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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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终于快要抵达时,出发时同携上路用以调换的数匹马也全都跑得脱力了。
    路过晏城附近,他暂作停留,更换马匹后,城亦未入,立刻继续前行。
    出去一段路后,身后传来一阵呼唤之声。
    李玄度勒马于道。
    王妃失踪,此事都护府并未外传,宝勒王更是丝毫不知霜氏城那边出事,只听人禀,道李玄度回了,方路过晏城换马,想到这几个月来心里挂着的来疙瘩,忙追出城,追上了,观他风尘满面,模样看着十分疲倦,有心先讨个好,开口便说他路上辛劳,既路过晏城,何不入内小憩,宫中已设宴备酒,请他休息一夜,明朝再回都护府也是不迟,说着,见自己的话被秦王打断,道了声心领,提缰催马便就要走,忙又追上去:“秦王留步!小王另有一事!”
    李玄度勉强回头。
    宝勒王这回不敢再绕圈子,到他面前,把那夜自己在都护府的庆功宴上酒醉失言,竟当众为族弟求亲李宗主的事说了一遍。
    “怪小王太过鲁莽,当时也未打听清楚,多喝了两杯酒,一时上头,便就贸然为舍弟向宗主求亲。小王若知宗主是殿下的人,再借十个胆亦不敢生出妄念。当日实是太过唐突,冒犯了殿下,辱没宗主,望殿下千万莫怪!”说着不停抱拳谢罪。
    拦路竟为如此一件荒唐之事。
    李玄度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焦躁和不耐,更是没了平日的雅量高致,直斥:“宗主是我表妹,怎就成了我的人?她婚嫁由她,与我何干?荒唐至极!你当做你该做之事,回吧!”说完,推开还挡着自己道的宝勒王,继续上路。
    宝勒王望着前方那道迅速消失的骑影,在原地愣了半晌。
    听秦王方才的意思,李宗主不是他的人?
    他松了口气。但回忆秦王方才的样子,却是一反常态,面带愠怒,难道又是自己方才那话哪里得罪了他?
    李玄度丢下忐忑不安的宝勒王,纵马狂奔,当日回到了霜氏城。
    都护府里,叶霄去追韩荣昌了,阿菊焦急病倒,霜氏这段时日搬了过来,照看即将临盆的若月,也兼管杂事。听闻李玄度回了,带人去迎。
    骆保一见到李玄度,眼便红了,哽咽着唤了声“殿下你可回了”,奔过来“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伤心地抱住了他的一只靴,人跟着趴在地上,不敢大声,就抽抽搭搭,抹起了眼泪。
    他这一哭,整个屋里的人眼睛也都跟着红了起来,一片愁云惨雾。
    李玄度没抽开脚,就任骆保抱着自己腿哭,向霜氏问详情。得知当日那两名同行的侍卫已被放回,立刻唤来问话,盘问了上路后的情形,再被告知,叶霄追出去也有些时日了,但尚无消息,应是还没追上。
    霜氏安慰李玄度:“殿下也莫过于焦心。韩荣昌不敢苛待王妃,王妃不会有性命之忧。”
    她虽未明说,但谁都清楚,这必是京都中的那个年轻皇帝的指使。
    李玄度立着,沉默得可怕,堂中气氛凝重异常,连带着骆保也不敢再出声抽泣,悄悄松开了抱着他腿的手,自己趴在地上默默垂泪。
    李玄度终于开口了,语气平静,向霜氏诚挚地道谢,请她接下来的一段时日再费些心,随即命人准备马匹,挑选人手。
    他手缠马鞭,立在都护府外,等着人马集合的功夫,遥望着那看不见的千里之外的玉门关。
    所有的焦虑自责和愤怒,到了此刻,全只化作了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地追上去。
    不管她此刻被带到了哪里,或者将会被带往哪里,他都一定要将追去。
    哪怕万一,到了那边,她变了心……
    不不,没有这样的可能!他在心里告诉自己。
    当日在祖母面前,她表态,甘愿跟着自己来这里,便就已是表明了她的心志。更不用说到了此地之后她做的一切。
    倘若没有她,绝不会这么快就有今日的都护府。
    她怎么可能变心?
    “殿下,准备好了,随时可上路!”
    张石山来到他的身后禀事。
    他知道,她必在日夜等待,等他赶去救她。
    李玄度在心里再次这样告诉自己一遍,按捺下纷乱的心情,转头望了眼身后那一列整装待发的随从,向他们微微颔首,正要上马出发,看见城门方向的路上来了一骑,朝都护府所在的这片高坡疾驰而来。
    来人很快到了近前,是几十里外一座烽障中的值守士卒,说从东面来了一个信使,是韩荣昌手下的武士,受遣为王妃传回来了书信。
    李玄度惊住了,几乎有点不敢相信,接了信,迫不及待地当场便就破封,取出了里面的信。
    他一目十行,飞快地看完了前面的内容。
    她第一句便告诉他,她写这信时,人在玉门关外,但已安全无虞。
    韩荣昌决定放她回来,但考虑到他的家人被李承煜捏在手上,她拟求助崔铉,先去义父姜毅那里避一段时日等消息,叫他不必为她担忧。
    没有想到,事情竟有如此转机。
    李玄度连着看了两遍这段内容,确认是她字体无误,吁了口气,随即又是一阵心疼和后怕。
    若那韩荣昌此刻就在边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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