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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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以后,她也要待他好。
    *
    林纨病愈后,洛阳已至初夏。
    府内的树植已变得繁茂,满眼望去,皆是绿意。
    这日天气晴好,天如蓝湖,缱绻的重云在其上晕染开来。
    下人们按照林纨的指使,将香芸买好的书,浸了陈茶,而后又拿到府中日头充足的地方酿晒。
    林纨这日穿了身深碧罩纱罗裙,拿着那柄玉骨纨扇,携着香芸卫槿等人,一同来查验。
    林纨俯身,翻了翻这些故意被做旧的书籍,又吩咐下人,将上面故意弄出些许虫眼来。
    一群下人不解其意,但因着是主子的命令,只得恭敬地应了下来。
    林纨梳了单螺,却只在其上佩以绢花。
    绢花的颜色寡淡,但衬以她穿的这身碧衣,却很是清雅。
    她轻扇纨扇,正专心致志地检查着书籍,想着如何再让这些书看着旧一些。
    顾粲这日一早便回府,一群下人们瞧见他,刚要开口唤世子,却见他将食指立于唇畔,示意她们噤声。
    下人们住了嘴。
    顾粲却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林纨。
    他见她面上明艳了不少,想必是敷粉涂脂了。
    那欲迎还拒的柔美双唇,竟也呈现出如蔷薇般,娇美的粉色。
    看着,就像是从画中走出的人。
    顾粲只亲密接触过林纨一个女子,只觉得,她已经满足了男人对妻子的所有幻想。
    论性情,林纨温柔体贴,又知书达礼。
    论相貌,她生得肤白貌美,身姿窈窕。
    若要再庸俗些,论论家世,她的身份也是贵重无比。
    他有这样的女人做妻子,感觉此生什么都不用再图求。
    林纨感觉到有人在看她,她将视线从书挪到了那人的身上,发现是顾粲后,她停下了手中所有的活计,走到了他的身前,问向他:“你怎么这时便回来了?”
    顾粲看着林纨,只觉得,她着碧衣,衬得她的肤色更为白皙。
    气质看上去,也是愈发的温柔。
    她身上的罩纱还隐隐泛着流光,那面料一看,便很柔软。
    下人们都在,他耐着想抱她的欲望,回道:“今日依诏,让左右二平将一地位极尊的人,逮捕到了廷尉所。这刚刚审判完,便想着回来陪你了。”
    林纨轻扇纨扇的动作顿了一下,又问:“地位极尊?那人是谁?”
    顾粲俯身,在她耳侧小声道:“依景帝之诏,审东宫。”
    第34章 033:哄夫
    因着顾粲所讲是朝中之事, 林纨听后,也是压低着声音,极小声地问道:“东宫?”
    顾粲颔首。
    林纨听后, 轻摇了几下纨扇。
    霎时起了阵小风。
    顾粲自打入了府中,眼神就没离过她的身上, 只见她衣袂轻起,登时有香风拂过他的面上。
    林纨摆了摆手,挥退了身侧立侍的一众下人。
    他们在这处候着,她与顾粲讲话不大方便。
    按说廷尉这一职, 可依诏审重臣和王侯,但是审储君,却是前朝都未有过的事。
    既是审储君, 那必定是太子有犯上之疑。
    见林纨思忖不语, 顾粲牵住了她的手,走到她身侧后,在她耳畔解释道:“前阵子太子随皇上至太庙祭祀,但是宫里的尚衣,竟是一时糊涂, 搞错了服制。按说皇上和太子都应佩戴冕冠,皇上戴的冕应有十二旒。而皇太子戴的冕, 按制,应有九旒。但那日祭祀时,太子戴的冕,却是十一旒。”
    林纨听到这处, 不解地问:“十一旒?那尚衣也算是个大的女官,怎会搞错这种事情?太子怎么也糊涂了,戴冕之前, 竟也没觉出异常来?”
    顾粲想起适才与太子的对话,眉目略凝,又道:“祭祀的冕冠与平日上朝戴的冕有所不同,祭祀的冕并不常戴,所以太子没能留心,也如常理。但是皇上一向疑心重,难免会怀疑太子是否是有僭越之心。”
    再加上,景帝早便想威慑一下皇后和她的母家郑家。
    景帝并不相信,他那个懦弱平庸的儿子会做出这种显眼的忤逆之为,但他想趁此时机,探得太子的真实心思,同时灭灭他同皇后的威风。
    郑皇后性情强势,太子上官弘一直活在皇后的安排下,若是离了皇后,自己便拿不出什么主意来。
    太子锦衣玉食惯了,这冷不丁被左右二平“请”到廷尉所这种污秽地界,顿时便慌了阵脚。
    他先是拿储君的身份要压顾粲一头,威胁了番顾粲,让他念及着他储君的身份。
    但顾粲态度强硬,言他这是奉诏行事,太子的态度顿时便软了下来,强硬的储君之风尽失。
    他又开始向顾粲求情,说他是被冤枉的,他是被人暗中恶意构陷的。
    顾粲听后,微挑起一眉。
    确实有人在暗地害他,害他的人就在他的眼前。
    太子却忽作恍然大悟的模样。
    他微睁圆眼,怒振广袖,对顾粲道:“孤知道是谁了,定是淑妃和他的那个贱种上官睿害的孤,那尚衣已经畏罪自杀,查不出什么证据了,但此事定是他母子二人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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