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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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在哪。
    何至于此?韩生盯着□□额上沁汗,有什么条件都可以再谈,可你要是杀了人,你就全毁了。
    月娘死了。庄海说道。
    韩生脑子一懵,看向庄海,正对上那双冷静又疯狂的眼睛。
    月娘怎么会死?她不是想开了吗?
    你是怎么死的?年轻的道士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月娘既然决定私下了了此事,那就是想要好好活下去。刘丁两家出了钱,也没必要再动月娘。她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月娘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那只手柔细灵巧,虽因鬼身显出青白之色,却并不可怖,反而像上好的美玉雕琢成的。可它搭在那张没有皮的脸上,却显出说不尽的诡异阴冷。
    因为突然有一天,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呀。她慢慢摩挲着自己的脸,听说是那两个中的一个,醉酒后把我当炫耀讲出来的。
    你只是不记得了而已。庄海冷冷看着韩生。
    刘肆醉酒,跟那帮狐朋狗友炫耀,说他妹妹滋味好,不信去问丁望。
    那天他在学堂,所有人的眼光都是隐秘而异样的。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柳江成把他拉到一旁,小声告诉他的。
    没人知道庄海那时心里是怎么想的,他把手心攥出了血,却来不及做任何事。他跑到吴侯庙,在庙里跪了一夜,求吴侯把这些传出来的话抹去。
    那夜县城里的阴神忙了一夜,一一入梦将人们的记忆改去。可是到后半夜,天色将明的时候,他供在面前的香突然折了。
    有阴神趴在他耳边声音细细地说:回家吧。
    他当时脑子乱得厉害,以为吴侯反悔,一个头叩在地上正要继续求,第二下就再也拜不下去了。
    那个阴神拦住了他,他看不见,却听得到阴神的声音,那阴神对他说,吴侯既然允诺了,就一定会做完,就算这件事已经没有意义了也一样,但他现在该回家了。
    他从那话中听出了不详,等他跌跌撞撞回到家中,看见月娘胸口插着一把剪子。
    她怎么还有脸出门?他们当时大概是这么说的吧?月娘的手指在没有皮的脸上慢慢滑动,所以我死后,也是没有脸的。
    可是我有很多事情都不太懂,学绣活儿是学不到道理的,所以我想问问你们,书院里的学生们学的是做人的道理,他们也都觉得我是没脸见人的,你们学的是天地的道理月娘抬眼盯着面前的老道,你现在看我,也是没脸的吗?
    老道眼中倒映出一张没有皮的脸,他忽觉手中一烫,那张用血写成的黄纸骤然烧了起来。
    他心中一凛,兴丰观曾发誓不主动踏足吴侯所在之地,这张由吴侯信徒以血写成的祈文就是他们安然留在此地的保障。
    来不及多思,他扬声道:你是自尽而亡,如何能够全算在那三人身上?就算一命抵一命,也不应当要了三个人的性命!此事仍是不公!
    黄纸上的火焰渐渐熄灭了,留下了小半张,在黄纸头部,只留下了熏黑的韩生名字,和半个丁字。
    月娘倒酒的手突然收了回来,倒酒声停,无数怨戾的尖啸忽然在殿内回荡起来。
    我没脸见人,他们为什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
    老道士不由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年轻道士已经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耳朵。
    这不是因为月娘有多厉害,而是因为他们的誓言之故。他们能够站在这里,便是因为接下了韩刘丁三人的祈文,要为他们向吴侯讨还公道。既然如此,他们站在这里,也便承接了韩刘丁三人的部分因果。月娘之怨,自也针对起了他们。
    审判罪恶,自需有法度!老道士强撑着喝道,恨意无边无疆,若全由着受难者自由报复,人间早已大乱!此事不公!
    月娘发出一声厉啸,指尖骤然射出无数绣针刺向老道,却见老道捏了一个法决,就将绣针尽数挡下,他手中又改捏剑诀,一道利光转瞬刺向月娘。
    当!
    吴侯横刀,老道的一剑被拦在刀面上,他另一只手掐着月娘的衣领把她向后拎退几步,手上的酒壶不知何时已经被他塞到了月娘怀中。
    好了,回去再给我温一壶酒。他提刀挡下剑光,却看也不看老道,面孔转向月娘,眼睛里倒映出的是一张温婉秀丽脸。
    月娘已退回阴影中。她的力量也就那样,根本不是老道的对手,只是因为占着因果誓言的便宜,让他们吃了点亏。这样也就行了,更多的她也做不到。
    吴侯已经重新拎回自己的酒壶灌了一
    口,转头看向老道笑:你们就是来替这种玩意儿讨公道的?倒也正常,你们修行了这许多年,也就修出个没有脸来。
    老道气得面色发青。若是平常,他自是懒得理会刘肆之流的,可是现在为着与吴侯的旧怨,他却不得不站在这里替那三个东西讨公道。
    无论你怎样说,不公就是不公。老道肃声道,天地自有规则,人间自有律法,由不得你胡来!吴侯,你若不知错处不愿改过,那便休怪我不客气了!
    吴侯嗤笑一声:当年你们便不是我的对手,如今修行不见得增长多少,口气倒是大了不少!
    言罢,他目光一利,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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