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逆袭[重生]_1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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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宦门之后,还是商贾末流。”
    “不是吧?”
    “夫子还夸他文章做得好,通透有灵性。哼,实则满身铜臭味!”
    “长得女里女气的,娘们一般。”
    “哎,你们说他会不会是女扮男装的啊?看他从不跟咱们出去聚会,散学就回家。”
    “可他跟洪磊玩得挺好,听说两家是世交,说不定早已暗通款曲——”
    “呯”一声,癸让堂后门突然被踹开!
    忘带铭牌出不去大门的洪磊凑巧听见,勃然大怒,他脸色铁青地爆喝:“放屁!你们胡咧咧什么?敢背后编排老子和佑子,有种站出来说话!”
    洪磊一听就知道贡生们在故意排挤容佑棠:整个国子监也没几个宦门之后的监生,又特意点出商贾之家,癸让堂就只有佑子一个。
    “磊子!”容佑棠却无意、也不屑与小人争论,他提起书箱,拿起洪磊的铭牌,若无其事笑道:“你是忘带铭牌被挡回来了吧,哈哈。给!”说着轻轻一抛。
    洪磊正发育抽条,瘦高瘦高的,肤色偏黑,是块小爆炭。他劈手接住铭牌,却转手就朝那五六个贡生掷去,准确砸中最后那个说“暗通款曲”的腮帮子,把那人唬得“唉哟”一声,捂脸闪避。
    “磊子!”容佑棠忙放下书箱过去。
    “杨文钊,你刚说什么?下作阴暗的东西,嫉妒佑子得夫子赏识是吧?你们真卑鄙无耻,以多欺少,堵着佑子一个欺负,嘴脸真叫人恶心!找打!”洪磊揪住其衣领提起来,将人抵在墙壁上,年轻气盛,抬手就要打,却被容佑棠拽住胳膊。
    “放手!”洪磊气急了连容佑棠也吼:“他们刚胡言乱语抹黑你,怎么也不知道出来找我?!”
    “我——嗳,你先松手,不必在意流言蜚语。”容佑棠哭笑不得,硬拽着胳膊想把人拖开,可洪磊虽瘦,力气却大,一身拳脚功夫练出来铁实硬肉。
    杨文钊拼命挣扎,其同乡也帮腔,但全都不敢动手。洪磊猜的没错,他们就是瞅准容佑棠落单,又看其文弱安静,揣度其不敢反抗,所以才故意扬声议论。
    ——简直荒谬可笑!一介宦门之后,凭家里塞几个臭钱,就也进国子监读书了!还处处抢出风头,白脸俊俏小太监,看着就欠教训……
    目前,他们都以为容佑棠是靠家财塞进来的。
    “洪磊,你、你想干什么?放开我,学里打人会被劝退的!”杨文钊被揪着领子抵在墙壁,呼吸困难,论打架根本不是对手,而且最重要的是:同窗都忌惮洪家堂亲表亲众多粗蛮武夫。
    “劝退就劝退,正合老子心意!”洪磊毫无畏惧,破口大骂:“跟像你们这样天天害红眼病的小人一起上课,简直降低老子身份!”说着又举拳要打。
    容佑棠冷不丁一戳对方肘部麻筋,洪磊怪叫一声“啊!”,本能地松手,杨文钊立即退开,和同乡们仓惶奔出癸让堂——书生好意气用事,但他们都是地方选送的,断不敢因争执斗殴被国子监清退,否则真无颜见家乡亲友。
    “别跑!站住!”洪磊吼着要追,容佑棠却拦住人,好声好气劝道:“行了行了,哪里都有好嚼舌根搬弄是非的人,理睬得过来吗?你也算出过气了,算了罢。”
    洪磊翻个白眼,烦躁摘下书生方巾,大冬天气得扇风降温。
    “幸亏散学没什么人看见,若闹起来,能掰扯到晚上,浪费光阴。”容佑棠捡起对方铭牌,硬塞进其手心,提着书箱,乐呵呵催促道:“走啊,洪大哥,你不是有要事吗?”
    这一声戏谑的“洪大哥”,莫名浇熄烧红爆碳。少年人的火气总是来得快,但某些时候,散得也快。
    洪磊比容佑棠大几个月。他没好气冷哼一声,抢过容佑棠的书箱扛在肩上,大摇大摆地说:“走!放心吧,有磊哥罩着,他们不敢再欺负你的。一群长舌妇,烦死了!”
    可两人刚踏出癸让堂大门,却赫然看见教国子学的夫子刘复笑眯眯负手站着。
    “夫子好。”容佑棠无暇细想,下意识恭谨拱手行礼,而后悄悄肘击洪磊。
    “哦,哦!刘夫子好,您怎么还没回家啊?”洪磊忙把肩扛着的书箱放下、胳膊夹着,想想还是不妥,改为老老实实提着。
    “你们不也没回家?”刘复笑问。他是国子监中难得较为和蔼风趣的,不像同僚们刻板端方。
    容佑棠观察对方神态,心中了然,遂歉意拱手道:“方才与同窗嬉闹了一阵子,学生们有失风度仪态,甚惭愧。”
    洪磊目瞪口呆,倏然侧头:傻了吧你?刚才那叫“嬉闹”?
    刘复却欣慰颔首,语重心长道:“年轻人肝火旺,难免有失分寸。但自古修身齐家,而后方能做大事、为国效力,若连自身涵养品德都无法修成,一屋不扫,何谈扫天下呢?”
    在夫子面前,学生只有恭顺听训的份。
    刘复勉励容佑棠道:“英雄各有见,何必问出处。你切莫把心思放在争无谓闲气之上。”
    “是。”容佑棠恭敬垂首。
    刘复转而问洪磊:“你舅父咳疾可好些了?这阵子忙着引导新生,总没空去探望,唉,代为转达问候吧。”
    这下一来,本想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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