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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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以不信,但你必须得笃信不疑:在我的心中,你胜过一切。朝中权柄,你若是想要,我可以与你分享。只是你的心里,不能存一丝对我的怀疑,我不会将你视作第二个姑姑,更轮不到别的男人来劝你未雨绸缪。”
    末了,他看了瑟瑟一眼,补充道:“假设,若因你是姑姑的女儿,这时候跑出来一个女人劝我要提防你,我还信了,还照着做了,把她给我的东西带在身边,夜夜拿出来翻看,你怎么想?”
    瑟瑟森然道:“你敢!我掐死你!”
    沈昭挑起眉宇,望着她不语。
    瑟瑟明白了……其实这事情的关键不在于她和徐长林有没有事——她心底坦荡,徐长林也是个君子,两人根本不可能有事。但关键在于,这事情表现出来的样子,对沈昭而言,实在太伤人了。
    他待自己一片赤诚,自然希望获赤诚以报,容不下一丝丝阴暗猜疑。
    瑟瑟方才恍然,自己真是太傻了。
    管旁人做什么,那历朝历代的皇帝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他们绝不会像阿昭爱她这般去爱自己的妻子。
    瑟瑟倾身抱住沈昭,与他面颊相贴,怅然呢喃:“阿昭,我真是个小笨蛋,原来这么长时间连怎么去爱一个人都不知道,还得你一点点教我……”
    沈昭听着她的悔悟,蓦然一笑,笑容温暖清煦,若阳光穿破沉霾,扫除了所有阴晦。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渐渐情浓,沈昭把瑟瑟抱起来搁在绣榻上,将轩窗拉下,放开绣帷。
    这些日子独守空闺的不止是瑟瑟,沈昭也是辗转难眠,心里空荡荡的,好容易逮着娇妻,又前嫌尽释,郁结纾解,难免要纵情恣性一回……
    更漏里流沙缓缓陷落,金乌西移,霞光透过茜纱窗纸渗进来,落到榻上,照出罗衣飘坠,青丝如瀑。
    沈昭将瑟瑟放回榻上,起身,让外面送热水进来。
    瑟瑟的鬓发被汗濡湿了,紧贴在额角,眼皮半阖,显出深深的疲乏,趴在榻上,虚弱地看向沈昭。
    沈昭躺回来,将这软香的小美人挪进怀里,抚着她那湿漉漉的额头,柔情眷眷地说:“今晚留在宣室殿吧,别回去了。”
    瑟瑟媚眼如丝,斜睨了沈昭一眼,哑着嗓子道:“我就是想回去,也没力气啊……”
    沈昭怜爱地低头亲她,宫女送进来热水,两人清洗了一番,换上柔软的鲛绡纱衣,衣衫薄如蝉翼,轻垂而下,在灯烛下泛着珠玉般的光泽。
    瑟瑟窝在榻上,一眨不眨地看着龙案前的沈昭,他将批阅好的奏疏放在烛台前烤干,抬头看她,笑道:“你又想说什么了?”
    瑟瑟往胳膊肘下垫了个粟芯软枕,托着腮,犹豫了少顷,慢吞吞道:“有件事……得跟你商量。”
    沈昭漫然道:“说。”
    “那个……元祐……”
    “哦,对了。”沈昭想起什么:“我让萧母妃看着她,且不论她是宗女,金枝玉叶,好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总往宫门外溜,成何体统。我问她,看上了哪家儿郎只管说,我赐婚。她总跟我顾左右言它,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我就奇怪了,从前多么乖巧伶俐的妹妹,怎么变成这样了。准时被外面的混小子给教坏了,且等着,若被我找出那混小子是谁,绝饶不了他。”
    发了一通牢骚,他感觉心里舒坦多了,朝着瑟瑟道:“你说,你刚才要说什么?”
    瑟瑟抿唇看他,顾虑重重,欲言又止。
    沈昭将紫毫笔搁回石砚上,凝目认真看向瑟瑟:“你到底是怎么了?说话啊。”
    瑟瑟叹了口气:“就是,你们家元祐妹妹看上的那个混小子是……是我们家玄宁。”
    沈昭面容僵滞:“你说什么?”
    “元祐私会的是玄宁。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可思来想去,元祐是个姑娘家,总这么拖着也太不厚道了,就想着来跟你商量商量……”
    “这绝不可能!”沈昭断然拒绝,前倾了身体,紧盯着瑟瑟道:“你知道里面的厉害,我绝不可能让玄宁娶元祐,我不可能让萧氏和兰陵姑姑结亲!”
    瑟瑟道:“我问过玄宁了,他说他们是真心相爱,不是闹着玩的,我总觉得,这是终身大事,不该被朝局和党派纷争所影响,总得依照他们自己的心意来吧。”
    沈昭冷哼:“什么真心相爱,元祐长这么大才见过几个男人?不过是被那个杨宏笙给伤着了,乍一见到个平头正脸的就觉得自己芳心暗许。都是错觉,这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我再给她找个更好的,不出几天就能让她把玄宁忘了。”
    皇帝陛下雷厉风行,说做就做。
    他精心挑出来的人选就是玄宁曾向瑟瑟提起过的,今科探花,时任刑部枢密,圣恩正隆的钟毓。
    钟毓乃河间人士,寒门出身,年方十八,生得眉清目秀,一表人才,为人品行在同僚同窗中有口皆碑,素有温雅君子之称,以沈昭那作为兄长的挑剔眼光来看,这是他妹夫的不二人选。
    沈昭一向萧太妃提起这个人,萧太妃就很满意,只等下个月送走南楚使臣后,就让沈昭给他们赐婚。
    可当这话传到元祐那里,她抵死不从,直奔宣室殿找沈昭来理论。
    “我不嫁什么钟毓,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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