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 花瓶杀案(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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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周围软组织液化程度看来死亡时间有一个月了,骨盆粗壮,耻骨下角小,坐骨大切迹窄而深,是个男人,再按照大腿骨的长度乘以2.378加或减掉2.1756加上61.7207得出这人是身高170,骨头较光滑,说明是个胖子,年龄在30-29之间。
    一个月前,年龄30-29,男人,胖子。
    所有人消失时间都是一个月左右,而这具偏偏是一个月,以及这可能是那个人杀的第一个,是有计划型杀人,与伤口大小不一可以看出,颈部有些创底较深,切割严重,呈直线型,创角尖锐且创缘整齐,是长且薄的刀,很可能是水果刀和小刀一类。
    他杀的切颈,以及第一刀不够深,还有些手抖,反复切割后的第二刀与第三刀纵横不整齐,而接下来却熟稔许多,可能是第一次作案。
    而软组织液体化后露出的尸骨上面创缘不整齐,与之前那个头颅左侧的痕迹相吻合,是菜刀,每一刀已经变得放纵残忍了。
    再整理一下,一个月前,能让她第一个杀掉的男人只会是日记本里的院长。
    这女人着实厉害,杀了男友又杀了亲生孩子,起身时蹲了半天的腿酸痛,还有些站不稳,继续朝第四楼走去。
    第四楼相比这三楼就要热闹些,电视还放着连续剧,电脑还开着qq嘀嘀的响声,就像还有人在这里看这些一样,只是看不见人在哪里了。
    墙壁上还挂着闹钟,时针指着十二点的方向却并未动弹一分。
    易言再走几步便是护士休息室,还没进去都看到里面的灯亮堂堂的,想起那些尸体不由有些瑟缩,但想到什么又一笑。
    自己又不解决掉她,就把她弄出来便好了,虽说容易,但麻烦得要紧。
    侧头询问鬼娃,心知他在。
    “她活动时间是在白天或者说你们只能夜晚出现?”
    医院任何一处的黑暗都没有四楼深,它们在此交汇盘踞,浓郁到凝结成液体,怨气长久徘徊不散,与医院沉积多年的死气纠缠生出这股恐怖力量。
    黑水在墙壁,地板,天花板上流动,空气潮湿黏腻。
    裴清跟随人踏上第四层楼时,地面上的黑水齐刷刷自动往后褪去,在黑暗中给人敞开一条足以落脚的康庄大道。
    听到问话,脸部从黑液中缓缓浮现而出,冰冷目光落在护士休息室的门上,只有那里面,是黑暗无法到达的地方,苍白小脸上扭曲出个似哭似笑的表情。
    “她在这里,她在这里。”
    伸手摸索片刻抓到自己要的东西,黑液耸动把尸体送到手边,轻松抓住尸体衣领凶狠甩上休息室的门,本就被砍得不成形的尸体砸中门板发出砰然声响,滑落下来后才让人看清这是具成年男子的尸体。
    做完这一动作后拍手笑起来,嘶哑不似孩童的嗓音欢快唱起歌谣。
    退走的黑水在两人脚后重新汇聚阻断退路,催促着人向前走进休息室。
    现在是几年几月几日了?
    长期混乱的大脑突然闯入这个想法,因为感觉实在是过了很久,久到与世隔绝。
    裴清布满血丝的眼珠呆滞转动,没有聚焦点的目光散漫四下移动,从喋喋不休的电视机到消息提示音不断的电脑,在闪烁弹窗的屏幕上停留了片刻,眼底倒映出亲戚朋友发来的满屏询问:
    “你在哪?”
    “发生什么了?”
    “你怎么还不回家?”
    不用看也知道发的些什么。
    家?自己本来有一个家。
    不对不对,是,自己以为有一个家。
    清楚意识到这点,无神双眼里扭曲出恶毒怨恨的光,将怀中襁褓抱得更紧了些。
    灯光照射下的襁褓并没有活生生的婴儿,而是一具婴儿骸骨。
    踩着高跟鞋在屋内反复踱步,低头满是爱怜的摇晃起襁褓,嘴里哼唱不成调的摇篮曲,过了会儿又充满恨意地盯住它,干裂的双唇里喃喃着。
    “你这个孽种…都该死…贱货!”
    襁褓下交叠的手握紧一把菜刀,房门被砸出砰的一声时身体抖动一下,脸上现出更加疯狂的神态,“不管是谁,都得死,哈哈哈哈。”
    易言护士休息室门被砸开,平静面上有了波痕,拿起匕首退后几步,心里开始思考人的哪些部位容易致命。
    对于抢骸骨,心里没什么把握。
    裴清作为庇护所的休息室门被砸开,尖叫起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瞪视在少年脸上的目光恨不能化为熊熊火焰:“你别过来!谁都别想我死”一手抱住襁褓一手举起菜刀,双唇颤抖不待人接近就挥刀在空中胡乱劈砍,神色崩溃又疯狂,“我凭什么死,你们才该死。”
    明显是个疯子了,骸骨在她怀中,只能靠硬抢,匕首握住在易言手中,左右瞥看有没有可以帮忙的东西,最终在护士站桌上摆放的花瓶停留,花瓶是瓷做的,砸人定会很痛。
    轻巧提起花瓶向前方那疯子砸去。
    下一秒趁她被砸住怔住之余,见她还把襁褓报的这么紧实在是觉得好笑,开始从她的要害下手。
    人的第一重要部位是眼睛,因为能指导人的行动。
    匕首毫不留情地钻着狭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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