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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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濂面容上盈满忧伤,“臣才离了邺都一个月,娘娘就对臣疏远了,向前您梳妆都要经臣手,现儿臣想看看您都不行了。”
    孙太后便和他绕着话道,“哀家这两天夜里贪凉,不慎着寒,早看过御医了,你有心,哀家当然省得,可现在哀家不能见风,等哀家好起来了,你我再见也不迟。”
    魏濂笑出,“娘娘这病中情形,倒让臣有点思念以前了,那年您怀皇上时,吐得什么都吃不下,还是臣去找御膳房的大师傅给您夜夜开小灶,那段时光现在臣都觉得温馨。”
    孙太后就手将杯子砸在地上,四周宫女皆跪地,她挥手让宫女们退走,阁门紧闭,她恨声道,“你什么意思!”
    魏濂耸耸肩,无辜道,“娘娘这话臣迷的很,是臣哪里说的惹您不高兴了?”
    孙太后从榻上坐起来,收敛了暴戾,“哀家是生病,不是怀孕,你自己说说你这话妥帖吗?得亏是你,若是旁人,哀家早让人拖出去斩了。”
    “那是臣的不是了?娘娘这情形难道不像怀孕?”魏濂嘲弄地回她。
    “魏濂!”孙太后登时喝止他。
    魏濂闲淡道,“臣在。”
    孙太后那恶毒地目光在他身上一遍遍地屠戮着,“哀家不想再听到这样地话,你若不想被哀家轰出去,就给哀家闭嘴。”
    魏濂笑得肆意,“臣有事想跟娘娘说一说。”
    孙太后冷着面,不接他的话。
    魏濂便当她默认了,接道,“臣手底下地人近日闲的没事儿做,就彻查了一下整个太医院御医,可就不巧,叫他们查到了刘王两位御医给娘娘您的用药,怎么就这么像保胎药呢?”
    孙太后战栗着身,寒声道,“你敢查哀家。”
    魏濂叫屈,“臣哪敢查娘娘,不过是底下人按往年惯例排查官员私下行径,谁知就查到了娘娘身上,臣就不明白了,娘娘即是身子不爽,这两位太医为何开了一样的保胎药,这太医院的太医若都像他们那般胡乱开药,主子们的身子哪受得了啊。”
    孙太后的手在抖,她的默然成了助长魏濂气焰的柴薪。
    魏濂笑的极起温柔好看,“所以臣打算把刘王两位御医关到东厂诏狱去审一审,瞧瞧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娘娘您身子根本就不是着寒。”
    孙太后霎时惊的骨软,她朝榻上歪倒,凄声道,“当年你被少监欺辱,你哥哥因为护你被那个少监派去驯兽所照顾老虎,呵,你哥哥被老虎吃了,如今你变成了吃人的老虎,哀家就不该收你在身边!”
    “娘娘是不是本末倒置了?臣是娘娘一手带大的,臣受得欺辱也是因娘娘之故,娘娘惜护臣,臣心里感激,但把事儿全推臣身上,臣可担不起,”魏濂面无表情道。
    孙太后胸闷起,“哀家自问待你不薄,你如今就是这般回报哀家的?”
    “娘娘何必呢?您一心想养的是条狗,没想到这狗却是披着狗皮的狼,您不拿臣当人,臣却是个人,您一味说着您对臣如何如何的好,这话臣听的腻,您对臣的好都建立在臣还有利用价值的基础上,可臣现下没有利用价值了,还挡着您的道儿,您巴不得臣立刻去死吧,”魏濂咧嘴笑道。
    孙太后怨毒的看着那地上的人影,“你动到哀家头上,忘了哀家的出身了?”
    “瞧臣这记性,臣忘了跟您说一桩事,臣从淮安府回来时,在苏州府陪夫人玩了七八天,怎就这么巧,臣手下的番子查到了些事儿,比如您的娘家人伙同盐运司倒卖私盐,再比如孙大人泄露了乡试考题,臣实在不敢信这样的事儿是您的娘家人做出来的,所以臣就把人证物证全带回了邺都,准备抽个时间跟皇上汇报汇报,让皇上来定夺,您看,臣做得对吗?”魏濂和颜悦色的问道。
    孙太后就如被扼住了咽喉,她良久才道,“……你要哀家做什么?”
    魏濂的背微微弯下,声音越发恭敬,“娘娘只要做好三件事,臣就当没说过刚才的话。”
    孙太后阴沉着脸等他话。
    魏濂道,“西峰山的马场臣希望娘娘不要再将主意打到上面,您养的那条狗臣瞧着不顺眼,把他发落到皇家马场,臣见不着心就不烦了,这最后一件事儿嘛……”
    他抬首直望着她,“还请太后娘娘还政与皇上。”
    “你做梦!”孙太后抓起床边的枕头朝着他砸,可是她如今虚弱,那枕头连纱幔没碰到就掉地上了,她捂着胸口骂他,“凭你一个阉人敢跟哀家提这个,哀家不过让着你,你以为哀家就任你摆布了?你尽管上报,看看皇上敢不敢动?哀家的儿子不向着哀家,难道向着你?”
    魏濂笑容加大,“眼瞅着未时到了,好戏应该要开场了。”
    “你什么意思?”孙太后支着半身,下床来走到纱幔边,“你在故弄玄虚什么?”
    魏濂翘一下眉,“娘娘您有一个和您一样不安于室的好侄女。”
    孙太后顿住,她那狭长的凤眸眯出了杀性,“你动到娴儿那边了?”
    魏濂笑着,不说了。
    两人这般僵持半刻钟,阁门被小宫女敲响。
    “进来!”孙太后转回榻上躺好。
    那宫女一脸急色,直走到孙太后身边,声线极低的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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