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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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下心头忐忑,微笑道:“你先喝口茶,润润口吧。”
    还喝什么茶,都急死她了。翠娇没有端起茶来喝,直接道:“你与沈府二公子之事已经在一帮清贵名流中传开了,我昨夜被他们邀请参加诗社,才从他们的耳中得知你与那沈府二公子之事!”
    原来那沈霖只因阴谋未得逞,心怀报复,喝花酒时便向人吹嘘,说白玉受邀去沈府时,看中了他人物美好,迷恋上他,主动勾引了他,又说她在枕席上的那套功夫如何了得,多么的风骚淫-荡,两人共效于飞数度不止,倒是把她和沈墨床上的情形都安插在他的头上。
    又故意收买了一些市井无赖,将此事宣扬扩散,此事一经传出,便是有人看来白玉衣衫不整,满面春风从沈府出来,又据沈府小厮称,看到白玉随着沈霖进入他的寝室,两人紧闭房门在里面待了大半天,尤云殢雨之声不绝于耳,就连细枝末节都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由不得人不信。
    翠娇听到那些名士口口相传,他们言语间已经难以掩饰对白玉的鄙视,翠娇不知事情始末,无法替白玉辩解分毫,心里急得不行,又不能推客回来问个清楚,诗社结束后已是深夜,她们又在城外,无法回城,翠娇一宿难安,本想赶着早晨回城,又被那帮人留了早膳,等回到红袖坊,已是中午,翠娇还没来得休息片刻,便匆匆赶来了吟月阁。
    听到翠娇说起那些谣言,白玉登时面如梨花,朱唇失色,气得浑身颤抖,竟一句话也辩解不出来。
    全是子虚乌有之事!想必这都是沈霖心怀报复,故意弄出这龌龊事来,毁她声誉。
    翠娇见她没为自己辩解分毫,语气忍不住严肃了几分,道:“我听闻,那个沈霖玩得都是青楼婊-子,风评在那帮清贵名流中最是糟糕,你怎这般不爱惜身价,竟主动送上门。”
    白玉一时有口难辩,深喘一口气,才稍压下心头剧烈的躁动,叹气道:“翠娇,你还不了解我的性子,我又怎么看得上沈霖那种纨绔?”
    翠娇见她一脸无奈与隐忍,自她入舞场,可谓“五陵年少争缠头”,多少富室豪门的公子前来邀约,白玉只因嫌弃那些人轻浮,无才情无作为,不肯与他们结交,那沈霖容貌虽是好些,却无才无德,一不高兴就随意动手打女人的,怎会被白玉看上,想来多半是沈霖追求白玉,难买动她的心,心怀报复。这么想着,翠娇脸色稍霁,却还是追问:“既然看不上,为何会闹出那些事来?”
    白玉蹙眉想了想,索性一股脑地将事实全部坦露了,她与翠娇本是无话不谈的好友,又同处风月场,有些话也无需避讳。
    翠娇听闻也甚感惊讶,一个名门太夫人如何能做出如此匪夷所思之事来。
    对于白玉因为中了药物而与沈墨交-欢,翠娇倒没什么感想,反倒替她庆幸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在她眼里,白玉沈墨两人早已是私交。
    翠娇不觉疑惑地嘟囔了句:“那秦氏为何要害你,这着实叫人想不通。”
    白玉亦弄不清楚这其中关节,摇摇头,烦躁道:“我也实在想不明白。”
    就在此时,翠娇忽然想起一些事来,脸色变得有些古怪,看向白玉,小声道:“白玉,你可知晓秦氏并非沈大人的亲生母亲?”
    白玉不知她为何突然这么问,点点头,道:“我也是昨日从沈府的丫鬟嘴里得知,原来秦氏只是他的嫡母,两人并无血缘之亲。”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翠娇凑近她,更加压低声音说道:“我以前参加私宴,听到有人私下议论,说沈大人与其嫡母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白玉微愕,不清不楚的关系,莫不是指……乱-伦?
    “这应该不会吧?”白玉一脸难以置信,心中难以消化这个传言,她实在无法把温润如玉,君子端方的沈墨与□□一事想象到一处。
    她对他的记忆始终停留在两人的第一次,他是那样的温柔,体贴,克制,以及他平日里的作风做派,都让她下意识地认定沈墨是个高风亮节之人,高山白雪,朗月清风,都是用来形容他的。
    但想想昨日他在床上,手段层出不穷,把人弄得要死要活的狠劲儿,哪有半分温雅。
    忽又想到秦氏,沈霖的为人。
    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或许沈墨真是个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此念头一起,胃里那股犯呕的感觉愈发强烈起来,她虽然不想相信这个传言,但只有这样,一切事情才能说得通。
    之前她见秦氏十分关心沈墨,每每与她谈话皆会涉及沈墨,她本以为那只是母亲对儿子的关爱,却不想有着男女方面的牵扯,而她与沈墨关系密切,她因妒生恨,才设计害她。
    沈墨从来不在她面前谈及秦氏,或许就是因为这层尴尬的关系,他分明是知晓秦氏一直想害她的,如若不然,他为何能赶回来救她?可他从来没有对她透露分毫讯息,由着她把秦氏当做长辈来尊敬,让她防不胜防,一步一步踏入秦氏所设的局中。
    真是一对恶心又可恨的男女!
    这一刻,白玉对沈墨的反感达到了极致。
    翠娇与白玉谈了约有一炷香时间,临走前安慰了白玉几句,喝了盏茶,才离开吟月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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