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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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金吾凝视着她,她站得有些远,但应该不是怕他。现在害怕的其实是他,但是他太能演戏了,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来:“我昨晚说的那些话,你觉得怎么样?”
    易桢诚实地说:“我记不清楚了。你后来说的话我都没听到。”
    说完这句话,她觉得应该为自己昨晚唐突的行为道歉,于是说:“我很抱歉,我昨晚不受控制做出了一些出格的举动。”
    姬金吾脸上倒是没有笑容了,易桢才发现。他以前和她说话的时候,脸上总是挂着游刃有余的微笑,说话也滴水不漏的。
    可是他现在根本没有笑容,看着倒有些忐忑不安,甚至说话的时候有点不自然:“我再说一遍昨晚说过的话,你会答应我吗?”
    易桢谨慎地回答:“应该不会。”
    姬金吾:“……”
    姬金吾:“你都没听。”他好像有点委屈,可是又被他自己强行压下去了。
    易桢十分冷静:“你应该想说喜欢我,希望我和你在一起。我之前是对你有一点点心动,但是我觉得这心动没有意义,你不要误会。”
    姬金吾:“……”
    姬金吾明白她的意思了,他为自己辩解了一句:“我没说假话。”
    易桢:“可是你还喜欢别人。我很感谢你昨晚收留我,可是我要离开上京了。”
    姬金吾走近了几步,压低声音,他对“耳语”这门技术掌握得很好,确定只有她能听见,更何况附近也没有侍卫:
    “我没有喜欢她,我只喜欢你。我可以解释。我是中了不死蛊,是陈清浅给我下的,这些年找她,我只是想好好活着。”
    现在不说清楚,以后可能真的没机会说清楚了。她可以不喜欢他,但至少要知道他是真心的吧。
    易桢直接说:“我不信。”这个人可会骗人了。她决定对他说出的所有话都保持怀疑的态度。
    姬金吾:“……”
    姬金吾:“你不信我,我可以立真言之誓。”不等易桢说话,他就直接在她面前割破自己的手,立了一个货真价实的真言之誓。
    易桢:“……”
    她说:“你告诉我的是个秘密是吧。”然后她也不等姬金吾说话,直接也割破手,立了个保密恶咒。
    这是非常普遍的、用来保证别人可以“保守秘密”的咒术。秘密一旦泄露,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被下过保密恶咒的人都会收到锥心的折磨,除非当初告诉她秘密的人用自己的血给她解开恶咒。
    她的手本来就肿着,现在又割破流血了,看起来惨兮兮的。
    姬金吾心疼得想去牵她的手,可是又不敢,怕她对自己生出更多恶感。
    姬金吾叹了口气,他看出她坚定的抗拒态度了,低声说:“你随我来,手上的伤口要处理的,不然以后拿不了剑。而且你连恶咒都立了,不想听完整个秘密吗?”
    易桢……确实想。她在博白山心心念念就想知道姬金吾身上的蛊毒怎么回事。
    但是她其实有点尴尬。
    因为他这么明明白白地把“只喜欢你”说出来,令她有些……不好意思。
    她默默地跟着他,进了某间屋子,然后看着他拿了伤药出来,递给她。
    以这个人之前在万方船上的作风,绝对会握着她的手给她上药的。怎么现在倒是规矩了起来?
    易桢给自己上完药,将伤药退还给他。他便直接收了起来。
    易桢有些惊讶,提醒了一句:“你手上也有伤。不痛吗?”怎么会忘记呢?
    姬金吾早就对疼痛脱敏了。他要是不小心割了个伤口出来,很可能自己都发现不了,就一直让它流血。
    可是易桢一提醒他——甚至不是心疼他——他立刻就委屈地说:“痛。”
    第111章 情深
    太阳真是太晃眼了,把屋子照得亮堂堂的,好像所有黑暗都无从遁形、也不应该存在。
    姬金吾手上割开的伤口很大,他当时激动了,而且因为习惯了疼痛,被割开多大的伤口都不觉得害怕,只害怕她用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
    不要讨厌我。
    我知道我让人讨厌,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讨厌我。
    这话说的他自己都矛盾,可是若是连这句话都没有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还有什么可说的。
    他手上的伤口有些长,所以现在他要包扎自己的伤口,也挺费劲的。不过姬金吾已经十分熟练了,虽然麻烦了一点,但也不是不能继续。
    易桢原本是沉默地看着他处理自己手上可怖的伤口,可是看着看着有些于心不忍,想帮帮他,又立刻把这股冲动给抑制下去了。
    既然决定离开上京了,就不要再给他什么错觉了。
    于是她把视线匆匆挪开,随便望着桌上的其他东西。
    “云异道的修士,近来出名的少。”姬金吾说。
    易桢一愣,随后发现自己望着的那个方向有本《五运六气谈》,那是云异道的卷宗。
    “嗯。”易桢发出一个简单的音节,以维持基本的社交礼貌。
    “先帝昭王在时,北幽的云异道极盛。因为先帝昭王身边最重用的亲信,就是一位云异道的修士。”姬金吾怕她无聊烦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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