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欲染尘(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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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妖接连几日邀你同玩,好笑的是天公却不作美,接连几日下了大雨,你与狐妖只好待在室内面面相觑,表面上颇有几分雅士的滋味。
    或许抛去这狐妖身份不提,他也的确称得上是位风流雅士,举止言谈虽然略微张扬,却并未惹人不适,反而有一种独特的洒脱魅力。
    你此刻跪坐于棋盘前与其对弈,这棋盘将将开局不到几息,狐妖就被仆从唤走了,一股他专属的淡香自狐妖经过你顺势传入你的鼻腔,你居然微微失神。
    狐妖看起来竟是一点也不介怀那晚两人所做的事,你也并未意识到有什么过于重要的意义,只以为他与每一位女子都曾做过这样的事,也就算不得举足轻重。
    你执起那黑棋看向窗外,那是一位打着油纸伞的女子,依稀看见头上别着一朵开的灿烂的火红芍药,整个人快要依偎到狐妖怀中。
    那棋子自中央裂开,有稀碎的粉末自指尖流出,你索性整个捏碎了将其粉身碎骨,不愿意留下证据。
    也对,看起来郎才女貌,虽然你看不见那狐妖的神情,想来应该也是带着笑的。
    你将那粉末放进手帕中,慢条斯理的仿佛在眷抄什么高深的佛法,那素白纯洁的手帕分毫看不出包含的嫉妒之意,你执起挂在一旁的剑,并未告知仆人,先行离去了。
    也就没看到想象中语笑嫣然的男人被迷晕了抓进了马车中。
    你决心次日便入茶楼捉妖,不论那狐妖与那作恶多端的妖怪是何关系,宗门的口信已经催得太急,你化出一只传信灵鹤,如往常一样认真的录入:“明日归。”
    你想等狐妖前来时先拒绝他的邀约再前去茶楼,君子不疏于礼,你虽是女子,但继任了少主之位,被作为男子培养也是不可缺少的。
    往日那狐妖会驱着马车来邀约,金色流苏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常常是青绿的折扇挑开那荆紫布帘,就有仆从在楼下唤你,你或在擦剑或在调息,听见那唤声并不应,从窗口窥见那人满是雅痞的笑。
    狐妖的笑颜真是世间难寻的不治之症,你此刻擦着剑,却满脑子都是男人舒展的面容,总是多了几分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境。
    直到阴云沉沉,烛光折在被拭得雪亮的剑身上,你脸色比那层层迭迭乌云还要浓上几分,就连灵剑都被你吓得安分了许多,甚至在你满脸的阴翳下颤抖着,刀光滑过你的指尖,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他今日没来。
    你心想,提了剑前往那已经打烊的茶楼,黑暗中满城灯火微弱,你熄灭的烛芯在身后延伸出袅袅的白烟,轻易就在黑暗中失了踪迹,像是狐狸狡猾的尾巴。
    店家已经打起了瞌睡,只因为还差小半个时辰打烊才强撑着眼皮守夜,他听见楼上有脚步声慢慢的踏下来,听起来是一位修行极高的侠客,脚步声轻得像夜游的猫。
    他没有睁眼仔细看,只恍惚看见一个朦胧的白色影子,所谓高洁者好像总是离不开白衣,他不耐烦的嚷道:“将要打烊了,一会儿可不迎归客,还是早些歇下罢。”一手拨弄那整齐的算盘,将那圆滑的算珠左右拨弄,弄出算不得嘈杂的碰撞声。
    “结账。”那女声清冷,接着就有东西被她放在他眼前的柜台之上,他恍惚看过去一眼,竟是一锭金子,连最后一点睡意都被赶走了。
    那掌柜的伸头想去看那人的背影,却早已没了踪迹。
    你夜行至城中央的茶楼外,抬眼就看见整座楼灯火通明,人声嘈杂,听起来像是在召开什么热闹的集会。
    非人。
    如此灯光在凡人眼中却是鸦雀无声,这四周的居民甚至没有半点怨言,也就茶楼老板曾夜闻鬼啼,慌不择路的找上了你来。
    你提剑踏入了这妖气四溢的茶楼,只一瞬间万籁俱寂,就连灯光也全部暗淡,像是在躲避你的来临。
    你神色更为凝重,握紧了手中的剑,看向了黑暗中那模糊不清的人形。
    灯光再度亮起,照得室内恍如白日,险些刺伤了你的眼。你连忙睁眼,却没来得及先看那端坐于台中的人影,而是先被满堂空荡荡的桌椅惊骇。
    这茶楼一楼是用作说书唱戏的大堂,留了空地放置客人歇息的桌椅,此刻每一桌都放置了叁四盏茶水,那茶水甚至还冒着热气,足以见方才的喧闹。
    但整个一楼只有一个男人,那说书之人在台上坐的端正,你望过去,对方一头黑发衬得对方面色更是苍白,活脱脱一只怨魂。
    这位说书人是妖。
    “哗”,他展开了手中的折扇,你这才注意到这折扇便是狐妖手中那一把。那说书人生得一张儒雅隽秀的脸,身材高大,整个人挺拔如松竹。
    此刻那扇面展开,你的注意力却被那浓烈又骇人的意蕴所吸引。
    不算是太大的扇面生了几丛墨竹,那墨竹狂放,不似其它竹类一般青绿,在灯光下黑得扎眼,又未有题词,不知是画师失误还是刻意,那墨溢出了竹林间,你看过去竟察觉到一丝血色。
    “此折还未说完,烦请客官还等下一次吧。”
    说书人在扇面后笑,像是循循善诱的师者,那双温润如玉的眼里却透出凛冽的杀意,满堂的桌椅都在你的眼前震动,那浸满了茶水的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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