情,刚开始被迫承欢之时苦楚压抑在心底,对方见了他常常忍不住皱眉,再后来冲锋陷阵时受过伤,萧定知晓对方忍痛时也总是习惯性拧紧眉心。
    他当年倒是满不在乎,甚至觉得对方这副强行忍耐的样子有几分勾人,不过是助添几分床事上的情趣罢了。
    陈则铭似乎总是受伤,年纪轻轻就罹患头痛的恶疾,萧定听闻对方发作时疼得厉害,甚至用额头去撞坚实的墙面直撞得鲜血淋漓,他听过,派人去看过,就没在放在心上了,私下里假意关怀一句都不曾。
    谁能想到,现如今,这痛楚疼得有如切肤之痛,虽是陈则铭遭罪,他却心揪得紧紧的,好似油煎火烹。
    太医施完针,萧定细细问了情况,这才知道太医院一日两次送到殿前司的补药,十之**都会在药盒里凉透了,再被人送回去。
    孟为先硬着头皮道:“王爷自觉身体康健,下官们也不敢相逼,这次旧疾偶发,只是劳累过度、缺乏休息、身体疲累所致。”
    萧定冷笑道:“王爷自己觉得是一回事,你们身为太医没有尽忠职守又是另一回事。”
    太医们听得他这不冷不热的嘲讽,直头皮发麻、以头抢地,叩首齐声请罪道:“罪臣失职,请陛下降罪。”
    萧定刚要严惩,就听见里头人重重咳了两声,也就没心思管这帮太医,急忙掀帘往里大步走去,焦急道:“怎么,哪里不舒服?”
    众位太医面面相觑,抚胸吐气,这才把吊在嗓子眼的一颗心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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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震怒:我听说有人怀疑我一直不做到最后是心有余力不足?
    兔兔:没有没有,胡说八道!陛下分明是体贴将军
    众人:呵,你有本事倒是上啊,分明是技术太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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