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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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冲冲,指着荆希,对赵钰道,“王爷!她一个没有行医令的假大夫,怎么能由着她胡闹?”
    荆希闻言只是冷笑,倒是想听听这位王爷怎么说。
    “甄大夫,行医令毕竟只是一个死物,只是一个象征,若有真才实学,这医令也算不得什么。”赵钰的声音沉稳。
    “话虽如此,可谁也不知道她的能力,人命关天,稍有差池,便是一条命啊。”贾大夫痛心疾首。
    “若是……”赵钰将目光轻轻的落在荆希的脸上,启唇,正要说话,却忽的被匆匆跑来的药童打断了,
    “二位先生,你们快去瞧瞧吧,又有几个病人不行了。”
    僵持的几人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匆匆赶到那几个病人身边,他们旁边,无一不放着空了的药碗。
    荆希扯了扯唇,倒也是,她一个籍籍无名之辈,哪比得上药王谷说话份量重,这些病人会选择把汤药喝下去也不足为奇。
    只是,看着他们挣扎求生的模样,还是会于心不忍。
    荆希半蹲下来,执起一个双眼一直外翻的病人的手,指腹探上他的脉搏,已是浮阳外越,阳气暴脱之象。
    赵钰站在她身侧,轻声问,“如何?”
    荆希放下病人的手,“他本就深病入里,又服下这碗药,病邪更加深入,已无力回天。”
    病人也听到荆希的话,眼睛瞪的更大,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气声,却因为喉咙被堵塞说不出话,他的眼角渗出眼泪,临死前爆发出一股气力,忽的死死攥住荆希的手,可荆希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似的,甚至表情都没变,任由他握着,沉默的送他走完最后一程。
    直到病人合上眼,手无力的垂下,荆希的手才得以解放。
    深吸一口气,荆希慢慢的将他身体放平,给他理了理衣服,把他的眼睛合上,然后站了起来,静静的哀悼。
    赵钰垂眸,荆希的手已经被攥得青紫。
    侧开视线,赵钰看了青杏一眼,青杏赶紧过去,听赵钰道,“传令,此药立刻停用。”
    “是。”
    青杏跑出去了。
    又有几具尸体被抬走,甄贾二人凝重的走过来,看向荆希,嘴角抽搐了几下,想说什么,却没能言语。
    本来对荆希不信任心存不满的病人瞧见这一幕,也终于收回了埋怨的眼神,一时整个救疫点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病人们或高或低的呻.吟声。
    “荆姑娘,你可有办法?”赵钰的目光从被抬走的几个病人上收回来,微微下垂,看着荆希的手。
    “我并不是特别确定,”荆希还是谨慎道,其实方才那药的效力一发挥,她心中已经确定了七八成。
    “这个疫病我看着,很像烂喉丹痧。”
    “烂喉丹痧?”
    这个疫病没有人见过。
    这是自然的,这个时代很像中国宋朝时期,而烂喉丹痧这种时疫是在明清时期才频频爆发。
    而宋时期的温病学说发展得虽然比前朝好得多,可也不比明清时期的卫气营血和三焦辨证理论的提出完善,甚至温病和伤寒都还没完全分开,治疗温病多数还是遵从《伤寒论》中的治则。
    “你随我来。”
    赵钰忽道,率先走了出去,荆希愣了一会儿,然后就跟了上去。
    时及眯着眼镜盯着赵钰的背影,又看了荆希一眼,摸了摸下巴,跟了上去。
    药王谷一共来了数十人,大都已经分配到各个救疫点,剩下的老大夫都是经验极其丰富的真大佬,他们正坐在一起商讨此次疫病的治疗方案。
    其实除了滋阴清肺汤,他们也列出了其他药方,在没有具体方法之前,只能一点点尝试,荆希所在的救疫点,就是第一个试点。
    荆希随赵钰进到这个简陋的会议室,这个房间里摆了一张八仙桌,四个胡子花白的老大夫分坐四方,桌面上摆放着笔墨纸砚,各种方子乱飞。
    听见动静,他们看向门口,看见了赵钰,以及赵钰身后的荆希和时及——两个年轻得过分的大夫。
    老大夫们起身,“见过王爷。”
    季老坐在上首,“王爷,请上座。”
    “诸位先生不必多礼,本王便不坐了,我不通药理,于各位先生并无太大帮助,还是各位先生自行讨论就是。”赵钰客气有礼,“另,关于此疫,这位姑娘有些见解,诸位先生可与之一叙。”
    说完,他朝荆希微微颔首,又往房间的另一侧角落去了,坐下之前,荆希眼角抽搐的看见他又从衣袍底下撕下一块白布,细细铺好,才坐下了。
    荆希:“……”
    她合理怀疑赵钰是嫌弃人家老大夫才没坐的。
    “王爷,此疫事关重大,还望王爷三思而行,不过一个黄毛丫头,能有什么见解?”季老右手边的高老先是向赵钰拱了拱手,皱了眉,接着凌厉的目光落在荆希身上。
    赵钰只端坐在椅子上,目视前方,神情淡漠,对于高老的话一副充耳未闻的样子。
    “话怎么能这么说呢?”荆希把目光从赵钰身上收回来,“或许我的经验确实不够丰富,治疗病症也不够成熟,可是我有想法啊,你们的思维哪有年轻人的活跃,听听我的,再结合结合各位老先生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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