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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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
    林赫舒抱着朱文祯喊了阵,方将人放开,伸出一根食指用力点着儿子脑门:你这孩子怎的这么些年都白长了,还是这样笨!你就是与你父皇服个软、认个错,又能如何,怎的就硬要去冲撞他?
    我又没做错,为何要认错?朱文祯并不松口。
    你还没做错?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笨?我怎的就生出你这么个傻孩子了?
    朱文祯低着头极小声地嘟囔:我没错。
    另一头,皇帝待太后安睡后亲自领人送朱长存出宫,十里长亭,兄弟话别。
    末了,朱长存想到晚上闹得那一出,怕皇帝为难朱文祯,还是忍不住道:皇兄,今晚湘君这件事,还望兄长可以放宽些。
    虽说儿女婚事是父母之命,可到底也还是要看两个孩子自己的心意。
    湘君这孩子,长在深宫,却能如此心思单纯,不掺一丝虚假,实在难得,皇兄莫要因此怪罪他,若是将那孩子的一份纯真给扼杀了,未免太可惜。
    朱厚学闻言长长叹息一声,朕知道了,这件事朕自有分寸,必不会让沐儿受委屈,长存你自当放心,去了北边便不要再为这些家务事烦扰了。
    朱长存再三谢了兄长,与他告别。
    林赫舒拉着朱文祯又说了半晌,见天色已晚,在他耳边低声道:我儿,地上凉,莫要一直跪在这了,你父皇今晚送你皇叔出宫去,需得三更天以后才能回宫,你先随我回去歇歇,我让人在这替你看着,待你父皇回宫你再回来跪着,不会有人发现的。
    她说罢便起身去拉朱文祯,却被朱文祯抬手挡了,母后,您回去歇息罢,我在这里等父皇回来。
    你这孩子怎的这样倔!林赫舒恼道,你从小身子骨就弱,这样跪一夜怎么行,你听母后的,我们回去,出了事母后替你担着。
    朱文祯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林赫舒还想上前拉他,却见太后身边贴身伺候的两个宫人过来,问是否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林赫舒当即明白是自己吵到了太后休息,慌张闭了嘴,笑着朝两个宫人解释了几句遮掩过去。
    朱文祈上前一步拉着林赫舒,道:母后,时候不早了,我扶您回宫休息罢,湘君哥哥不小了,他懂得自己在做什么,母后不必为他烦心。
    林赫舒还有些放不下长子,可这到底是寿福宫,已然惊动了太后身边的人,她便不敢再多说什么,又在朱文祯耳边小声交代一句:若是撑不住便着人去与母后说。这才由朱文祈扶着离开了。
    朱厚学送走朱长存,赶回宫里时已经过了三更天,离早朝不剩多少时候了,加上心事重,他便索性直接去了御书房,在书房门前石阶上看到恭敬立着的朱文祯。
    朱文祯已然脱了那一身蟒袍,冕冠拿在手上,只着一身素色里衣,散着发,立于寒夜中,身形看着很是清冷单薄。
    朱厚学面色愈发沉了,看向长子的目光愤怒中夹杂着失望。
    第29章
    朱厚学一言不发,拾阶往御书房去。
    朱文祯在皇帝经过面前时恭敬躬身行礼,轻喊一声父皇。
    朱厚学将叹息吞进肚子里,并不看长子一眼,只迈步跨入门槛时低声道:进来罢。
    皇帝由着几个宫人伺候着更衣,在榻上坐下了,见朱文祯依旧低着头恭敬立在一旁,便拿下颌指了身侧道:坐。
    朱文祯便小心翼翼在坐塌边沿坐下了。
    皇帝看着他只着里衣的单薄模样,无奈摇头,朝外吩咐:把朕那件氅衣跟手炉拿来给他。
    宫人恭敬应了,将大氅和手炉递给朱文祯。
    朱文祯接下衣裳和小铜炉,这才抬头看向皇帝,父皇
    皇帝抬手打断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朱文祯点头,父皇,孩儿想清楚了,孩儿不接受指婚。
    皇帝定定看长子一阵,缓缓开口:朱沐那孩子虽说年纪还小,可心思纯良,如今她住在你皇祖母那里,你趁此机会与她多接触些时日,彼此熟悉熟悉,了解了她心性为人,再做决定不迟。
    父皇,不必了,孩儿心里已经有人了,断然不会再喜欢其他人了。朱文祯笃定摇头。
    皇帝一双眉眼冷下来,盯着朱文祯,停顿片刻,方道:栖凤书局那匿名作者?
    先前被太子一眼看穿心思,朱文祯尚且能沉着应对,可此时被皇帝直接点名了小可的身份,朱文祯却是无论如何招架不住了。
    父皇日理万机,怎的竟会知道小可?
    他惊慌失措地抬起头,拿一双瞪圆的杏眼望向皇帝,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半晌却讲不出话来。
    他一肚子的困惑不解,尽数被震惊给压下去了。
    皇帝见他这样反应,一张脸愈发阴沉了,简直胡闹!
    皇帝声音不大,却自有帝王的威严在,字字似有千斤重,压在朱文祯心头。
    朱文祯慌张从坐塌上滑下来,跪在地上,垂着眼,肩头微微瑟缩着,以为自己藏得很好的心思就这样被粗暴地剖开,只能生生扛着,费尽力气让自己不露怯,父皇,孩儿是真心喜欢他
    朱文祯真心喜欢四个字讲出口,皇帝直接掀了榻上矮桌,重重砸在朱文祯背上。
    半晌,皇帝苍白的脸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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