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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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太监眨巴了两下眼睛:这主子啥意思啊?
    不过啥意思不需要他操心,他只操心速传这条谕旨。
    李夕月睡得正香,被唤起来,又累又气又怕,在白荼旁边已经扁了嘴要哭:“万岁爷……万岁爷太过……”
    白荼在她把“分”字说出来把她嘴捂上了。
    她劝李夕月:“开什么玩笑?抗旨不遵,抑或背后饶舌,哪条罪状不够断送你?去吧,是祸——是福——躲不过。”
    “可我不想……”这么晚了,任谁都会想:大半夜了,独寝的皇帝这是什么意思啊?
    白荼叹口气劝她:“往好处想,说不定就是你翻身的日子呢?”
    李夕月根本不想翻这个“身”,但被白荼连劝带掇弄,她也没那胆子真的抗旨——还有一家子人呢,谁敢忤逆皇权——只能披上衣服,挨挨蹭蹭地进了皇帝御幄。
    作者有话要说:  李夕月:啊啊啊~导演换剧本~~~
    昝宁:哈哈哈哈,不要替身我亲自上~~~
    第37章
    皇帝躺在软绵绵的地铺上, 闭着眼睛,乌黑的头发从明黄色枕头上盘曲着垂下来,受伤的手放在被子外, 听见动静就说:“唤个人来伺候要这么久?”
    李夕月想明白了,拗是拗不过, 先别把气氛弄糟了, 低声道:“奴才刚刚已经睡下了, 天儿冷,衣服多,穿起来误事儿。”
    皇帝仍旧闭着眼睛:“你值夜吧, 另一个出去。”
    李夕月看着那小太监弓着腰出了门, 她心脏“怦怦”地跳,离他总有一丈远,目光更是游离。
    皇帝看穿了她一样说道:“你别想美事。朕今儿骑马腿酸, 你过来给捶捶。”
    李夕月略松了口气,跪坐在地铺上, 给他捶腿。
    皇帝呼吸匀净, 好像要睡着了。
    李夕月累得够呛,停下手歇歇。
    皇帝却在她停手的瞬间问:“怎么回事停下来?”
    李夕月明白他是要存心折腾了, 咬咬牙想:没事,只要不是他别有用心, 一点苦头还不能吃么?
    又给他捶起来。
    昝宁心里终于熨帖起来,而且觉得她的小拳头捶起来真舒服, 居然真就睡着了。
    睡到不知什么时候, 他觉得有点冷,扯了扯被子发觉扯不动,顿时醒了。
    帐篷里有火盆, 屏风前的烛光也透进来一点,昝宁看见李夕月像只犯困的懒猫,蜷缩在他的地榻褥子上睡着了。
    虽有火盆,半夜还是凉的,她睡熟了忘我,本能地抢了他被子的一个角盖着,大概盖盖就翻身把他的被子卷走了。
    昝宁不觉好笑,凑在她耳边说:“喂,值夜打瞌睡,这可是二十板的罪责!”
    李夕月哼哼一声,好像听见了也没在意。
    他凑近了她,在黯淡的光线中只能看见她脸颊的轮廓,睫毛的影子好像格外巨大,盖着她笑起来会弯弯的眼睛。
    他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她头发里、脖子里的处子香气会传入他的鼻子里。
    令人心猿意马。
    昝宁的声音温柔了些:“这样冷吧?裹进来。”
    不由分说把被子揭开,把她的腰往自己身边揽一揽。
    她圆溜溜地就滚进来了,煨灶猫一样往暖暖的地方一趴。
    这心猿意马就格外扼制不住了。
    皇帝的手指几乎是控制不住地触在她身上,慢慢滑动。起如山,伏似谷,像他的江山一样让他只想全权控制,不容他人染指。
    他十六岁大婚,婚后亲政。
    生了两个女儿,翻过无数次牌子。
    即便是因冷落后宫为太后诟病,他也不是雏儿。
    而且,丝毫没有负罪感。
    过后给个名分就好。
    无数宫人前赴后继,希冀着他的母亲、先头圣母皇太后的幸运能在自己身上重演。
    所以他这是恩典。
    小猫儿翻了个身,咂咂嘴,睡得很香,嘟嘟的脸蛋,看起来全不设防。
    但他就是趁人之危了,他的手又顿住了。想想自己都熬了这么久了,不能功亏一篑,让她瞧不起他。
    左右为难,也不知多久,外头传来李贵的声音:“万岁爷,卯初了,您昨儿吩咐这个点叫您起来。”
    昝宁愣了愣。
    身在紫禁城外,没有早朝,若让李贵再等半个时辰,估计也没什么。
    但他好像又没那兴致了,推推李夕月说:“喂,哪有值夜就这么睡了的?”
    李夕月从他的明黄枕上惺忪睁开眼睛,还揉了揉,接着裹了裹被子:“啊?白荼姑姑,都早晨了?”
    皇帝啼笑皆非,拧她的脸一把说:“醒醒!卯初了,起来伺候。不然就得竹板子伺候你了。”
    李夕月好像猛地从美梦里真正清醒过来一样,鲤鱼打挺就竖起来了,张着嘴,看看皇帝,再看看自己的衣衫,再看看身下的床铺,然后又是这样一个轮回地看,整个人跟傻子似的。
    皇帝觉得好笑,扯扯衣领说:“放心,懒得碰你。”
    扯着嗓子对外头道:“伺候更衣吧。”
    听见外头人要过来,李夕月一骨碌爬起身,摸摸头发是毛糙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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