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庶子之陪读_2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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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揉搓亲热一顿。
    玄景有些不满,“别这般对太子,太子将来一国之君,可娇惯不得。”太子听得自己父皇的话,立马自己扑腾着下来,整整自己的衣襟像个小大人般。小公主乐得自己独享怀抱,抱住小叔的脸蛋,吧唧亲了一口。
    玄肃虽说有些遗憾,但得了小公主的吧唧,也就没什么了。玄肃对小公主与小太子的喜爱十分明显,但楚嫣也并未多想。除了玄鲁、玄厉、玄悯已娶妻,从玄幽、玄定到玄肃、玄湛,都还未婚。太平盛世,人丁兴旺,稍迟一点成亲,便也没什么,再说轩帝已逝,几位王爷不愿,也没人好强迫他们。玄肃与玄景想来走得近些,玄肃自己没有小孩,对玄景的喜爱些,在楚嫣看来也再正常不过。他自己都这般。
    深夜,一盏暗烛在屋角明明灭灭,楚嫣盘腿坐在榻上,背着烛光,对面坐着一全身裹着黑袍之人。黑袍人本就在暗里,又可以收敛气息,十分不显。
    楚嫣手里拿着一个圆圆的皮球,细致地给皮球上色。说不上来为何,楚嫣从小就喜欢圆溜溜的玩物,自中毒后,没多久就知道玄景大婚的消息。那段时间,楚嫣再也没法像过去一样,初始( ⊙ o ⊙)识得愁滋味,又哪仅仅是一个愁字能说清呢,心中焦躁不安,却又无能为力。
    从那时起,楚嫣便养成了,用不同的颜色,给不同材质的圆球涂色的习惯。很简单,不用太多的技巧,也能让自己不用想太多,木质的、皮革的、粘土的、瓷的甚至素纱或金丝缠绕的。从一个色调到不同的色调分割,每每坐着这最简单的活,楚嫣才觉得心中能平静下来,就像一种强迫症一般。每每涂色时,他心中总会感叹,这世上,怕也只有这圆球这般圆满了,世上之事哪得全如意呢——
    楚嫣如今这手上拿着的,不过是个最普通的皮革制的,他低头敛眉,用工笔细细涂上龟壳纹,只不过边缘拉过的线条透露了他心里不平静的情绪。
    那黑袍人伸手握住楚嫣的手,有些急恼道,“阿卿,你心中还念着那人做什么?!”
    楚嫣默不作声抽出自己的手,冷冷道,“早给你说过许多遍了,我不是你的阿卿。你这般,怎么对得起我兄长和吴应子?”
    黑袍人死死捏住自己的拳,压抑着恼意道,“我也早将其中原委说与你听了,你又为何这般死心眼?!到如今,我也不像过去强求那么多,只要我们两个好好在一起,其他的所有我都可以放弃。”
    楚嫣冷哼一声,“这世上还有谁比你更死心眼么?!”
    黑袍人无法,从心底发出一声叹息,那叹息中带着的悲凉,仿佛能穿过世间,穿过空间,到达每颗心的心底,“你身上带着他的魂识和气息,若不是这般,你哪能真死了还活过来?!楚原那小子也真是胆大包天!竟敢私自将我用最后神识封印用在你身上!但那魂识如今也进入了你体内,与你成为一体,若没它,你也不可能活过来,你中又他,他在你之中,这是你不能否认的。”
    楚嫣轻轻抬眉看了一眼对面的人,只觉这也是个可怜人。再如何,他也受恩于那被封印的魂识,也受恩于这人,只不过,他还是他,他只是他,那魂识本来就渺渺一息,只是和那封印的神识一起,让自己回魂了而已。他实在不忍心告诉对面那人,那魂识,封印之力消散后,实在太过脆弱,早消散于这天地间了,而不是如这人想的那般,入了自己的体内。
    不过若被这人知晓,或者不信,或者怕是定要宰了伯父的,或者自己都要折腾得消亡了。
    “你还是别老凑在我身边了,苍玄宫毕竟不比别处,守卫森严,不要徒生祸端。”
    黑袍人不屑地嗤了一声,“那些凡夫俗子还不能奈我何。”
    楚嫣将自己手中的那个皮革球,用了大半个晚上,也涂完了,上面的色也干得差不多,随手递给黑袍人,“咯,拿着回去吧,再久了吴应子也受不了的。”
    黑袍人虽有些不愿,但也没得办法,谁叫他从很久以前就无法拒绝这人的话,而他如今坚信楚嫣就是那人。虽然,他从不敢想,若这真不是该如何。
    却说楚嫣之所以活过来,倒真非楚原有多大的神通。
    这要从很久以前,前朝末代说起。那时的国师,并非一般的方式、江湖骗子,是真正有大神通之人,能断天下大势,能蓄江山气数,窃天改命倒只算不入流,天下之人皆以国师是掌神力、通神明之人。有世代国师传承之所在,这般大神通,皇族也并非昏庸之辈,自是看得见的太平盛世与千秋万代。
    只不过人算不如天算,那末代国师喜欢上了前朝末代的帝王。自然,世人皆不知,国师一系,从未断裂过的传承,记忆是一直传承下来的。那末代的国师的感情,实在难说得很。其中忍耐、之深,若非到无可奈何,他又何必舍弃那千秋万世,只换得与那人相守的一生。
    从和那人在一起,他的神识便逐渐在减弱,而南雀朝的气数也急剧消尽,地动、水灾、蝗虫、人祸,更糟糕的是,民间谣言四起,国师与帝王混在一处的消息不胫而走,天下百姓皆认为神子与帝王之间的不伦关系,惹怒了上天,才降下了这灾难。到最后,谁也挡不住这一切。那满天下如洪涛如狂风的冲击,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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