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逆袭[重生]_6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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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佑棠举高掌心:“你看,这几袋都是新米。”
    卫杰捻起几颗米粒,认真干嚼半晌,说:“挺清香的。”
    “这应该是今年产的,确实心意十足,很难得。”容佑棠叹息。
    两人联手翻查,小半个时辰后,容佑棠了然笑笑,用匕首点点眼前的一堆:“何家的,陈米,大约放了两三年的。”
    卫杰立刻问:“是昨晚那个吗?”
    “没错。他是何家负责外面跑商路的少掌柜,何仲雄。”容佑棠介绍,又不放心地问:“卫大哥,他不会跑了吧?”
    卫杰忙摇头:“那不可能!殿下没发话,他们怎么敢走?”
    “这就好。”
    “不过,这陈米……有什么不妥?”卫杰好奇问,心想:总不会有毒吧?找死呢么。
    容佑棠把米粒仍塞回麻袋,细心解释道:“事出反常,必有蹊跷。首先,昨夜席上那一幕,显见何仲雄心虚。其实就算他吃过、甚至喜欢吃鼠鱼肉都没什么的,怪就怪在他刻意隐瞒;其次,刚才我说殿下有可能出席晚上接风宴时,其余人都很高兴,拐弯抹角打听殿下喜好,只有他低头站在外圈,虚凑热闹;最后,这两千担粮食对关州而言,其实完全九牛一毛,所以大家都拿出最好的,以搏得朝廷好印象。”
    顿了顿,容佑棠把匕首塞回靴筒,接下去说:“尤其何家。据关州同知递上来的文书显示,何家是依托延河河道南北倒腾粮食、丝绸、药材发迹的。两千担大米中,何家因财力雄厚,少不得多出血,贡献了二百担,其中竟混一小半陈米?这就很不通了。”
    卫杰若有所思地点头。
    “必有缘故。”容佑棠谨慎道:“当然了,也可能是他家有苦衷。所以,未查证之前,我不敢妄言,以免冤枉好人。”
    他们边走边商量,但走到二门时,却撞见个急匆匆的亲卫,那人见到容佑棠就大喜过望,压低声音焦急道:“殿下这段日子太过劳累,忙起来废寝忘食的!现染了风寒,发起高热,却仍不肯歇息,陈军医正在苦劝。小容,郭将军叫你赶紧过去!”
    第36章
    殿下病了?他居然病了?!
    容佑棠意外多过于担忧,第一反应是:难道殿下又定了什么秘密计策、需要我们配合?
    实在是因为庆王平时给人的印象太强了,突然生病,容佑棠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在哪儿?带路带路!”卫杰心急火燎地催促,无奈小声道:“殿下这点很不听劝的。他一向操劳惯了,根本闲不下来,我们这些跟着的人就没见他正儿八经游玩放松过。”
    容佑棠疾步快走,深以为然地点头:“确实。我进庆王府之前,原以为天潢贵胄都过得富贵清闲,猜测殿下说的那样‘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没想到完全不是啊!”
    卫杰摇头失笑:“戏文都是编的。世人也不动动脑子:将军要想打胜仗,难道坐着不动就能知己知彼、掌握一切军情吗?怎么可能嘛!哪怕神机妙算,也得有可靠的事实依据啊。”
    “哎,凭空臆测和亲眼所见,往往不是一回事。”容佑棠由衷感慨。
    他们匆匆赶到后院庆王下榻处,获允后,一进门,就见到陈军医跪地不起、满脸恳求,郭达无可奈何地站旁边,抬头看屋顶,赵泽雍则头疼地沉着脸,手上仍握着笔,案上摊开一堆文籍。
    “叩见殿下。”容佑棠若无其事地行礼。
    “起来吧。”赵泽雍嘴唇发白,脸色微青,额头些许冷汗,明显身体不适,却仍威严问:“粮草如何了?”
    容佑棠忙把自己的发现细细说一遍,末了禀明道:“殿下,我和卫大哥已暗中把何家的米另行安置,稍后会请军医瞧瞧,以防万一,继续暗中调查。此外,他们代表的是关州全体父老乡亲、是百姓对朝廷的心意,所以,晚上能不能以剿匪军的名义设宴接风洗尘?并请示殿下他们的归期,毕竟咱们是来剿匪的,一旦交战,他们留下总是个顾虑。”
    赵泽雍颔首,欣慰道:“不错。做事就要从大局出发考虑,尽量顾全朝廷与地方、军队与州府的关系,避免损毁体统脸面。准了,就那么办!你去安排,本王咳、咳咳,看晚上能不能抽空,代表朝廷去咳咳咳、口头嘉奖一番,好歹也是个心意。”
    “表哥,您待会儿喝完药就去躺着吧,我求求您了!”郭达再度哀求恳请,赶紧把安神茶递过去:“来,快润润嗓子,清凉安神的。”
    赵泽雍接过,努力压抑身体不适感,略喝两口。
    “殿下!”跪地劝谏的老军医再度焦急开口:“您听一句劝吧,这样硬撑着只会加重病情,卧床静养的话一两天就好——”
    赵泽雍见状,又头疼地捏捏眉心,耐着性子,抬手打断道:“起来,你先起来。”
    老大夫却异常固执:“请恕在下不能从命!除非您能尊重大夫正确的医嘱!”
    “你——”赵泽雍终于搁笔,双手握着膝盖,身体微前倾,虎着脸说:“陈淼,你以为这儿不是西北营地、本王就治不了你了?”
    “殿下,您还记得老朽名字?”老军医感动激动之余,却更加坚持己见:“不过,您要罚便罚,总之任何一个大夫都是这样医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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