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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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点失望,刚一转身,就被某个突然出现的人影吓得往后一蹦,差点拎出太阿剑对敌。
    “师妹可是在寻我?”
    青年原本含着笑,看见她的面容时却微微色变。他走近一步,抬手捧住她的脸,盯着她唇角的伤口,问:“谁打的?”
    他神色忽然变得极冷,却又压着这股冷气,放柔了声气才问她。
    “这个?斗法的时候小碰小伤很正常啦。”谢蕴昭不在意地一笑,顺势亲了他一口,“不疼不疼,师兄别担心。”
    他皱眉不语,脸上明明白白写着“这怎么行”。谢蕴昭就张开手,装可怜:“好累哦,要抱抱。”
    卫枕流的神色有了细微的变化,变得有点不自然。他轻咳一声,耳朵尖染上一层薄红,温声道:“回去再说。”
    谢蕴昭憋着笑。她发现了,她师兄再是光风霁月、风度翩翩,心里那股世家子的矜持就没彻底消失过。再喜欢她,也还是会觉得在外面搂搂抱抱不好意思,不过……
    她朝前倒进他怀里,把脸埋在他心口。他身上有一点淡淡的草木香,总是让她感到格外安宁。
    “好累,要抱。”
    他身体稍稍一僵,便抬手将她环在怀里,还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温暖可靠的温度里,谢蕴昭满意地、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得意地想:不过,他也只是不主动而已,却从不会拒绝。
    他还说她:“和小孩子似的脾气。抬起脸来,我给你上药。”
    “这么点伤……”
    金色的、醉酒一样的夕晖落在他纤长的眼睫上。这么近的距离,让眼神变得模糊,而让唇齿间的温度变得更加真切。
    谢蕴昭环住他的脖颈。
    嗯……她收回“他从不主动”这句话。
    “师兄,你这几天在做什么?除了修炼。”
    “戒律堂那边有些事。”
    “你是戒律堂的人?”
    “挂一个客卿的名头而已。要说是谁的人,我自然是师妹的人。”
    她捂脸笑。这种情侣间的傻话,她以前听别人说起来觉得很肉麻,到自己身上却只想傻笑。恋爱使人变傻,这一定是一个真理。
    “……不想御剑回去。”
    “我带师妹回去就是。”
    “要坐超级奢华的飞行器,可以让我瘫在上面的那种!”
    “没有那样的飞行器。不过,我可以御剑将师妹抱回去。”
    “那有点丢脸……哎哎哎你放手!你变了!你再也不是那个矜持端正的世家子弟了!”
    卫枕流微微一笑,慢条斯理道:“矜持?端正?世家子弟?师妹对我想来有些误解。”
    她狐疑:“你刚才明明耳朵红了。”
    他叹了一声:“师妹在怀,我如何能坐怀不乱?师妹莫不是把我当我柳下惠了?”
    谢蕴昭愣了半天,自己脸红了。
    “老司机!”
    “嗯?”
    “没什么……走啦走啦走啦!”
    *
    依旧是落日,落在一些人眼中却是残阳如血。
    “禀告院使。”
    悬崖边的女子回过头。夕阳的光辉涂抹在她冷漠的面容上,也涂抹在她只有眼白的右眼中。
    戒律堂执雨院,北斗仙宗负责调查弟子死伤重罪的一院。
    这个右眼纯白的女人,自然就是执雨院使。
    “卫枕流是怎么说的?”她问。
    绛衣使低着头,平淡的面容同样毫无表情。
    “卫长老说,虽然极其细微,但在新发现的残肢碎片中确实检查到了魔气的踪迹。”
    执雨淡淡道:“这就对上了。伤口和三年前的重案受害人一样,应当是同一人所为。”
    她看向悬崖下方。那里有几个绛衣使正从海浪中一点点拖出来什么东西。
    泡得肿胀的肢体、惨白的骨骼、被啃噬得七零八落的边缘。
    “受害者的身份确定是那四个人?”执雨问,“还有新的吗?”
    “启禀院使,碎尸案的五名受害人身份查证无疑,分别是启明学堂的……都是原本要参加金玉会的弟子。”
    属下报出几个名字,又说:“另外一人原本是执风院的绛衣使,半月前因恃强凌弱、纵亲欺人,被天权真传柯多鱼告到执风院使处,将之逐出院外。”
    “柯多鱼?柯十二啊。”执雨考虑片刻,“这五人半月前欺负谁了?”
    “佘小川。也是此次金玉会的参赛人,原本是琼花门妖修,两年前随门派合并而迁来辰极岛。”
    “查一查和佘小川交好的人。”执雨沉吟片刻,“溯流光那里的监视还要增强。再加派人手。”
    “是。”
    绛衣使领命而去。
    执雨注视着西边的阳光一点点消失。她的唇角嘲讽般地翘了翘,目光落在海边拼凑不出人形的残肢上。
    “恃强凌弱的人……终究会被更强者反噬。”她自言自语,“那么,谁又来反噬那个杀死这些弟子的人?”
    她唇边的笑容扩大了。仿佛一头嗅到猎物气息、兴奋不已的猎犬。
    凛然端正的名门大派,暗中的蝇营狗苟却从来不少。而将这些阴影抹去、平息,好让那些真和内门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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