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皇孙五岁半(清穿) 第112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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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声地说:“四叔,我就知道,你与侄儿的默契最足了。”
    现如今一人织布,一人画画,既不耽误功夫,又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隐瞒。要知道在江宁这一块,织机可是曹家的‘垄断财产’,市面上不予流通,便是购买,也得花好大的价钱,如若不是富人,根本买不起织机!
    百姓少有织机,习惯在曹家经营的布庄购买布匹成衣;手巧的女子想要赚些钱财,养家糊口,唯有成为绣娘一途,或是织布,或是制衣,还需经过重重筛选,曹家更是她们打破头想去的地儿。
    ——毕竟天下百工,占据各行各业。都说士农工商,虽农耕为本,百姓的养家手段不止养猪,也不止种植,还有手工一途,《养猪手册》对她们全然无用。
    如若没有猜错,方才零星的空位,或是坐着面黄肌瘦,或是刚招进工的绣娘。便是富庶无比,占尽天下税收的江南,哪有人人面色红润的奇迹景象呢。
    听闻弘晏的话,四爷面上不显,心中既高兴又舒坦,冷锐的棱角变得柔和,嘴角掀起微微的弧度。
    元宝一拿炭笔,他便明白侄儿想做什么,毕竟三爷上位的方式刻骨铭心,他绝不可能忘记。为着更好地配合,织机怎么用,他当真默默观察了许久,沉吟片刻,方像模像样地动起手来。
    见弘晏弯着眼睛,一个劲地盯着自己瞧,四爷宠溺地摸摸他的头:“快画。”
    ——
    唧唧声响了有一段时间。绣坊里,曹寅李煦脱离双眼发直的雕塑之状,在过道内来回踱步,管事候在一旁,大气不敢喘上一声。
    还是那句话,皇命不可违,小爷便是想要上天,他们也得兜着,出了事儿第一个被皇上责罚。
    话是这么说,曹寅也渐渐恢复平静。但他如何也想不通,是江宁不好玩,还是风景不够美,叔侄俩怎么就迷上织布了?
    缓缓吐出一口气,他沉声叮嘱管事:“约束好那些绣娘,务必做到人人封口。若有泄露,本官绝不饶你。”
    李煦摸着短须点点头,子清说的好,封口绝不能忘。
    等待的时间变得分外漫长,管事更是在心里数着数,待织机声停,叔侄俩终于现出身影,他几乎要喜极而泣,小心翼翼地道:“贵人出来了,累着您了。可要喝杯茶?”
    四爷一手牵着弘晏,一手捏着几片白布,白布七零八落,也没有排列的纹路,看着简直辣眼睛,更称不上能入眼的成品。
    曹寅定睛一瞧,李煦也是不由自主地望去:“……”
    这又是何必呢。
    二人一阵无言,顿了顿,组织着违心的恭维话,正欲说出口,却听四爷淡定道:“不必,试也试过,我们这就回行宫。”
    这话如同天降甘霖,李煦大松了一口气,曹寅松口气的同时,稍稍有些遗憾。此番跟随小爷外出,收获极少,唯独知晓一个织布的爱好——这算什么爱好?
    罢,时日长着,不若等下回。
    ……
    皇上召见官员的空隙,得知叔侄俩乘坐马车归来,不禁看了看天色,这才多久。
    太子立在一旁,神色敛了敛,笑容不是很好看,老四跟着元宝出门,他怕是最后一个知晓的。只是汗阿玛发话,做儿子的只能听从,只能收住酸溜溜的劲儿,凝神听李德全说话。
    李德全将曹寅李煦的安排一一叙说,最后提起四爷与弘晏的目的地——绣坊,笑眯眯地添上一句话:“这是体悟民生,体恤百姓呢。”
    七爷咋了咋舌,不禁感叹,四哥的知己之位真是稳如泰山。八爷立在太子身侧,唇角的笑容不变,只细心看去,才会发现弧度落了一落。
    弘晏用过午膳,便是雷打不动的读书,雷打不动的功课,上完兴冲冲地去寻皇上,说要一个信得过的工匠。
    皇上:“……要工匠做什么?”
    “您过几日就知晓了。”弘晏神神秘秘地卖关子,紧接着怅然叹气,“可惜戴先生远在京城,为研制战车无法随驾,否则孙儿就不必找别人。”
    皇上冷声道:“朕若看到他的脸,饭都少吃一碗,还是别来的好。”说罢摆摆手,说工匠朕来安排,你自去吧。
    弘晏:“……”
    汗玛法还记着仇呢?
    他叹着气告退,一边扬声说:“明儿还要曹大人李大人陪我出府,只耽误一点儿时间,很快回来!”
    而后一溜烟地跑了,皇上搁下笔,望着他的背影发愣,半晌阖上双目,细细想着曹寅和李煦。
    这小子,何时与他们如此熟稔了?
    皇上忽然睁开眼,“你说,曹家李家,莫不是打着元宝的主意。”
    片刻缓缓道:“他还小,面前的路,自有朕和太子扫平……”无需臣子奴才替他操心、替他拿主意,唯一的用处,便是效忠。
    如戴梓那般尽心尽力,不带利用地效忠。
    李德全心下巨震,低垂着头不敢言语。
    御书房陷入寂静,唯有一平缓,一急促的呼吸声。
    ——
    四爷重新加入听政大军,莫名遭受兄弟们有意无意的排挤,却仿佛毫不为意,甘之如饴,那模样看得胤禩很不是滋味。手下一片间谍大军无用武之地,他还能将四哥鲨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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