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夫变了 第26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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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朱脸上挂着歉意:“对不住让各位久等了,我实在是有事才耽误了。”
    席间有人笑问:“是什么事那么重要,还能让你把大家伙给落下了?”
    银朱微微一笑:“我在东街开了间诗社,还差一块像样的匾额,正想个字好的人替我题字。”
    “还有谁能比你写的字更好?”
    银朱眸光转向嘉禾,轻笑:“那自然是有的。你说对吧?沈夫人。”
    席间众人的目光随银朱的话向嘉禾瞟来。
    嘉禾一愣,比银朱写字更好看的人是……
    只听银朱道:“我猜思谦肯定没告诉你,他刚为我开的诗社题了字。虽说思谦一字难求,不过想来夫人应该不会介意的。毕竟夫人是思谦的枕边人,不过是几个字,夫人自然是要多少有多少。”
    话音刚落,周围嘲笑声四起。
    “咦,程嘉禾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能不难看么?可从没听说沈相给她提过半个字。”
    “倒贴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如愿嫁了,还没抓住沈相的心吗?”
    “她成亲了?怎么连喜帖也不发一张。”
    “从来没见过有谁成亲连喜宴都不办的。”
    “说什么不喜铺张、一切从简,我看是人家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不想让人知道娶了她罢了,哈哈哈哈。”
    ……
    程令芝站出来“帮”她说话:“你们别说了,三姐姐已经够苦了,她不是故意不发喜帖的,只是……”
    只是沈云亭从来没把她视作该珍重一生的妻子罢了。
    七年都捂不热他冰冷的心,成亲短短十日又怎么可能?沈云亭心里认定的事,谁也没法动摇。哪怕再过十年、二十年也未必能让他动心。
    嘉禾默默离开了女宾席,躲在院子里的梅花树下,直到寿宴散席,她做好了决定——
    与沈云亭和离。
    她准备了一夜,备好了和离书和说辞,敲开了沈云亭书房的门。
    他埋首书案,知她进来,连头也未抬,用惯常冷漠的语调问了句:“你来了,有何事?”
    嘉禾呼了口气,将准备好的和离书递了上去,抿了抿唇试着用疏离平常的语气同他道:
    “大人,我想同您和离。”
    她这辈子第一次当着他的面称呼他为“大人”,如同他称呼她为“程姑娘”一样陌生。
    沈云亭捏着她给的和离书,冷寂的脸上浮现出惊愕和愠怒。
    嘉禾抬手捂住自己的心口,缓缓道:“我知大人并不怎么喜欢我,却逼不得已娶了我,大人从未把我当成是您的妻子,从今往后大人也不必为难了。”
    “这封和离书上写明了,我是心甘情愿要与大人和离的,大人没有忘恩负义、落井下石。我在上面画押了,所说之话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大人不必担心落人口实,在史册上留下不必要的污点。”
    “我祝大人和离后能求得所爱,一切安好。”
    “还有,大人替我置办的衣物首饰,尚未用过的,我都退还了给了店家,这些是退还之后还回来的钱。”嘉禾将银锭子交还给沈云亭。
    “除此之外,大人还替我还了爹爹欠下的六千两债。”嘉禾诚恳道,“这笔钱暂时我还没有,不过我会想办法还给大人的。”
    她把所有的话都讲明白后,书房忽陷入了沉寂。
    过了好一会儿,沈云亭隐怒的双眼锁着她,沉声问了她一句:“怎么还?”
    嘉禾垂眸想了想,正要回话,唇猛地被他堵上,他忽然似疾风骤雨一般侵袭着她,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吃入腹。
    他将她整个人摁到书案上,凶巴巴地在她耳边道:“这么还,懂了吗?”
    “和离书?”他褪去了平日的淡然,冷冽的眉眼被欲气所侵染,他撞着嘉禾,“谁准你给的?”
    “我……”嘉禾闭着眼,紧咬着下唇瓣,“我不要你了,沈云亭。”
    “沈云亭,我不要你了。”
    沈云亭似没听见这话一般,故意避开她的话,只反问她:“你说我从未将你当做是我的妻子?那你告诉我现下我们在做什么?”
    他道:“只有夫妻能做这些,我只对你这样。”
    “你觉得我没把你当妻子?”他笑,“好,那便如你所愿,从今往后一得空我们便这样,请你清楚明白地记得——你是我妻子。”
    嘉禾眼角挂着一丝泪痕,不去看他。
    “你自找的。”他道。
    ……
    一整夜未合眼,次日一早,沈云亭穿戴好衣冠,收起昨夜疯样,恢复了往日疏冷。
    “是你先招惹我的,程嘉禾。”沈云亭看向虚弱躺在卧榻之侧的嘉禾,“我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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