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怂且甜 第5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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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徐静书从不抱怨自己的出身与遭遇,也甚少因此自怜自艾。
    因为姑母的关爱收留与表哥的悉心照拂,让她能吃饱穿暖、有书读、有人关爱,更有了宝贵的机会可以努力去改变许多事,可以拼尽全力去让自己变成更好的徐静书。
    从前种种遭遇在她心里烙下的苦痛痕印,在几年来所有无声的温情中悄无声息就被消弭于无形。她少吃了许多原本注定要吃的苦,相比外间许多同样生长于乱世的人,她活得已经足够好运。
    所以,真的不该抱怨什么。
    但自从与赵澈之间变得有些不一样后,每每面对徐蝉,她心中时常有些忐忑不安,总怕自己正在做一件错的事。
    当姑母只是“姑母”的时候,对待形同孤苦的远亲侄女自能怜爱疼惜;可若这个侄女要拐走她的爱子,事情就很难说了。
    离开承华殿时,徐静书破天荒向徐蝉行了隆重大礼,在徐蝉诧异惊呼的拦阻中,默默咽下心中那杂陈百味。
    ****
    三月十五的午后,信王府一行乘马车上了泉山,进入位于南麓半山腰的信王府别业。
    若说泉山是“风水宝地”,那这南麓便是宝地中的宝地。因为南麓之下就是气势磅礴的涟沧江,前朝史书有载此地“足踏青山俯瞰沧海,朝沐日出夜揽月华”,足见其历来就是泉山最珍之所在。
    被禁足在府中一年有余的孟贞很是开怀,全无半点劳顿疲态,下了马车就叫人抱着小六姑娘赵蓁,约着徐蝉往山上的涟沧寺去。
    “涟沧寺虽不大,却是百年古刹,据说祈福占卜都很灵,战时也未断香火的,”孟贞道,“你们几个小的也一道去吧?”
    面对孟贞的热情邀约,徐静书、赵渭与赵蕊都不好说出推辞的话,却又着实没太大兴趣,便全不吭声,埋头缩肩跟鹌鹑似的。
    大家天不亮就出城,一路车马颠簸而来,路上就垫了些点心干粮,这会儿是又累又饿,哪有精神再往山上去。
    赵荞打着呵欠对自家母亲摆摆手:“您同母妃殿下带小六儿去吧,我们先进去午歇片刻,等下午大哥来时再一道出来玩。”
    孟贞有些失望地笑叹一声,倒也没强求,就与徐蝉一道带人抱着小六姑娘自去了。
    别业里的侍者、侍女们早已准备停当,几人进去后便被领到各自房间歇下。
    徐静书原本还有些困意,可方才听赵荞说傍晚赵澈要上来,她又无端端有些心绪起伏,睡意全消了。
    这一不困就觉饿得慌。可大家都没问吃的就各自去午睡,她便不好意思去问侍女要吃食,只能四处溜达着转移饥饿感。
    顺着小径走出信王府别业,徐静书漫无目的走在山间道中。
    泉山上没有闲杂人等,只偶尔有皇城司或执金吾名下北军的兵卒巡山而过,这让她倍感安心。
    走了一小截后,她瞥见前头山道旁有一从挂了果的海棠林,顿时眼儿发亮,加快了步伐。
    正当此时,有一队巡山兵卒迎面而来,为首那人很是眼熟。
    “这可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了。”那人眼中漾起浅浅笑意,大步流星走过来。
    正是之前官考时遇到过的那名皇城司武官。
    徐静书到现在都不知这人姓甚名谁,也不觉自己和他有见面必须寒暄的交情。可她这几日一直想不通自己对这人那种诡异熟悉感究竟从何而来,当下便也没再挪步。
    她抬手执礼,却不知该如何称呼对方,一张嘴开开合合半晌没憋出话来,无端闹了个大红脸。
    那队兵卒见自家头儿主动上前与小姑娘攀谈,本就面露古怪笑意。这徐静书脸一红,他们便仿佛窥破了什么玄机,隐隐发出怪笑。
    这下徐静书更窘了,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皮痒?”那人扭头扫过在原地列队站定的一干下属,冷笑。
    那群兵卒立刻正色,目视前方,眼观鼻、鼻观心,噤若寒蝉。
    以冷眼“镇压”了一众下属后,那人转头重新面对徐静书,脸上重新有了点笑意:“你是今日上来的?”
    “嗯。”徐静书红面垂眸,总算憋出一字单音。
    “若我没记错,今日只有信王府的人上来了。”他淡挑眉梢。
    这话徐静书不知该怎么接,只能又“嗯”了一声,心中那种古怪的感觉愈发强烈。
    这人似乎对她随信王府的人上泉山来的事毫不意外。
    “你怎么独自出来了?这是要去哪里?”
    “没要去哪里,任意走走,”徐静书总算能答上话,讪讪看了一眼旁边那对假装目不斜视的兵卒,压着嗓子轻声问,“这里是不能独自出来的么?”
    那青年一愣:“倒也没有这规矩。”
    徐静书不自觉地蹙紧了眉心。这意思就是说,他知道她是不该落单的!
    是敌是友?好人歹人?她无法判断,心中顿时着慌,额角浅浅渗出薄汗。
    “你是要在山上歇到放榜之前才回城么?”
    “没,至多三五日就回,”徐静书强撑着不要发抖,“还未请教大人尊姓大名。”
    “你这么……”
    他话还没说完,眼神倏地一凛,跨步上前将徐静书揽到身后,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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