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怂且甜 第2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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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略悬,他这做表哥的都要忍不住操起老父亲般的心。
    “说好的今日不问功课呢?”面对他的突然变脸,徐静书委屈巴巴扁了扁嘴,叽叽咕咕转移话题,“我到六月就是大人了,你是表哥也不能揪我耳朵吧……”
    她最初的计划就是拿两年乙等“膏火银”明哲保身,到第三年再全力以赴,毕竟最终得有个亮眼的考绩才能谋好差事。不过,这么怂的心思说出来一定会被嘲笑训斥,她并不想让赵澈知道。
    “就你个萝卜丁,还大人?”虽这么说着,赵澈还是从善如流地改捏住她的脸颊,“别想转移话题!给我个解释,嗯?”
    许是他指尖还残留着先前被茶盏熨帖过的热烫,又或许是他话尾沙沙沉沉那个“嗯”字带着点前所未有的亲昵。
    总之,徐静书脸红了。
    她羞愤地掰开他的手,倏地站起来,慌乱垂下眼睫,死命捂住先才被他轻轻捏过的脸颊。
    少顷,她磕磕巴巴挤出一句:“你、你……你难道没觉得有什么事不对?”
    赵澈眉梢轻挑,重新端起面前杯盏递到唇畔:“什么事不对?”
    说着,神情自若地浅啜一口果茶。
    “你!”徐静书哽了哽,仗着他看不见,投给他一对无比哀怨的白眼,又羞又窘地小声控诉,“你先摸了我的头发,又来摸我的脸……”
    最尴尬的是,她本打算下午启程去书院之前再洗头的!
    赵澈忽然剧烈咳嗽起来,面色红得像被人泼了狗血。
    “呃……”徐静书紧了紧嗓子,伸手要去替他拍背顺气,却被他轻轻挡下。
    “咳咳咳,徐静书,读书人用词要严谨,”赵澈难得唤她全名,却因咳嗽以及满面通红而毫无威严,“咳咳……我只是‘捏’了你的脸!”
    没有摸!
    第二十五章
    原本徐静书只是因为他摸了自己还没洗的头顶而尴尬,羞窘之下顺嘴说出了“摸脸”这样的话, 并没有什么奇怪意涵。
    可当赵澈着重强调着纠正这用词问题后, 那个“摸”字忽然就生出点诡异的别扭感来。
    这下好了,两人的脸宛如被同一盆狗血泼过, 谁也不用笑话谁。
    等赵澈咳完缓了缓神后,才极力板起严肃兄长脸, 试图拨正这古怪气氛:“你,嗯,你不要给我东拉西扯。平日在书院, 是不是……”
    “没有没有, 我在书院很刻苦, 今年一定拿甲等,”徐静书慌张打断他的再度盘问, 笑得僵硬, “为了庆祝你的秘密, 我去做个‘芝麻糖箔脆’吧!你你你喝茶等着, 很快就好!”
    说完也不等他应声, 转身就跑。
    她不想让赵澈知道自己那个怂巴巴的求学规划。
    因为在她心里,赵澈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当初在这间小客堂里,他听她说了自己不得不离乡背井来投亲的狼狈缘由, 又得知她投亲路上的种种遭遇后, 并没有过多表达虽善意但无用的怜悯与安慰,只递给她一枝松花荆芥糖,告诉她, “都过去了”。
    那是她吃过最甜的一枝松花荆芥糖。那是她听过的,最能抚平心伤的一句宽慰。
    从那以后,所有糟糕而无助的曾经,真的都过去了。
    他安排她读书受教;送她最好看最合身的衣衫;每次同桌而食都不忘让人将她碗里的米饭堆成圆尖尖似的小山,还会吩咐将所有肉菜都摆在她的小短手不费力就能够到的位置。
    府中后院有人想借她生事,他会将自己的佩玉当护身符般交给她;有人指责她做事不周全,他站出来挡在前,告诉大家,“表妹是我在管,若她有什么做得不对,那该我来担责”。
    他在猜透她的秘密后,温柔但坚定地告诉她,“我会护着你,只要我活着,你就能平安长大”。
    当年在暗夜明烛摇曳的光晕里向赵、徐两家先祖郑重起誓的少年,还不满十五,目不能视,自己的前途尚一片晦暗。可他斩钉截铁说出那些话,妥帖将她护在怀中。
    他不会知道,在那时瘦小羸弱、惊惶无助的徐静书眼中,那是如何顶天立地的模样。
    对徐静书来说,他只需坐在对面温柔含笑,什么都不必做,于她就是光,就是暖,就是这尘世送给她的深重美好与绵长善意。
    她不确定赵澈会如何看待她那怂怂的求学规划,但她就是不想给他知道。
    或许是害怕面对他失望的神色,又或许是……
    别的什么原因吧。
    ****
    徐静书才迈出小客堂的门槛,抬眼就瞧见段玉山迎面而来。
    这两年徐静书连赵澈的面都不太能见到,就更别提段玉山了。
    毕竟是为她重新启蒙的夫子,这不期而至的迎面相逢让她有些高兴,当即抬头挺胸站得直直的,眉眼弯弯,朝气蓬勃地扬声唤道:“玉山夫子安好!”
    “许久不见你,竟长这么高了,”段玉山被她的热情感染,止步笑问,“大公子同你说了些什么?瞧你这脸红得跟什么似的。”
    “啊?没、没说什么的,就问了功课。我年前又只拿到乙等膏火银,表哥说我不用功,哈,哈,哈。”徐静书干笑三声,垂下脑袋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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