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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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遇点点头,回身望向月徊,她抱着孩子颠荡,不住逗弄着,看来是极喜欢的。那孩子也不认生,睁着一双大眼睛仔细瞧她,兴许认错了人,把她当娘了吧!
    月徊是越看越喜欢,捧在怀里不肯撒手,“殿下今晚上和我睡吧。”
    慕容白“啵”地一声,吐了个泡泡。
    梁遇说不成,“殿下太小,一晚上要喝好几回奶,离不开奶妈子。你白天逗他解闷儿就罢了,夜里得让他跟着乳娘睡。等再大点儿断了奶,你要自己带他,也不是不能够。”
    月徊不傻,一听就明白过来,把孩子放进奶妈子怀里,笑道:“也对,是我犯糊涂了。成了,更深露重的,早点儿带殿下回去吧,我明儿再过去瞧他。”
    奶妈子道是,又深深纳个福,抱着孩子退了出去。
    待屋里人散尽了,月徊便翩然到了他面前,仰着头冲他嬉皮笑脸,“我夜里不能带孩子,因为还得带你,我懂。”
    梁遇红了脸,作势道:“不许胡说!宫里不像外头,留神祸从口出。”
    她点头不迭,“知道、知道……我又不傻!你只说,我猜中你的心思没有?”
    他漠然看了她一眼,也不应她,慢慢踱到槛前,抬手关上了门。
    门扉一阖上,那清浅的笑意便浮上他的脸。油蜡被他拂袖扇灭了,他拽过她,一把将她托坐上书案,两手从腋下滑到身前,略微使劲儿,揣捏出她一串酥麻,然后笑着,低低道:“你这样聪明人儿,哪有猜不中的。”
    虽说两个人常在一处,但从大沽口往内河起,加上一路快马加鞭赶回京城,连着算算总有十几日了,那种可看不可吃的久旷最是熬人。梁遇有时也像毛头小子似的,面上一本正经,心里惦记得厉害,一旦安定下来,就想打她的主意。于是昏昏的灯火,昏昏的急喘,把自己投进了胡天胡地的烈焰里。
    月徊盘着他的腰,细声问他:“哥哥,这么多回了,我怎么还没动静?”
    梁遇唔了声,“不想要,所以怀不上……等哪天时机成熟了,我自然给你一个。”
    这宫里太医可不光会诊脉开方子,那些稀奇古怪的药,平时研制得也不少。只是他不敢让她知道,其实早在南下之初,他就已经悄悄预备上了。所以他对她从来不是见色起意,而是蓄谋已久。
    她累透了,趴在他肩上低吟,他像抱孩子般托起她,把她送回床上。月徊在迷蒙中睁眼看他,自打头一回开始,他就养成了替她清理的习惯。要按体力损耗来说,他才是那个更累的人,可他就是那么勤勉,可见爱惨她啦。
    月徊有点儿得意,撑起身子说:“我知道你的心,往后别替我擦洗了,我没那么爱干净,本来就邋里邋遢的。”
    梁遇被她气笑了,“邋遢还有脸说出来?”
    她别别扭扭道:“我这不是怕你累嘛,而且你每回给我擦,我都觉得挺害臊的。”
    他一手撑着床沿,探过来亲亲她的唇,“有什么可害臊的?你我是一体,况且……我得借着擦洗,给你上药。”
    月徊一惊,“上什么药?我总不会每回都受伤吧!”
    他把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药包放进她掌心,“就是这个,无色无味,遇水即化。”
    月徊捻起来看,发现这东西长得像水滴,柔软的一层外皮,轻轻一捏就……破了!
    “啊。”她惶然叫了声,药粉顺着指缝漏下来,洒得满床尽是。
    梁遇无奈地看着她,“我就说了,这件事不能交给你来办。”
    月徊也这么认为,不过现在可怎么料理?她难堪地问:“还有吗?”
    他说这是最后一颗了,“我还没来得及去太医院。”
    于是两个人忧心忡忡对坐着,看着这满床粉末逐渐渗透进被褥的经纬,梁遇说罢了,“老天既然这么安排,总有他的道理。其实我早就盼着这一天了,索性没了药,该来的就让他来,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也有法子应对。”
    似乎他们都欠缺下决心的动力,这回听天由命,倒也不赖。
    月徊促狭起来,干脆一下子把他扑倒了,在他耳边轻声说:“一不做二不休吧!不过哥哥……我怕你有了岁数,招架不住……”
    她向来嘴上厉害,动起真格儿的来就不成了。后来下场堪称惨烈,哼哼唧唧说不要了,可箭在弦上,哪里容她讨饶。
    第二天乌眉灶眼的,梁遇却是一副酣畅淋漓后的餍足姿态。
    小四见了她,打量她再三,“月姐,您的精神头儿不怎么好。”
    月徊挠了挠头皮,“昨晚上不知道哪儿来的野猫,在我窗口叫了一夜,吵得我没睡好……”不过现在不是研究她精神头的时候,她把小四拉到一旁,拿眼神给了他一顿下马威,“听说你上司礼监打听了我好几回,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然而事到临头,他反而又退缩了,支支吾吾道:“我只是想你……”
    月徊打断了他的话,“这事儿攸关生死,你可想明白了再说。”
    小四张了张嘴,忽然顿住了,半晌才道:“您都知道了?那督主是不是也知道了?”
    那还用说么,月徊只是叹气,“你这小子,我那回在船上瞧你就不对劲儿,到底还是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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