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殿下,别玩火 第8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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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单纯,想不明白这些。
    越朝歌爱看她直肠子,有话就说的样子,便刻意养着,不同她说太多。因此碧禾总觉得越蒿对郢陶府别有关照。
    当日早朝之后,越蒿带了好酒,摆驾郢陶府。
    酒宴摆在荷花环绕的水榭,清风徐徐,酒香掺杂着荷花香,沁人心脾。
    越朝歌道:“皇兄,我们这笔交易,我可做完了我该做的。为何你说要给我的人,昨日还要杀我?”
    越蒿抿唇而笑,仰头饮了一盏,“既如此不听话,小朝歌不要也罢。”
    越朝歌轻哼一声,望向水榭外粼粼水面。
    “如此,下回皇兄再想灭谁满门,我可就不奉陪了。”
    越蒿哈哈大笑,“你啊你!皇兄记下了,回去便训训那厮,叫他听话些,洗干净了送到你府上。”
    越朝歌看向他:“这还差不多。”
    两人碰了盏,都饮了一口酒。
    越蒿看着她绝美的面容,淡淡的神色,忽然问:“小朝歌,你说人活在这个世上,图什么?”
    越朝歌闻言,举起筷子敲盏。
    她道:“人活在世上,图纵|欲,图快活,享我所能享,乐我所能乐,一生到头,也不算遗憾。”
    越蒿说:“朕若是能像你这般无忧无虑就好了。”
    越朝歌笑意嫣然:“往事不可追,将来又有谁能说得准,眼下能快活一刻,便是一刻。”
    越蒿勾起唇:“说得好。小朝歌这副心性委实难得。暗渊那厮,朕金口玉言,今夜便送到你府上。宫里还有些奏折要批阅,朕便先回宫了。”
    越蒿浩浩荡荡而来,浩浩荡荡而去,朝臣又嚼起了越朝歌的舌根。
    越朝歌心里有数,并不在意。
    于她看来,那些人也只敢在背地里说说,绝不敢到她面前稍提一个字。
    越蒿心机叵测,除了名声之害,对她倒暂时没有恶意。且他送来的酒委实是好酒,入口热烈,过喉不涩,香醇回甘,实属难得。
    越朝歌送走了越蒿,重又坐下,沐着清凉的夏风,拿起筷子敲击杯盏,咿咿呀呀唱起歌谣。
    碧禾没听明白她在唱什么,问了一回,只可惜她似乎醉得厉害,说了好几回,碧禾仍没听清楚,索性不问了。
    越朝歌一醉,便睡到午后才醒。
    梁信求见的时候,她恰好被饿醒。于是一边用午膳,一边听梁信说玉华园的事。
    梁信是玉台明面上的台首,长得清俊儒雅,说话慢条斯理。越朝歌昨晚正是托他去打听血玉的事情。
    梁信说:“我去见过玉华园的掌柜,他说这块玉是一个跛脚的老者给的。”
    越朝歌侧头:“老头子?”
    梁信点头:“不错。大概已经到了知天命之年,头发花白,穿得简朴,干净整洁,像是什么落魄王孙家的仆人。”
    越朝歌撂了调羹。
    “可查到了他的主人?”
    梁信摇摇头,面上浮出歉意:“未曾,我按照那掌柜所给的地址去看了,是楹花坊的一处大宅子,约莫有你这寝殿这般大。奇怪的是,那宅子没挂匾额,也不悬灯,古朴得很,从外头看着像是座荒宅。我问了附近得阿嫂,都说那宅子是鬼宅,每隔一段时间,就有神鬼出没。”
    越朝歌用筷子轻轻敲了一下碗,若有所思问道:“神鬼,可是赤伞玄袍?”
    梁信没想到她竟然未卜先知,忙道:“正是正是。”
    越朝歌又敲了碗,“那就是他了。”
    梁信问:“谁?”
    越朝歌说:“本宫的新宠,改天给你引荐。”
    她说得神采飞扬,似乎一解多日疑惑。梁信的眼神却猛然黯淡了一下。他勉强笑道:“恭喜长公主。”
    梁信的情绪已经写在脸上,只要稍加留心便能察觉。
    可惜越朝歌心里想着暗渊,大概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暗渊三番五次想要杀她,大概是因这块血玉而起,玉华园的掌柜黑心,见玉的质地上乘,开口便要价八千金。恰巧宫里岳贵妃同岳若柳对她动了杀心。她们和暗渊双方各取所需,也就有了刺杀一事。
    只是暗渊太过执着。
    岳府已经被灭门,八千金稳稳落入他的口袋,他仍要杀她,可见君子一诺,品性孤绝。
    却不知他今日被洗净了抬进这郢陶府,又会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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