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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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到了别处,并不说话。
    于是她冲着贺穆清招了招手,“来。”
    贺穆清一看就是没想到顾和以真的会叫他过去,忽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他将手在自己的长袍上摩擦了几下,迈着小碎步走了过去,站在顾和以的身旁,明显很是局促。
    顾和以自己是不太看重这些事的,但是古人似乎都很看重,她就也入乡随俗了。
    “这次可以跪。”她微仰着头,轻轻地拉了一下贺穆清的手,九月的天儿里,贺穆清的手心竟然都出了汗,可见他是有多么紧张。
    “是,小姐。”贺穆清局促地跪下,牙齿死死地咬着下唇,手指也小幅度地绞着身上的长袍。
    顾和以对这时候的规矩似懂非懂,原身也没有带过自己男人来父母的墓前,她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必须说的话,只开口温声说道:“给爹娘瞧瞧女婿。”
    一个简单的“女婿”就叫贺穆清的耳朵全红了。
    贺穆清的目光在墓碑上缓缓看过去,开口细声说了些什么。他说话的声音不大,顾和以有些听不大清,只听清了最前面的两个词,“老爷”和“夫人”。
    顾和以垂着头,嘴角稍稍往上翘了翘,心中却在无奈地叹息着。
    这都已经把机会摆在了他的面前,他怎么还是这样。
    要说贺穆清不懂她的用意,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递给他一个眼神,他恨不得都能写出一篇报告来,她这回都已经做得这么明显了,贺穆清只可能是故意的。
    回程的路上,顾和以跟贺穆清两个人坐一辆马车,她好笑又无奈地问贺穆清道:“跪都跪了,何必再叫老爷和夫人,也与我一起叫爹娘就好了。”
    见父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她那样做也是为了让贺穆清心中的顾虑能减少一些,让他以后不再时时刻刻那么惶恐。
    贺穆清沉默了一会儿,压下了自己嘴角那抹略带苦涩的笑,他说得有些慢,“穆清是在与老爷和夫人下跪请罚,穆清自知是阉人还妄图勾引小姐,小姐与穆清厮混在一起,全都是穆清蓄意勾引,才叫小姐酿成了这等大错,请老爷与夫人要怪就怪穆清一人,不要怪小姐做了错事。”
    那一刻,顾和以的眼眶红了。
    她甚至感觉到有眼泪在自己的眼眶里打转。
    她说不好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感受,但就是……酸涩得厉害,难受得让她想痛快地大哭一场。
    但她若是哭了,贺穆清难肯定又是会多想。
    顾和以俯身一下子将贺穆清抱在了怀里,她甚至有些无法压抑住自己的那股子喷涌而出的情绪,只想多怜惜怜惜身前这人,想对他好些,加倍的对他好,将自己毕生的温柔都献给他一人。
    怎么会有贺穆清这样的人啊。
    她的唇舌与贺穆清的纠缠在一起,那情绪来的汹涌又炙热,极尽可能将自己的热情与温柔全都化在这一吻中传递给他。
    唇齿分开之后,顾和以将额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稍有些喘。
    见她没动,贺穆清也很老实没有动,只微长着被吸吮得发肿的唇,从喉咙里发出了细小的呜咽声。
    缓了缓之后,顾和以拍了拍他的背脊,出言道:“我帮你整整衣裳,有些褶皱了。”
    “嗯。”
    轻轻发了个鼻音,起了身,贺穆清坐到了一旁,他脸上的潮红还没有落下,快速地抬眼朝自家小姐一瞥。
    虽然不知道刚刚小姐为什么会忽然这么激烈地……嗯,吻他,但是他好开心,如果小姐每天都这样对他就好了,可惜小姐是个时常会克制自己的人,更多的时候也就是轻轻抱抱,然后在他的唇角或是额头落下一吻,他虽然也偶尔会主动地索一两次吻,可日日都那样的话,他又怕小姐会不喜。
    顾和以不清楚贺穆清心中这么多小九九,只轻轻帮贺穆清把身上的衣袍整理了一番。
    整理结束之后,她的目光扫过了贺穆清那微肿殷红的唇,眸色渐深,喉咙里滚动了一下,深深吐出了一口气,而后瞌了瞌双眼,规规矩矩地坐了回去。
    ……
    一月灯市,二月花市,三月蚕市,四月锦市,五月扇市,六月香市,七月七宝市,八月桂花市,九月药市,十月酒市,十一月梅市,十二月桃符市。1
    六月时孙旭第一次出海归来时,他们都事忙,就算是六月的香市都没有去成,到了十月,听说是酒市,顾和以一下子就兴起了自己的兴致,便在酒市开始之前提早告诉了贺穆清,叫他自己提前将各种事宜处理好,到了酒市时要跟她同去。
    酒市当天,顾和以与贺穆清一起坐了马车过去,下了马车,就见到了一大片的摊贩,酒香四溢,直叫她发馋。
    贺穆清跟在顾和以的身旁,在宫中时,他们内侍是禁止喝酒的,所以他至今也没有饮过酒,也是头一次闻到这么浓烈的酒味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个味道他并不是很喜欢,觉得有些刺鼻。
    饮酒太多对身子不好,这他还是知道的,便快走了两步,轻声地叮嘱着:“小姐,可不要饮太多酒啊。”
    顾和以冲他伸出了手,他便将手放在了顾和以的手心儿里。
    “我知道,你放心,我不太容易喝醉的。”
    “不是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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