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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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小波抖了抖手上的一个精致的礼盒,急道:是王爷吩咐我去买的,让亥时之前送去书房,误了时辰,我可就全赖在公公身上了。
    管忠吓得慌忙松了手,望着耿小波飞奔而去的背影忍不住又骂骂咧咧起来。
    耿小波啪一下将门撞开,冲进书房去。
    王
    他一个字刚吐了半截,看到坐在太师椅上的唐轲,惊得眼珠都要掉出来,即刻拔刀相向:大胆狂徒!竟敢颤闯景王
    行了!朱文祯不耐地抬手将他拦下来,我此时还好端端坐在这呢,乱喊什么,还不把刀收了。
    耿小波这才意识到自己莽撞了,慌忙收了刀,恭敬行礼:公子,是属下鲁莽了,公子恕罪。
    朱文祯:东西带来了么?
    回公子,带来了。
    朱文祯拿下巴指着唐轲:给小可先生。
    唐轲一脸茫然接下那做工极为精致的礼盒,看看盒子,看看耿小波,又看看朱文祯。
    朱文祯便倚靠进椅子里,懒懒道:拆开看看,是否合心意?
    唐轲僵硬地将盒子打开了,发现里面整齐叠放着两件斗篷、一套长衫和一双靴子。
    那料子和做工,饶是唐轲这样的糙汉也一眼看出来价格不菲,这是?
    朱文祯随意道:我看小可先生很是拮据,便自作主张为先生添置了。
    唐轲这还是生平头一次被人送礼物,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的,怎么好让耿老板这样破费
    一点薄礼,不足挂齿,先生若是不喜欢,出门丢了便是。朱文祯随意道。
    唐轲有些无奈,送礼送得这样理直气壮又霸道的,他还从未遇到过第二个。
    他将礼盒仔细盖上,真心实意向朱文祯再三道谢,这才离开。
    晚上誊抄书册的时候,唐轲瞥见脚上那双绣精细暗纹的黑底短靴,心底莫名有些异动,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第二天铜锣巷老地方,唐轲卖完小说,推着空荡的独轮车去了醉春风,远远便见一眉目清秀的圆脸女孩向唐轲热情招手。
    小可哥!
    女孩约莫十五六岁,身材娇小,穿藕荷色束腰粗布长裙,正挽了袖子打酒,哟,小可哥你这身新衣裳可真不错,比原先那沉闷的一身黑好看多了。
    叶子!唐轲朝她咧嘴笑,好久不见,花婶呢?
    叶子朝唐轲眨眨眼:我娘今天出去进货了,我爹看店,不然我哪敢过来。
    自从先前有几个醉汉闹过之后,花婶就不允许女儿随便在酒馆抛头露面了。
    叶子踮着脚把柜台最上头的酒坛抱下来给唐轲,你的酒,我的更新呢?
    唐轲知道花婶每次拿了他的文都是带回去给女儿看的,此时笑着将留下的一本小书册交到叶子手里,道:小小年纪,少看些这不正经的东西。
    哈?哪有人说自己写的东西不正经的?
    唐轲掀了酒坛盖子,仰头灌一口酒,人贵有自知之明嘛。
    唐轲说罢,扭头一眼看到坐在酒馆外屋檐下独自喝酒的一名头发花白穿青灰长袍的老者,立即收敛了笑意,起身上前去。
    唐轲朝那老者恭敬行一大礼,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喊了声师父。
    第8章
    唐轲的师父是蝉衣宗前宗主,名冼愈。
    冼愈冷眼瞪着唐轲,二话不说提起剑柄朝着唐轲脑门上啪一下打过去,别喊我师父,丢人!
    唐轲摸着脑门,压低声音道:师父,小点声,这外头都是盯梢的暗卫,被人发现我身份就不好了。
    你也知道隐藏身份,怕辱没师门呐?冼愈恨铁不成钢,唉,你是我的关门弟子,我这把老骨头还想闯荡江湖是不行了,本来全指望你给我长脸呐,可你看看你现在在干什么?啊?白瞎了你那一身好功夫!
    唐轲挨着冼愈坐下来,警惕地朝四周看过去,排查附近是否有暗卫盯着。
    待确认没有可疑之人,这才心下稍松,暗暗想,就他师父这口无遮拦的,真要这个时候有人盯梢,他身份铁定就露馅了。
    冼愈见他魂不守舍的,知道自己的话徒弟根本没好好听,愈发唉声叹气起来,你说你要是嫌苦怕累不愿意闯江湖,那为师也不拦你,可你转行干什么不好,跑来摆摊卖小黄书?啊?为师这老脸全给你丢尽了!
    唐轲本来还一声不吭听着,到这里忍不住了,梗着脖子道:师父您胡说什么呢?我那是清汤寡水的爱情小说,跟小黄书连个边也扯不上的。
    冼愈又拿剑柄戳着唐轲脊梁骨:你还学会顶嘴了?清不清汤的那是重点吗?啊?
    不是
    唐轲就又低了头,心道反正重逢之后挨师父一顿批这事无论如何躲不过的,还不如就由着他骂一顿,打死不顶嘴了。
    果真不出唐轲所料,待到一盏茶功夫过去,冼愈的火气发完了,骂声渐歇。
    唐轲趁机赔着笑把那坛春风醉送到师父面前,师父,喝杯酒压压惊。见冼愈垂着眼把酒坛接了,又问:师父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了?
    冼愈斜着眼瞅徒弟:不是你喊我过来的?
    唐轲一愣:我什么时候喊您来了?他脑子抽了没事给自己找骂挨?
    冼愈把收到的那封信拿出来,这飞鸽传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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