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娘恨嫁 第61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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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什么谢不谢的,硝石拿走就拿走吧,硫磺拿走也就拿走吧,木炭拿走了更好,现在还没到冬天,留着木炭,也没什么用处,主要是她还想留着自己这最后一张脸皮。
    丢脸的事情办的多了,这一回是最丢脸的。
    她为什么不记得一钱是多少克,肯定是数学老师没讲过,啊不,肯定是历史老师没讲过。
    她一个体育老师,能把火|药造出来,已经够不容易了。
    即使爆炸的力度不是那么的大,她是想精益求精来着……算了,还是等章得之气消了再说,反正也不是明天就会用的东西。
    日子太闲太难熬,徐昭星决定去和蒋瑶笙混。
    和蒋瑶笙混,就意味着得和姜高良经常见面。
    其实也行,抽个时间,调|教调|教小女婿的候选人之一。
    章得之不闲,可日子依旧难熬。
    白日里,他会和姜舍之一道,去瞧着建坞堡,到了晚上,一回来,他就躲在房里,对着那堆硝石和木炭翻来覆去地看。
    看到最后,倒是总能想起一脸黑的徐昭星呆立在屋里的情景。
    她的世界,他可能永远都不会懂,但他理解她的情绪。
    那一瞬间,他看到的她是慌张、内疚和惊恐,还有无措。
    当时她很可能在想,她到底在干什么?
    而他当时想的是,自己都干了什么?或许真的应该让她去洛阳,远离了他,她也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的很好,无需像现在担惊受怕。
    决定是一瞬间下定的,既然她好像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那为何还要再让她做,即使那个什么火|药的威力和天雷一样。
    天雷这个说法,也是徐昭星解释的。
    对于未知的东西,他还是很好奇的,尤其是说它可以攻城。
    他心里的惊慌过去了之后,忍着声音的颤抖道:“就这个东西,也就是掀掉几片瓦的威力,可以攻城?”
    徐昭星道:“你懂个什么!我放的量少,如果量多的话,可以把你整个姜家炸成平地、炸成坑,就和天雷一样。”
    她说的话,他总是很相信。
    可那又怎样,不许她再碰,就是不许。
    他已经让姜舍之去寻了陈留最好的炼丹师,欲请炼丹师上门相询。
    ——
    吓坏了他叔奶奶那日,姜高良刚好不在家,听好几人说了那天的情形,但因为不在场,始终不能身临其境。
    他叔奶奶说:“你爹那是打哪儿弄回来的妖孽啊?唉哟,我的老命哟!”
    他婶娘说:“我不过是让她吃了几天的面糊糊汤,她竟想要了我的命!”
    蒋瑶笙说:“哦,没什么。”
    蒋瑶笙越是轻描淡写,姜高良越是心痒难耐。
    好不容易见到了“罪魁祸首”,姜高良迫不及待地询问:“夫人,那日到底是个什么情景?”
    “哪日啊?”徐昭星决定忘了那天的事情,彻底地忘干净。
    姜高良急道:“就是毁了屋顶那一日。”
    徐昭星“哦”了一声,道:“如你所见,就是毁了你们家的几片瓦而已。这么小气,过了这许多天了,还提!”
    姜高良被噎的直翻眼睛,蒋瑶笙却在一旁笑的不行。
    话就说了这么多,什么都问不出来的姜高良带着蒋瑶笙,开始练剑。
    徐昭星拿出了带来的两个布袋,一个装着瓜子,一个等会儿就会装满瓜子壳,她翘脚坐在廊檐下,观看。
    她对剑术知之很少,可大凡是武术都分为两种,套路和实战。这就好比石榴和观赏石榴,一种是能吃的,一种只能看。
    她只看了几眼,便发现那小子教她女儿的都是套路。
    不是说套路不好,大凡是初学者,学的也都是套路。
    只是这小子教的这一套,像是剑舞,耍起来极具观赏性,杀伤力却大打折扣。
    不是说所有的剑舞都不具战斗性,而是那小子教的这个特别不具备罢了。
    且一人练出来的就是一人的味道,同一个动作,蒋瑶笙的是柔,姜高良则看起来是飘逸的。
    蒋瑶笙耍完了这一套剑法,身起薄汗,兴冲冲地跑到了她娘跟前问:“娘,我练的怎么样?”
    “看起来还行。”用起来,那就不知道了。
    徐昭星偏了头,问仍立在院中的姜高良:“这是你爹教你的?”
    姜高良点头道:“是,夫人想学吗?”
    人总要时时刻刻学习,才能更好地打发时间。
    尤其在基本没有什么娱乐项目的古代。
    在长安时,徐昭星早晚都离不开书。
    到了这儿,或许该过的日子是早晚都离不开剑。
    徐昭星欣然同意。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瓜子吃的多了,还会上火。
    一眨眼就是4月底的光景,今年的天气有些异常,如今这个时候,已经热的人想要扯了自己的衣服,再到有风的地方,吹啊吹啊的奔放。
    当然,也就是想想。
    徐昭星还是那个老毛病,不到三更绝不睡觉。
    屋里头有些闷热,她实在是呆不住,便一个人穿了件薄如蝉翼的纱衣,出来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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