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在侧 第11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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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实话!要将她当作她的父亲一样的与她说话。”
    容逸微讶:“阿爹这么看么?”
    容尚书严肃地道:“恐怕要变天。钟祥有权,却不能被称为权臣,如果让纪炳辉权柄过大,他是会真的做个权臣的。那可不行!”容尚书甚至可以代赵司徒发言:他们一丁点儿也不喜欢朝上出个权臣。以前他们与纪炳辉更亲近一些,有时候甚至觉得纪炳辉被钟祥这么针对有点子兔死狗烹的味道。今天这事,纪炳辉干得简直混账!
    “是。”
    “等等,那两个人,你看得真切?果然是烈侯的家将?”
    “是。”
    “那事情或许还没有到最坏,国家不能乱,乱世出英雄是说他们那些人,咱们手里没兵,乱起来是要吃亏的!”
    容尚书不识得黄、张二人,一颗心与赵司徒一样全扑在了朝政上。钟祥有一阵子没出现,皇帝对钟祥的斥责也显得没头没尾,容尚书等人心里是有一点猜测的,当时只是猜是不是钟祥又憋着什么坏想给纪炳辉下套,哪里知道会是钟祥不能理事了?
    这个准备他们是没有的,为公为私,都得跟皇帝把这后续的烂摊子给它收拾了!今天这事儿,明眼人一看就是纪炳辉不够安份,容尚书等人经过了前朝末世并不想天下再乱。
    容尚书打发了儿子扬鞭追上队伍,想着跟过去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纪炳辉再把事情搞得更复杂。
    之前钟祥与纪炳辉争斗不断,但都是在可控的范围内对国事没有什么大损害,看得出是皇帝在居中控制并不想让自己的家底被这两个人闹散了。现在钟祥等于是废了,纪炳辉会干些什么事儿不好讲,得稳住了。
    容逸就带着父亲的命令再次造访公孙府,并且很顺利地见到了公孙佳。
    公孙佳对他的到来也是心中有数,两个人稍稍寒暄几句,公孙佳便笑问:“十九郎未免拘束得过头了吧?”不能说前倨后恭,因为容逸在她面前一向是温和有礼并不傲慢的。
    容逸正色道:“在下是为正事而来,还请县主不要玩笑。”
    公孙佳道:“我外公?竟是不幸言中了,人上了年纪……”
    容逸道:“在下与县主并不算私交深厚,也不敢让县主事无巨细都告诉在下。只是太尉是国家重臣,一举一动关乎社稷安危,在下奉家父之命前来请教县主。”
    公孙佳垂下眼睛,想了一下,问道:“不知尚书是什么意思?”
    容逸道:“朝廷不能乱。”
    公孙佳轻声道:“不会的。陛下天纵英明,他的朝廷怎么会乱?”
    “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
    公孙佳道:“自有天地便有风云,也没见因为风云而天塌地陷的,还请尚书自己也稳住。”
    容逸直直地看着她的眸子,眼睛也是一瞬不瞬。
    公孙佳认真地说:“我也会帮它稳下来的。”
    容逸很难形容自己听到这句话时的心情,他知道公孙佳说这句话的时候是认真的,但是他能够相信一个十三岁孤女的保证吗?让他心情更复杂的是,当他想否认的时候,居然本能地迟疑了。他居然有点相信这个孤女真能对时局产生某些影响,而不仅仅是“守成之主”,做之前他心中想的那种“合作伙伴”。
    容逸快要秉持不住父亲的要求了,勉强问了一句:“你就这么有把握吗?”
    公孙佳道:“你看过流水吗?河里的流水时刻奔涌,我从不期望这水不流动,我只要它不冲过堤坝。想必尚书也不会期待永远是冬天、永远河面结冰吧?十九郎也没有这么天真吧?”
    容逸想了一下,认为公孙佳这个态度是很坦诚的,局势永远会有变化,就像人有生老病死,只要在能控制的范围内,就不算大事。公孙佳既没有拍胸脯做虚假的保证,也没有打太极,只是用了一个巧妙的比喻也算说清了形势。
    容逸长揖到底:“在下无礼了。”
    公孙佳道:“请贤父子放心,陛下是安全的,我献了两个人给陛下。”
    这与容逸的观察对上了,他心头一松,一股难言的感觉在心中弥漫开来——我竟没有看透她!还是阿爹高明。
    容逸直起身,认真地说:“乐平侯也入宫了,他是司空,恐怕会有话说。家父也在宫中,我回家等候消息,一旦有事,我派人来。”
    公孙佳轻笑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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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逸离开之后,公孙佳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容家应该与她站在一边了,至少不会铁了心去站纪炳辉。
    这就够了,她想。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除了外公的中风来得太突然也太揪心,其他的进展都比预想得要好得多。她曾设想过最糟糕的情况,无非是众叛亲离,那她就只有鱼死网破。
    还好,不用。
    公孙佳看到门边闪过一角青色的下摆,歪在隐囊上说:“单先生,进来吧,别躲了。”
    单良“嘿嘿”两声,拄着杖进来了:“恭喜恭喜!”
    两个缺德鬼同时笑了出来,黄喜、张禾的事儿不需要过份宣扬,只要给个暗示就足够。皇帝能接受她献上的人,本身就是个信号。
    公孙佳问单良:“先生看,阿荣什么时候能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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