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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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能走。”钟应忱义正辞严:“这篇文章你还没会背。”
    他这么一点头,看着更是危险,池小秋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我…我不走。”
    醉酒的人还是不要这高树上呆着最好,池小秋一边扶住他,一面哄道:“我们下去再背。”
    钟应忱很高兴,应得也大声:“好!”
    池小秋先跳下树,正在犯难如何将他弄下来,就见他一只手学着她拽住了树干,也跟着纵身一跃。
    一时间,池小秋只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了。
    她行动比心思快,忙去接他,两人在草中滚了好几下,池小秋一边要起身一边查看他全身,紧张道:“可折了哪里?”
    他们这处偏僻,秋草枯黄却深,寻人都难寻。
    钟应忱却赖在那里,顺道压着她也不得起身。
    他两手撑在草中,半支起身子,认真看她,忽然问出一句:“你是谁?”
    池小秋依旧跟他较着劲,还待要哄他,想办法挪起来,却见他思索了一会,忽得一笑:“你是小秋。”
    “你是小秋,”他又说了一遍,轻轻的吻落在她额间、眉眼、鼻尖处,而后越来越密,几乎让她透不过气来。
    最后,他紧紧搂住了池小秋,两手牢牢扣在她的腰上,生怕她挣脱出去,大声笑道:“你是我娘子!”
    第150章 麻豆腐
    比平日的钟应忱还要难缠的是谁?
    是醉酒的钟应忱。
    从南桥到安华桥大约要走上一个时辰, 但若是带着一个走路不听话的钟应忱,大约要走上半天了。
    “我们去哪?”
    “回家。”池小秋答得有些冷漠。
    并非她铁石心肠,任谁回答同样的问题第二十三遍, 也不会比她更热情的。
    “我要回你的家。”钟应忱站定了不走。
    “回咱们的家。”同样第二十三遍的回答。
    “刚才的文章, 你背到哪里了?”
    池小秋脑仁心肺一起疼起来, 她站定愤愤瞪了钟应忱半晌,却见他只是笑弯弯的, 两只手牵着她一根指头,怎么也不放。
    “呼——” 池小秋泄出一口气, 只能又牵他往回走。
    这回便牵不动了, 不但不动,还在往另一处挣。
    “听话,回家, ”池小秋的耐心即将告罄, 但钟应忱并未听出,他兴高采烈直奔新开的一家书坊, 快得根本拦不住。
    “你家可有新进的历书?”他大声问。
    买书的僮仆无端被人捉住, 池小秋赶忙拉走钟应忱,才道声歉, 他已又寻了柜台上的人又问:“可有新的历书?”
    这回问对了人,掌柜纳闷看他一眼:“有,下午才新到的。”
    不管钟应忱请不清醒,只要有能付钱的人, 这书便可卖得。
    池小秋拖他出了书坊,哄道:“好了, 快回家看罢。”
    钟应忱死攥着这书不放,就赖在路边, 拽不动,他展开书,对着灯笼贴近了有确认一遍外面的书封:“年后的历书,年份没错罢。”
    “没错,走…”
    “等等!等——我一会儿!”钟应忱就站在昏暗的灯下,开始仔仔细细的翻。
    “回家再翻也使得…”
    钟应忱不答,他连醉酒都能将书翻得极快,有时停下,琢磨片刻,却又摇头。直到池小秋快说完了一车子的好话,他忽然捉住她衣襟,欢天喜地指着一张给她看。
    “我找到日子了!”他几乎要手舞足蹈:“九月十五,适宜嫁娶,上吉!”
    池小秋一时哽住,眼里竟有些发热。
    她拿过历本,也笑着点头:“是个好日子!我们回去把日子添上。”
    钟应忱这场酒醉醒后便全无踪迹,他还诧异:“我是在看戏时睡去了么?”
    他看看自己周身,有些歉意:“将我送回来费了不少功夫吧。”
    “不费功夫,费口水。” 池小秋揶揄着,将他推到书案旁:“写字赔罪。”
    她这纸笔铺得笨拙,钟应忱目光落定在朱红洒金笺上,手里被塞了笔:“九月十五,写罢。”
    脑中好像闪过什么,这个日子听起来便让人无端熨帖,他还有些犹疑:“看过历书了?”
    “你看的,我觉得甚好。”池小秋学着他的口气,见那字迹将纸填满,再无空缺,欢欢喜喜捧起来看了一遍:“这便定下了。”
    “那是自然,”钟应忱用指腹一点点抚过笺上纹理,凹凸不平的触感让人心安:“ 订者定也,便是想反悔也是不成的。”
    “你放心,”池小秋攀上他的肩,手拢在他耳边,小声道:“我不反悔。不过——”
    她将自己那份纸笺收好,笑盈盈道:“以后家里,你是莫要想寻到一滴酒了。”
    毕竟这满腹的文章放于钟应忱肚里时,是惹人爱的,可要总是从他口里挑了来让人背,那便是惹人厌了。
    有了这封婚书,别人不觉怎样,钟应忱来往小院都少了许多顾忌,再加上年节时分,一个不必上学,一个不必往店里去,正有许多时间在在一起消闲。
    看得薛一舌直瞪眼。
    他本是想趁着池小秋在家时候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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