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那传说中的招魂钉,并非只是一枚钉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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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悟大师微皱起眉:“便当积德,莫再扰柳家的孩子了。”
    “当初没有斩草除根,已是哀家的仁慈,如今放她生路,还待如何?不过,倒多亏了你,否则哀家也不知,那名声响当当的柳先生,竟是个女子,还是故人之女。你说,哀家在你这寺庙埋下的人,到底是有用还是无用?”
    因着知晓太多,见证太多,明悟大师便一直知道,这位昔日旧友,在自己身边留了眼线。
    五年前柳蔚出现,一番萍水相逢,后寺庙出乱,就算柳蔚隔空相助,两人也只算忘年挚友。
    直到那次被柳家的人接到柳府去,明悟大师方知,冤孽,到底是冤孽。
    柳蔚,竟是那人的女儿。
    而明悟大师也明白,只怕自己何时知晓柳蔚身份,太妃便是何时知晓,这位太妃娘娘监视着自己数十年,到底,还是查到了有用的东西。
    这件事,怨自己。
    回寺后,定下了只初一十五方开门一日的规矩,却也只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但有过弥补,总好过佯装不知,糊涂度日。
    沉沉的叹了口气,明悟大师此刻是当真有些后悔了,自己,果真不该为这人挡下那一掌,或者说,那日,他便不该去观缘寺。
    如今想想,观缘寺主持邀自己品茗,其中,也未必单纯。
    皇寺与乡野小寺的最大区别,便是皇寺看重更多的,乃是信客身份,而乡野小寺却是打开方便之门,来者便是客。
    “咳咳咳……”
    大概心绪太乱,明悟大师只觉喉咙干涸,顿时一阵咳嗽。
    宁太妃皱了皱眉,忍了一下,到底没忍住,伸手要为他顺顺气。
    明悟大师却抬起手,挡住太妃的动作,脸色惨白的道:“不劳太妃娘娘的驾。”
    宁太妃甩开手,停顿半晌,又问:“哀家明日便要回宫,你便无甚话,要与哀家说?”
    明悟大师捂着生疼的胸腔,待自觉呼吸平顺些,才道:“只盼太妃娘娘,莫要,一错再错。”
    “多年过去,你仍觉得是哀家做错了?好,既然如此,哀家也无需多言,多说,亦是无意!”
    宁太妃走的时候明显带着怒气。
    明悟大师却并不在意,只等禅房门又被重新关上,才仰起头,盯着屋顶房梁,只觉心神疲惫。
    趴在桌上的固文很久才悠悠转醒,揉揉眼睛,回头,下意识的朝床榻看去,却见师父睁着眼睛,有些惊讶的问道:“师父,您醒了?”
    “嗯。”明悟大师看了眼小徒弟,道:“回去睡吧,莫要着凉。”
    固文摇头:“不,师弟说师父病情颇重,弟子要伴随一旁才可安心,师父睡吧,弟子守着您就是。”
    小固文说的义正言辞,同时也有些不解,自己方才明明精神头还算好,虽然假寐,却并未真睡,怎的神情恍惚半晌,一瞬间,竟真的睡过去了?
    挠挠光头,固文暗自发誓,一会儿他可是一丁点都不能再闭眼了,若是师父半夜真有何事,自己睡死了,谁来伺候。
    明悟大师并未再劝,经过刚才一事,却也再睡不着。
    沧桑的老者不禁想到了许多以前之事,比如他满门被灭之前,再比如,宁太妃尚未入宫之前。
    往事如烟,年华老去。
    再次回忆,才觉时不待人。
    历历在目。
    或许,自己不该再隐瞒,有些旧事,到底还是应当让它出示,毕竟,一味的瞒着,累人,也累己。
    这一宿,直到后半夜,明悟大师才断断续续的睡过去。
    第二日醒来时,明悟大师让固文去寻柳蔚。
    得到的回答却是:“师弟他们已经下山了。”
    明悟大师一愣。
    固文道:“今个儿一早,师弟他们便下山了,当时师父还未醒,师弟让我不要叨扰师父。师弟说,过两日就回来,这两日,有些事要办,办了就上山来住一阵子,也好为师父调养。”
    明悟大师沉了沉眸,沧桑的脸上,透出一丝无奈。
    而京郊的官道上,柳蔚懒洋洋的坐在马车里,支着脑袋,还在看那本梵文经书。
    容棱在柳蔚身旁陪伴,他的手里,则捏着那枚黑木钉,瞧的,却不是木钉上的符文,而是那木头的质地。
    不是檀木,不是香木,不是愧木,不是紫木,黑漆漆的,说是炭也不为过,却怎么瞧也不像是木头。
    “是焦木。”柳蔚翻了一页书,见容棱还看得入迷,便道:“焦木生长在西方,西南地区最多,西南人多用焦木烧火,焦木干,易燃,比起其他树木里涵的水分,焦木里水分最少,方便保存,也容易使用。”
    容棱平静的听着,问道:“所以,这钉子的来历,是西南?”
    “或许。”柳蔚道:“但造这木钉之人,不见得就是使用之人,而且看这符文的印记,有些久了,我估计,这木钉怕是都有十来年了。”
    容棱蹙起眉头。
    柳蔚扬扬手里的书,道:“这页讲的就是那个关于八宝治水的故事,无论这故事是真是假,但上头至少提过,招魂钉只有一枚。”
    容棱看了看柳蔚指着的那一页,一言不发。
    柳蔚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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