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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偏差_3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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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常剧组晚上六点收工,别人都去休息了,陆讷还要捧着盒饭跟张弛、摄影师坐在摄像机前看当天拍摄的东西,边看边讨论,有时候意见相左,张弛和摄影师觉得过得去,偏偏陆讷不满意,几个人反复争辩、讨论、各抒己见,旁征博引妄图说服对方,等终于达成一致,再捧起饭盒的时候,饭菜都已经冷掉了,陆讷也就随便扒拉两口,就扔进垃圾桶了。真正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般都要等到十一点以后了。
    苏二有时候会打电话过来,东拉西扯地说些有的没的,陆讷嗯了一声,听着听着就睡过去了。陆讷其实一直都没弄明白苏二到底是做什么的。只知道他偶尔会做点儿投资,属于不管事只管分红的那种,赔了也不痛不痒,作为苏氏王国的第二顺位继承人,有苏缺那么个人形印钞机在,有生之年不大可能让他流落街头。他也没有什么利国利民的高尚情操和远大志向,一生致力于吃喝玩乐嫖赌抽,为祖国娱乐事业做贡献。
    媒体开始放出徐永玉“时隔三十年重新出山”的新闻,打着徐永玉“首次尝试现实主义题材”、“父子档联手野心之作”的噱头,大剂量地炒作。徐庶成为徐永玉在外的代言人,频频出现在各种访谈栏目、杂志采访中,也有人关注到《杀·戒》的编剧正是有过高票房《我想好好爱你》和《笑忘书》的陆讷,媒体记者各显神通,搞到了陆讷的电话,期望能做个电话采访,挖点儿抓人眼球的j□j出来。
    陆讷一律以需要专心拍摄《提灯》为由,拒绝了一切形式的采访刺探。各中原因,当然有官方说法的成分在,但也确实不想谈。
    陆讷现在对《杀·戒》的心态只能用“……”来形容,没有形状,没有起伏,更没有指向性,干脆丢开,什么都不管。
    作为一个九十岁高龄,对中国电影做出过杰出贡献的艺术家,陆讷发自肺腑地尊敬徐永玉,然而尊敬并不代表认同。擅长宫闱片、古装剧的徐永玉以唯美细腻的长镜头著称,他的电影如诗如画,即便今天看来,也赏心悦目,但年事已高的他,一颗久历沧桑的心带着对人世的宽容、悲悯与无可奈何,他拍不出那种冷峻的、黑色的,杀气腾腾又不管不顾的东西。
    在陆讷看过徐永玉对剧本的处理改编和一些分镜稿之后,陆讷知道,《杀·戒》已经跟自己没有一点关系了。
    《杀·戒》在七月份开机,与此同时,《提灯之情人藤》也举行了杀青宴,然后电影就转入了后期制作。一般来说,电影的后期制作比实际拍摄时间长很多,像《笑忘书》那是特例,那会儿资金有限,不得不争分夺秒,现在想来也觉得不可思议,当初谁看他们这么一群外行人不是像过家家?结果还真让他们拍成了,还上映了,还票房大卖了——陆讷觉得,现在让他再拍《笑忘书》,可能已经找不出那感觉了。
    另一件事就是陆讷准备搬家,现在住的地方实在太小,有时候要跟人在家里谈事儿或说戏,总不能坐床上吧?但找房子这事儿就跟找老婆似的,可遇不可求,陆讷跟着房产中介跑了几天,都没什么中意的,陆讷干脆丢开不管了。过了差不多一个月,房产中介打电话过来,说是一套房子特别符合陆讷的要求。那小区陆讷也听说过,外表朴实无华,内里风骚香艳,最重要的是,物业特别出色,闲杂人等轻易不能进入小区。
    陆讷挑了个时间跟着房产中介去看了一下,觉得不错,当场把合约签了,交了押金和三个月的租金。搬家那天苏二也来了,陆讷本来就没多少东西,最多的是书,用了八*九个纸箱装,其次是各种原版CD和DVD,装了两个纸箱,衣服塞旅行袋里,苏二自告奋勇地想要帮忙,试图将一只电风扇打包装进塞进纸箱里,他用尽各种办法,最后终于将那只饱经风霜的电风扇弄骨折了。
    到中午东西都收拾地差不多了,陆讷跟一朋友借了辆小货车,把东西都装上,一路开到了新的小区。还别说,一进那两室三厅的屋子,陆讷顿时觉得前头那过得压根儿不叫生活,阳光从阳台洒进来,铺在地板上金黄一片,宛若油画。歇息了一会儿,就开始撅着屁股拆行李,其他的可以慢慢来,先得把晚上睡觉的地方收拾好。
    刚铺好床铺呢,陆讷已经累得腰酸背疼了,想想真是老了,大学那会儿通宵打游戏,第二天还能跟着张弛兄跑去爬山,倍儿精神,回头就看见苏二正指挥着俩工人往里面搬一个沙发呢。陆讷过去问:“这怎么回事儿啊,哪儿来的沙发?”
    苏二的目光还盯着移动中的沙发,回答,“我刚打电话订的啊,哎,再放过去点儿,对,就那儿,可以让下面的人上来了——”
    陆讷盯着那白色的,浑身散发着高端大气的沙发,忍不住插嘴,“你是不是走错片场了啊,这好像是我家吧?”
    苏二回头看了他一眼,表情特别真诚,“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嘛,你说你好歹也是一知名导演了,万一有人来你家串门,看见这么寒碜的环境,还以为中国导演都像你似的,操着卖白粉的心赚着卖白菜的钱,多不好。”说着,自个儿坐到沙发上,又拍拍旁边的座位,“过来歇会儿,看你累的。”
    陆讷盯了他一会儿,终于放弃了。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陆讷眼睁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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