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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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又故意装作染了风寒,让我怀着愧疚之心,一直陪着你解闷。”
    萧璟脸上的神情已经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不止是这些,回京之后,他几次借着“救命之恩”给长宁送了许多礼物,而那时的长宁从来没有遇到过真正关怀她的男子,时日一久,便对萧璟多了些依赖。
    长宁靠在萧璟怀中,慨然道:“我们之间已经荒废了太多的时日,从今往后,我会护着你,不会让任何人再阻碍我们靠近。”
    阴雨天室内昏暗,只有几盏烛灯燃着,暖光盈盈,也将两人的身影映在纱幔上,长宁身上只着了寝衣,发丝半束,低头时侧脸温柔极了,萧璟凑上去吻在了她的脸颊上。
    次日天便放晴,长宁带着后宫君卿和宗室中人前去围猎,萧璟在行宫中等着,他正拿起一卷书看着,外间忽而有宫人道:“陛下说,今日在围场设宴,让您随奴才过去。”
    萧璟眸子微微一闪,侧身看向殿外,而后他轻轻推开门去,那宫人的面目有些陌生,抬头瞧他时也带着些畏惧,看来有人希望他出现,萧璟本要拒绝,又觉得此刻还以颜色才能让那人长了记性。
    他随口道:“好,我进殿换身衣衫再随你过去。”
    那宫人在外面等了一会儿,萧璟换了身绛紫色宫侍常服出来,这身衣裳由他穿着,倒是多了些矜贵之气,那宫人不敢抬头看他,只在前面带路。
    萧璟随他走出一些路,忽而停了下来,道:“我腿有些麻了,这里距围场还有段路程,你去寻个马车来。”
    那宫侍像是没有料到他会提这等要求,萧璟道:“你不会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一向养尊处优,何曾走过这么远的路,难道陛下没有提前安排给你吗?”
    那人像是怕露馅,忙道:“是奴才疏忽了,这就去寻马车。”
    萧璟觉得有些奇怪,若是卫渊清派来的人,以他的心机智谋,如何会遣了这等蠢人,难道还有别人?
    萧璟并未停留在原地,而是往回走,对行宫内的禁卫亮出手中玉牌,那些人连忙跪他,萧璟道:“方才有一刺客在行宫中出没,你们去追查一番,那人带了马车进来,先将其押下,再做处置。”
    围场中,卫渊清坐在长宁身旁,与她一同观看宗室们比试箭法,可他一回头,见瑞祥脸色难堪,心中想到怕是出了什么事,便借着更衣之名离座,走到无人处瑞祥才道:“主子,奴才今日做了蠢事……”
    卫渊清瞧见他这般神色,便已经猜出了几分,“你去招惹了萧璟?”
    瑞祥垂下眸去,“奴才只是看不惯他这几日一直霸占着陛下,见不得您心中郁卒。”
    卫渊清闭上眼强行将怒气压下,“本宫这两日一直挂心的不是这个。”
    瑞祥不明白,“那又是什么?”
    卫渊清也不确定这究竟是真的,还是自己的猜测,他总能找到法子证明的,可眼下瑞祥去招惹了萧璟,便是给自己捅了娄子。
    瑞祥将事情经过说与卫渊清,他听后只道:“你只要咬死,并不曾知会过这人便是,萧璟如今的身份见不得光,晾他也不敢走到众人面前。”
    这事便如一场闹剧这般,还是传到了长宁耳中,他们两人一个装作不知,一个又将计就计,他们两人都想将难题交给长宁,她如何看不明白,索性便也置之不理。
    只是她也不能一直避着卫渊清不见,便让佩兰吩咐下去,晚间去他宫中用膳。
    萧璟听了这话,赌气躺在榻上,晚膳也没用,长宁轻推了他一记,“你要躺就一直躺着吧,朕干脆给你留了空,歇到渊清那儿便是了。”
    萧璟只当她是玩笑之言,可等到夜色渐深,长宁还是没有回来,他开始卧不住,从榻上起身,让宫人去问一问,宫侍十分为难,“陛下的事,我等不敢过问,求殿下恕罪。”
    萧璟气恼之下,将人都赶了出去,坐在榻前生着闷气,口中道:“当真是个没良心的……”
    而被他念叨之人,如今的确歇在了卫渊清房中,可却也是无奈之举,长宁来时,他便已酩酊大醉,长宁呵斥了瑞祥等人,瑞祥连忙跪地道:“主子心头苦,奴才不能为主子解忧,更不敢再惹他心烦。”
    卫渊清将酒壶递给长宁,淡红的酒晕染在颊边,让这副清冷的容貌多了些烟火气,“是陛下吗?”
    长宁无奈地将他手中的酒壶丢在一旁,温声哄道:“别再闹了,听话。”
    卫渊清不愧是君子,即便是醉酒依旧守着礼仪,这是他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可身边守着这么一个醉酒之人,长宁又怎么忍心离去,她唤来瑞祥,让他去熬些醒酒汤送来。
    瑞祥很快便回了来,倒是让长宁觉得有些奇怪,她将醒酒汤喂给卫渊清,他也老老实实喝下,倒是比萧璟喝醉时乖顺许多。
    长宁白日里未能好好歇息,躺在卫渊清身侧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可不知何时,身边的人醒了过来,他撑起头看着长宁的睡颜,“我也不想这样强留你,可我却不得不这么做。”
    长宁觉得自己仿佛浸在水中,浑身湿漉漉的,湿衣包裹着身体实在难熬,是什么人再帮她解衣,她无意识之下,任那人服侍着,恍惚间她扶上了身前人的肩膀,如坠舟船,摇摇晃晃地往星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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