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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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糊道:“这事嬷嬷别担心,采荷她们最后不是回来了,嬷嬷还是给我抹些药吧。”
    虽然不知陆谏最后怎么想的,但是在她回院子后,他就将人给她送回来了,这算是今日唯一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了吧。
    陈嬷嬷成功被分了神,拿了药,小心的给她抹上去。
    肩胛上的牙印比之前深,上次那个过了两三日便好了,这个看着像是要留疤啊,往后若是被姑娘的姑爷看到了,可怎么解释啊。
    “这若是留疤了可怎么办?”这般想说,陈嬷嬷说了出来。
    张妤也看了看肩胛的压印,想到那个小疯子,蹙了蹙眉,咬牙道:“就当是被狗咬了。”
    可不就是条狗嘛,还是条小疯狗。
    她这纯属气话。
    陈嬷嬷嘟囔了两下,不忍多看。
    一边给她擦药,一边想着,自家姑娘和陆世子还真是八字犯冲,这见面几次的,次次见血,可不是个好兆头。
    随后又想到,这被狗伤了往日里可听说那是会得病的。
    这般想完心事有点重。
    倒是张妤因着今日精神紧绷,有些倦了。
    此刻泡在温暖的汤水里,感受到肩上清清凉凉的药,一直紧张的心情松懈了下来,只感到十分舒适温暖。
    她脑子里一会浮现出陆谏愤怒的脸,一会又浮现他咬在自己肩上的那股狠劲,心情起伏的厉害。
    伴随着陈嬷嬷舒适的按摩,最后在热水的浸泡下,疲倦的睡了过去。
    月至半空,陆谏的房门终于开了。
    言清赶忙站了起来,蹲了半晌,他腿都有些麻了:“世子,您饿了吧,小的这就让人将饭菜给您热热。”
    陆谏没有应声,只问了其他的事:“人送回去了吧?”
    言清不敢看他,低头点的跟拨浪鼓似的:“当然,一回来小的就让人将她们送回去了。”
    他说完后,陆谏很长时辰都没再开口,就在言清以为他不会说什么的时候,他突然道:“她,可有说什么?”
    这话问的有些无厘头,然言清一瞬间就清明了他说的“她”,到底是谁:“没有,回来禀报的人说,张姑娘已经歇下了。”
    言清回完后,似乎听见自家世子笑了笑,只不过那笑声里,并不怎么欢愉。
    “她倒是惬意。”
    房门再次被关上了。
    言清对着关上的房门,喊道:“世子,晚膳您还用吧?”
    门内人没搭理,言清却欢喜的立刻退下了,“那小的现在就给您端来。”
    阿八最近有些可怜。
    它上次被伤了狗脸后,连带着伙食都减了半。
    而且因着它左狗眼上被张妤的簪子伤了,所以整日里都缠了个白绷带,平日里嚣张的气焰也消了大半,但还好的是,狗眼保住了。
    然而这还不算完。
    阿八狗眼上的划伤还没治好的时候,次日又听说被人装在了一个麻袋中,迷晕了。
    阿八被剪了头顶上,那簇最盛的狗毛。
    这一下子,阿八直接从以往一只威风的大狗,变成了秃头狗,平日里总是昂着的狗头,这几日也终于低了下去,整日里病恹恹的哀嚎。
    说来都让言清唏嘘。
    陈嬷嬷小心的拿着一袋子东西,东瞧瞧西瞧瞧后,关上门将袋子拿给了采禾,然后对她道:“我洗干净了,快烧了吧!”
    采禾一脸严肃,哆哆嗦嗦的从她手里接过,然后转身向着身后早就烧起来的一炉子火走去。
    采禾走到炉子旁,将袋子里的东西倒了出去。
    那是一搓暗黄色的狗毛,在灼烈的炭火下,很快就烧成了灰末。
    陈嬷嬷见着那东西已经烧完,松了口气。
    旁边收起灰的采禾有些犹豫,边将这玩意装进盒子里,边道:“嬷嬷,这东西真的能治姑娘的……”
    她指了指小手臂,继续道:“病?”
    陈嬷嬷急忙道:“这当然了,这是我当年听的偏方,以前我们村有个大壮就是被狗咬了,就是这么治的,你废什么话,赶快装呀。”
    “哦哦。”采禾再不问了,赶忙就将炉子里,烧成粉末状的东西给装好。
    不过装好后,她还是有些不安:“等会若是姑娘问起,咱们怎么说?”
    陈嬷嬷蹙了蹙眉想了会,最后道:“将这个混在姑娘的外伤药粉里,就说是大夫新出的方子。”
    “嗯嗯。”
    采禾觉得这法子不错,拨浪鼓似的点头,俩人这才走出去。
    陈嬷嬷担忧了很长时间,但是幸运的是,她担忧的状况并没有出现。
    那日张妤回来的场面太过于惊悚,便是她现今想起来,都觉得害怕。
    好在是,隔壁院子似乎从那天起,就消停了下来,突然归于安静一样,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两处院子隔着一堵墙,之前还觉得近,这几日却像是连隔壁院子的人都看不见一样。
    就算有时候她扶着姑娘出门撞见了陆世子,他也不和从前那般,为难她们。
    倒更像是看不见她们似的。
    往往都是匆匆而过,说来都让人觉得奇怪。
    而姑娘嘛,就更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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