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后悔了 第6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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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久他终是唤了一声,沙哑的声音她几乎辨不出,不知怎的,就抬头在他唇边轻轻道,“我……没哭。”
    他咬了咬牙,眼睛突然酸疼,阔别多少年的感觉将他完全吞没……
    ……
    熄灭了一只暖炉,打开了半扇南窗。厚厚的帘帐也打开,两人身上是成亲时那成双成对的中衣儿,沐浴之后,他褪去了湿寒气,相拥而卧,大手轻轻揉捏着怀中,一起看着窗外的雨水,哗啦啦的,像是躺在小河边,好清凉。
    “丫头,”他低头,轻轻吻着她的额,“委屈么?”
    “嗯。”
    “那今儿的琴怎的听不出?”
    “我没空儿总想着。”
    “想不想出气?”
    “想。”
    “有法子么?”
    “……有。”
    “是何法子?说来听听。”
    怀中没了动静,齐天睿笑了,捏起她的小下巴,“说啊。”
    她撅了嘴,“告诉你就不灵了。”
    “那是我娘,你不告诉我,不怕我跟她一起收拾你?”
    “啊?”小眉立刻一挣,惊讶道,“真的?”
    “怕不怕?”
    “……怕。”小涡儿一瘪,立刻灭了士气。
    他心一软,赶紧啄啄小鼻尖,“不怕,啊?”
    扑哧,她促狭地笑了,小脑袋蹭进他怀里,齐天睿忽地觉得不对,“浑丫头!你那法子就是我??”
    “我才知道婆婆不愿意咱们好。那我跟你好。”
    “你就不怕我不跟你好?”
    “不好就不好,我再想旁的法子!”
    小声儿势气,志在必得,知道她是成心逗他,他低头,亲亲地贴了她的额,哑声道,“莫再想了。”
    “嗯?”
    “她已经彻底输了。一辈子。”
    莞初蹙了蹙眉,没大听懂,抬头要看他,他不让,“丫头,”
    “嗯,”
    “知道我疼你么?”
    “嗯,”
    “那是我娘。”
    “我知道。”
    ☆、第81章
    ……
    夜静,雨声尤大,哗啦啦地摔打着木头窗棱。熄了两只暖炉,开了窗,后半夜起风将雨湿的潮气泄进来,竟是有些冷了。
    齐天睿靠在床头,看着窗外厚厚的雨幕,烛灯昏暗,雨水不时飞溅进来,雨势更觉狰狞……
    低头,怀中人儿软软的蜷缩着,手臂搭在他身上,大手握了,轻轻揉捏。将才还跟他说着话,他问,她答,把他们分别后的点点滴滴都说了个清楚,从早起睁眼,到入夜睡去,连她夜里的梦都不放过。
    有时候她卡了壳,他便候着,一定要她想起来,不许绕,不许怕,更不许自己斟酌计较。她别扭了几次总算把话说完,一直说到他进门前,水桃给她灌下的那一碗燥热至极的参汤。
    一阵冷风灌进,寒气逼人,睡梦中的人儿小小一个哆嗦不觉就往他怀中钻了钻,齐天睿将胸前的被子拢紧,两臂包裹了,她瞬间安稳,恬恬睡去……
    一桩原本无需他掌握之事,越来越失了把握……
    成亲前,为了安抚娘亲,他亲笔写下休书。当初并非全无计较,深宅大院,翰林门第,他早已脱开十年之久,这座府中什么太太奶奶、规矩门庭,他再也无意。娶妻是父母之命,娶进来也该是父母之媳,上辈的恩怨,顶多落下婆媳后院之争,一个朽了几千年的老生常谈。更况,娘亲并非心机深重之人,城府浅薄,性情懦弱,从来不敢在老太太跟前儿出格一步,唯一的正房儿媳,且渊源颇深,她怎么敢真的休掉?
    那封休书不过是儿子给的一个安抚而已,即便如此,齐天睿当时也暗下伏笔。休书上聘定的日期在八月,他落下的休期却是在九月二十,那正是老太太寿辰的前两日,谁敢在这个节骨眼儿触霉头?一旦婆媳交恶不可收拾,拿出来也得重新计较,只要有时日计较,就断不成行!
    可他万万不曾料到,女人的恨能如此深切!那一巴掌打下来,几十年礼佛的宽仁慈善全部打散;言语毒,心思暗,连人命案都敢往在丫头身上安!
    男人能在外头闯荡天下,将权术、阴谋玩弄股掌之间,却看不透女人深藏的心思。想起千落,给她最后一笔安身的银子她竟还是不肯明白,端端为自己续下了缚身的落仪苑,这份坚守如此痴迷,让人不寒而栗。娘亲近三十年的恨,把自己在婆家的不得意全部归罪于那个从未谋面的女人,这般偏执已然疯狂,可怜丫头不知不觉落入深渊,那往后的岁月只是冒了一个念头,齐天睿便似利剑穿心,戳在最痛之处。
    低头吻着她的额,亲亲地贴了,他不怕那休书,怕的是不到那日子已然两败俱伤。丫头,是他的命,断断舍不得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娘亲,生他的身,已然郁郁一生,怎能再伤她至深?
    治水不能堵只能引,最好的法子还是将计就计……
    窗外雨丝渐细,摔打的雨声慢慢乏去,灭了势头,绵绵的;夜越发深静,此刻就是一个轻轻的脚步也能将这座木头的小赏花楼搅动起来……
    “丫头,丫头,”
    怀中人睡得正酣,听到他轻声叫只嫌吵,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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