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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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竹悦有些不知所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灌木丛那边似乎又有脚步声传来,夏竹悦紧张地向那边望去。
    李牧白忽地俯下身来,长臂一揽,将她揽上马背侧坐在自己身前,一抽马鞭,马儿嘶鸣一声向前飞驰而去。
    “啊!”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夏竹悦无法抑制地惊呼一声,她怕极了自己会摔下去。
    李牧白环住她的腰际,一手控缰绳,一手扶住她的背脊,微微垂首柔声在她耳畔轻轻安慰着:“嘘~别怕,没事了。”
    伴着马儿的嘶鸣,疾风吹起散了她的发髻,长发飞扬开来,拂过他的面颊,微微有些发痒。
    她不会骑马,剧烈的颠簸使她几欲坠落,李牧白将她拥的更紧了一些。
    “抱着我。”
    夏竹悦无法,恐惧占据了她大半神志,听了这话,下意识地靠近那一隅安全之地。
    她缩进他怀里,紧紧揪住他的衣襟。
    待出了山林,李牧白微不可查地放慢了骑速,但饶是如此,终究还是到达了僻巷。
    李牧白翻身下马,伸手将她托了下来。
    夏竹悦似乎有些受惊过度,微微颤抖着,看上去像极了一朵可怜兮兮的雨中娇花。
    伸手解下身上的披风拢在她肩上,李牧白为她系好系带,略有些担忧地望着她,“你自己可以吗?”
    夏竹悦点点头,转身往僻巷走去。
    走了两步,她回过头来,只见李牧白仍站在那里凝望着自己,眼眸里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她不禁问道:“你不问我么?”
    李牧白淡淡一笑,“你想说么?”
    夏竹悦摇摇头。
    “那便不说。”
    忽地鼻尖一酸,一直酸到了眼眶里,夏竹悦不想当着他的面落泪,赶紧仰起头,开了个玩笑:“原来你还会骑马,我当你文质彬彬弱不禁风,出行只会乘马车呢。”
    李牧白垂眸轻笑,复又抬起头望向她,眸中闪烁着细碎的光,轻轻地,“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
    夏竹悦望着他,他的衣襟被她揪的皱巴巴的,却丝毫无损他清贵的气质,仍是那一副清风朗月的模样。
    他真的很好,她如此想着。
    夏竹悦不敢再看,捏紧衣角,匆匆丢下句“多谢。”扭身跑回了自己的小院儿里。
    待她更衣洗漱完,天色也将将晚了下来。
    忽然院门被敲响,一声急过一声,只听得春儿焦急喊着:“小竹,小竹你回来了吗?你在不在?!”
    夏竹悦急急上前去拉开院门,却见春儿满头大汗,一脸焦急。
    “你怎的来了?”
    夏竹悦赶紧扶住她,“你脚还伤着,巴巴儿地何苦来?”
    “你说我为什么来”
    春儿急的几乎要带上哭腔,“让你替我去送个果子,送的人都不见了,我拖着这腿还得去寻你!”
    夏竹悦这才想起自己的不告而别,但是她有苦难言,这其中曲折,实在无法对春儿诉说。
    “你说话呀!你到底去哪儿了!”春儿气恼地推搡她,“我还以为你出事儿了呢。”
    “好了好了。”
    夏竹悦将春儿的手臂揽在自己肩膀上,撑扶着她把她扶进院内。
    她安置春儿坐在椅上,回身去关了院门,又去箱笼里翻出从前剩下的一些活血化瘀的药油。
    她先把药油放在一旁,烧水拧了个热布巾来,细细替春儿把汗抹了。
    “我自己来。”
    春儿从她手中抽出布巾,仍是生气,“你快说呀,到底怎么回事,”
    夏竹悦在小凳儿上坐了,拿起药油往掌心倒了些许,双手合十搓热了,替春儿揉着肿胀的脚踝。
    “别以为这样就能糊弄过去。”
    春儿撇撇嘴,“你害我找的好苦,管事催了好几遍我才不得不回来,若是来你这儿再找不着你,我只得去报官了。”
    “确是我的不是,我遇上些事,不得不先回来,对不住。”
    春儿气恼地撅着小嘴儿,但她对夏竹悦原本就是七分担忧,三分气恼,如今见她安好,气儿也消了大半。
    把布巾搁到一旁,春儿伸手去拽她起来,“罢了,你没事儿就行,下回可万万不能再这样了,平白让人担心你。”
    “嗯。”
    夏竹悦应着,继续给她揉着伤处,没有起来。
    “得了甭揉了,我回去自个儿揉去。”
    春儿说着,手上一使劲儿,人没拽起来,却扯开了她大半衣襟,露出一片雪白肩胛。
    “哟,对不住,手劲儿大了。”
    春儿捏着她的衣领准备替她拢上,却被那一片雪白中的一点嫣红所吸引,急急问道:“小竹你受伤啦?”
    夏竹悦闻言,伸手摸了摸,捏着衣领欲拉起来,“没有,那是胎记。”
    “胎记?哎,别拉别拉,我瞧瞧。”
    春儿阻了夏竹悦的手,将衣领又拨开了些许,俯身细细看着,“哎,真新鲜了,你这胎记怎么长的这么好看,倒像是个什么花儿的图案,不太像天生的呢。”
    “怎会。”
    夏竹悦不以为意,拢好衣衫,“我娘说过,就是个胎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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