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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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谨言飞进屋来:想起来了吧?你还是我背回来的呢!
    丁芹又有些戒备,她记得是那个神明救了她,神明旁边有这么一只斑鸠妖吗?
    好在这斑鸠妖也没靠太近,就在不远处的椅背上停下了:我叫谨言,你叫什么名儿啊?
    丁芹。丁芹答道,这是哪里?
    说了你也不认识,你知道这是山林里的一处荒宅就行了。你怎么自己跑进山了啊?不知道危险吗?
    丁芹不答,反问道:我记得救了我的,还有一位神明。
    你想见漓池上神?谨言歪着脑袋看她,先把你的小花脸儿擦擦吧,架子上有水。
    丁芹下意识转头看去,一旁的木架上隔着一个铜盆,盆里盛着清水。
    她走过去低下头,水里倒映出她的模样,血和灰土黏在脸上,被眼泪冲得一道一道的,难看邋遢得像个乞儿。
    丁芹的耳尖霎时红了,低头洗了脸和手,再抬头想擦干时,却没找到布巾,她的衣服也脏污得厉害,实在没法儿用。
    有帕子吗?她低声问道。
    这儿是处荒宅,哪来这些东西?谨言嘴上这样说着,却扇了扇翅膀,掀起一阵风,带走了她脸上和手上的水汽。
    谢谢。丁芹向他道谢,心中也没那么警惕了。
    走吧,我带你去见上神。谨言拍了拍翅膀道。
    第10章
    漓池正在研究那根被他摘取下来的因果线。
    这根因果线被他摘下来后,便不再聚散不定,而是凝成一根位于虚实之间的丝线,凝实的时候像一根半透明的蚕丝,虚化后却看得见摸不着。
    他拿着丝线钓了一颗悬铃木果,垂在地上逗弄小鼠。
    小鼠左一下右一下扑着玩儿,丝线太细,没注意一下子被绕了进去,绊手绊脚地傻呆在那里,只知道抬头看他。
    漓池手指一动,丝线化作虚无不可触的状态,从小鼠身上脱离下来。
    悬铃木果也脱落了下来,小鼠抱着玩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又勾着垂在地上的丝线,想要给系上去。
    漓池在琢磨这细丝的作用。他试过把它还原,重新归入他与丁芹相连的因果线上,但这细丝被摘下后,好像就变了特征,再无法变回原来的模样。
    他有试着将细丝系在两个不同的生灵身上,但与系上普通的丝线也没有什么分别,并不能使二者之间凭空产生因果。
    它好像已经失去了与因果相关的种种作用,只变作了一根普通的丝线,虽然坚韧无比,能够在虚实之间转换,但漓池却隐隐感觉应该还有什么是他没发现的。
    漓池心中思量着,手上也不闲,手指绕了两下,垂到地面的丝线飘开,引得小鼠傻乎乎地跟着跑。
    丁芹随谨言来到这里时,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乌发墨瞳的神明坐在院中石墩上,一手抵在桌面上,手掌托着侧额,另一只手垂在桌边,指尖绕着一根细细的丝线,垂落地面逗弄一只皮毛紫灰的小鼠。
    半垂的眼不见出剑时的冷冽清幽,却有几分落入人间的慵懒闲适。
    神明抬眼看过来,天地生辉。
    丁芹在这儿发怔,谨言已经扑扇着翅膀飞了过去,叽叽喳喳跟漓池讲了情况。
    丁芹?漓池唤道。
    是我!丁芹下意识回答道,反应过来自己发愣后,耳尖又有点红,嗫喏着说不出话来。
    小姑娘怎么呆愣愣的?漓池瞧着她想到,别不是碰坏了头?
    他给她治疗的方法也是自己摸索出来的,还没实验过就在丁芹身上实践了。脑子可是个精细玩意,难不成是他没检查出来?
    到底是他第一个病人,虽然给人家治好了伤,但他也在人家身上验证了术法效果。
    想到这,漓池的脸色更温和了几分,问道:还有哪不适吗?
    没有没有。丁芹忙道,我哪都不疼。我是来我是想来向您道谢的。如果不是您,我就死在那了。
    说到这个,丁芹又回想起被狼妖追猎时的恐惧,那张布满利齿的血盆大口好像近在眼前
    举手之劳。漓池说道。
    他的声音一起,将丁芹唤回神来。阳光明媚,神明的气息清澈澄明,丁芹的惊惧逐渐化开,紧绷的肌肉也放松下来。
    漓池继续问道:山中危险,你怎么自己走到这么深的地方?
    丁芹抿了抿嘴唇,惊惧既消,悲意渐起,她长出了一口气,慢慢道:我是丁家村人
    丁家村,那可远。谨言插嘴道,那都超出移山大王的庇护范围了,你怎么跑了这么远?你们那的神明呢?
    我们供奉的是一位鹤神,丁芹说道。她抚了抚胸口,握住那枚已经失去了力量的鹤羽,低落道,我只有离开,才能活下来。
    鹤神?谨言来精神了,好奇问道,是已经修成的妖神,还是正在修行的妖?他还迁徙吗?怎么留你们那了?
    丁芹卡住了,不知该怎么答。
    漓池看了谨言一眼,这话痨就连忙说道:你继续你继续,我就随便问问。
    丁芹满腔哀意叫他搅了个散,心情倒是平复了不少。
    与你双目有关吗?漓池问道。
    他看出丁芹双目上有封印,气息与她颈上的鹤羽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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