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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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让他看不出其中暗藏的计谋和谎言。
    “这样的回答,能说服你吗?”她问。
    秦追撇开视线本想暗骂句蠢货,可话到嘴边又有些说不出口。沉默几瞬,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许,行二。”
    “没问你这个,问你后面的名字。”
    许文茵想了想,“陛下只要答应我,一会儿太医来了好好瞧病,我就告诉你。”
    若是换作平常,秦追估计就当场发飙了。可这回他竟只迟缓点了点头,眼神游离地吐出一个字:“好。”
    许文茵弯起眉眼,“文茵,是我后面的名字。”
    文茵……
    秦追闷声道:“哦,我记住了。”
    许文茵看他像是没大碍了,便想起身去瞧瞧太医来了没,谁知才刚一动,秦追忽然揪住她的袖角将她往回一拉,右手指尖伸上去碰了碰许文茵光洁白皙的下颚。
    低喃道:“我说……要不你别做谢十三的小情人了,做我的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公鸡:?
    对不起(土下座)本来打算昨晚更结果存稿箱没发出去,我睡醒了才发现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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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秦追上回发病是在半月前, 算算日子,似乎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太医愁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这病当初整个太医院争了个三天三夜也没研究出来什么名堂,朝华长公主知道他有心无力, 也没为难他, 摆摆手让宫人送他出去。
    转头冲秦追道:“我也不想千叮万嘱你, 过会儿药煎好便乖乖喝了,这是你自己的命, 你不——”
    “好。”
    秦追答应得太快,朝华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说起来, 自她进来以后,秦追就一直安安静静的, 似乎连太医问他的话都一字不漏地全答了。
    要知道以前喝药可跟要他命一样,这回是怎么了。
    朝华还沉默的间隙,秦追悠悠一侧身,转头看她, “你不是说过, 依附她便是你在这在宫里选择的生存之道么。”
    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他眯眯眼:“那我也有自己的选择。”
    秦追今日虽面色苍白,眼神却有神采, 根本瞧不出病重的模样。他若能活得久一些,于朝华而言自然只有好处。
    “……虽不知是什么让你突然回心转意了, 但, 你想通了是好事。”别的, 她什么也没说。既不亲昵,也不疏远,最稳妥的回答。
    从前的秦追对生死并无执念。
    一发病就会陷入沉睡,一睡就不知要到多久。每回从漫长的昏厥中苏醒,就是一次从死到生的体验。
    在这样的反复循环里, 阖宫上下,包括他的同胞阿姊,没有一个人对他说过“希望你能活着”这样的话。
    没有人关心他的生死。
    他们充其量只是希望“皇帝”能活着罢了。
    ——“因为,我想让你活下去。”
    她已经走了,但细软又坚定的声音仿佛还响彻在他的耳畔间。
    秦追垂着眼皮,将瘦小的身子往锦被里缩了缩,心想。
    好啊,活就活吧。我又不怕死,还怕活着么。
    我活给你看。
    他藏在锦被下的手中,抓着谢倾之前扔过来的那个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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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文茵从天子居所出来,正要迈上拱桥同给使辞别,不远处忽然遥遥传来两道响亮的惊呼。
    “十三!停,快停下!”
    “十三爷你轻点啊,一会儿把它射死了可怎么办!十三爷!”
    许文茵下意识地抬眸看过去,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严六和一个陌生郎君在围墙下挥舞双臂,朝上呼唤的身影。
    视线往上移,房檐上悠悠立着一个人。
    暗红色的衣裾被风吹得往后呼啦翻飞,腰间那几条玉坠也在大幅晃动。他视若无睹,眸光锐利,背脊挺直,手中拉满了一张弓。
    箭矢所指的前方,是一只附在枝头的白头幼鹰。羽翼尚未丰满,鹰腿上套了环,像是人养的。
    严六还在喊:“呜呜轻点啊,你轻点!那可是我求了我姑好久她才赏我的,这回节度使上贡的活物里头就这么一只鹰!射死了可就没了啊!”
    “你烦不烦,大老爷们地瞎嚷嚷什么?小爷我在西北的时候射过的鸟比你吃过的饭都多,还能弄死这玩意儿不成?”
    从上头传下来的声音满带不屑,说的话也狂得不行。
    严六都要哭了:“那你倒是别把弓拉这么满啊!”
    许文茵旁边的给使笑起来。
    原来这鹰是之前太后赏给严六的,可惜严六在室内没训好就急着拿到室外放飞,这一放就飘了,鹰飞得是影儿都找不着。
    哭哭啼啼跑去求了谢倾好久,谢倾才总算一咂舌答应帮他找鹰,还顺带从侍卫那儿借了张弓。
    御用亲卫所用的力弓不过一石,讲究的是关键时刻能迅速拉弓护驾。区区一石,在谢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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