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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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之后,板着脸想要劝谏:“皇上,今日早朝没来,大家都有些担心您。而且,刚刚臣等谈及处置上折子的监察御史,皇上好像也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皇上,容臣劝谏,您是一国之君,这些大事上头还是多多经心才是。”
    昝宁面对着堂伯父一个人,表情仍旧是放松的:“议政王多虑了,朕没有满不在乎,只是现在出巡在外,未经都御史核实,立刻处分一个监察御史,反而叫人觉得太过急迫。”
    他沉吟了一下一样,微笑道:“看着似乎别有用意,叫那起子小人乱猜了不好吧?”
    在礼亲王皱眉之前,他倏忽转换话题:“欸,伯父,颖贵人的父亲还只是个守备?”
    礼亲王略一愣,然后表情就好看多了:“是呢,挺能干的一个人,但是尚未升迁。”
    “啊。”昝宁点点头,“昨儿个颖贵人按摩的手法确实不错。”
    礼亲王笑道:“可不,皇上今儿个可还头疼了?”
    “真不疼了。”皇帝笑道,“朕年轻,伯父莫怪,呵呵……”
    礼亲王一脸“懂了”,也“呵呵”笑:“皇上也注意身子,齐佳氏那位守备也不想靠着姻戚升官,只求皇上有机会多栽培栽培。当然,若是颖贵人能生皇长子,那倒又不同了……”
    昝宁心里说:做梦!
    嘴上笑笑:“这还得看天意。”
    客客气气等礼亲王跪安了,昝宁心里打着他的算盘。
    算盘打完,则是打算给自己放松一下:脑子开始想昨晚让他输掉两盘的那些蛐蛐儿。
    还有……想斗蛐蛐比他厉害得多的李夕月。
    第46章
    昝宁放松地回到松鹤斋, 对候在那儿的内奏事处小太监说:“捧今日的奏折匣子。”
    叫了“奉茶”,然后把暖阁门一关,外头的人自然知道皇帝这是处理政务呢, 不能靠近,也不能打扰, 都自觉地走远了。
    奉茶进来的李夕月一进门, 就见昝宁拿着蛐蛐儿竹筒在看, 且对她点点手:“你今儿又逮到了两只这么大的啊!过来过来,今儿我挑这只蛐蛐儿。”
    李夕月把茶碗搁下,瞟了一眼旁边堆得高高的黄匣子, 说:“万岁爷, 国政这么多,还忙着斗蛐蛐啊?”
    昝宁说:“你怎么管那么宽呢?”
    李夕月说:“奴才当然不敢管,但是奴才也担心啊, 这蛐蛐儿是奴才带着万岁爷开始玩起来的,若是万岁爷不好好处置政务, 将来太后或辅政大臣开始追起责来, 还不是奴才首当其冲倒霉?所以呢——”她努力想了句妥当的话:“奴才就像是小说里那种劝谏皇帝的伶官,就算是忠言逆耳要丧命, 也不能只管着把万岁爷把邪路子上引。”
    皇帝放下蟋蟀竹筒,饶有兴味, 而半笑不笑地问:“哦哟,说得好像个样子!说说看, 那个伶官劝谏皇帝什么?”
    李夕月眨巴眼睛想了想:“奴才脑子笨, 记不真切了。不知道是哪个朝代哪个皇帝,反正是挺昏庸的,喜欢打猎。有一回打猎把农民好容易种出来的田给踩了, 一个县令官就拦着那位万岁爷的马头,不让他再打猎了。皇帝气坏了,想把拦着他的县令官给杀了。那个叫什么的伶人就上前说:‘你这个县令官好不懂事!你不知道咱们万岁爷喜欢打猎吗?为什么放纵农民种庄稼,以此来缴纳朝廷的赋税呢?难道不应该让农民饿着肚子空出这块地,让咱们万岁爷在这里纵马打猎吗?’那个谁皇帝一听,只好笑笑,放过了那个谁县令官。”
    她这故事里虽然用“哪个”“那个谁”来替代的地方不少,但讲得眉飞色舞、绘声绘色的。
    昝宁点点头:“嗯,不错,后唐庄宗的故事,你还记住了八成。”
    李夕月说:“万岁爷别笑话,奴才读书少。”
    昝宁说:“挺好,你放心,我岂是那类走邪路子的皇帝?我自然有我的用意。”
    撩了撩衣摆适意地坐下来:“摆家伙什儿,今儿再来斗一斗。”
    李夕月想,他既然如此笃定,自己不陪也不是,只能把丑话先往前头说:“那行,但万岁爷说的,您这是有自己个儿的用意,不是奴才带坏的您。”
    昝宁轻浮地伸手捏她的脸蛋,觉得那滑溜溜的肉肉实在可爱得不行,不由笑起来,说:“今日博.彩,博点其他的。”
    “博什么?”李夕月警惕地问,“也得奴才给得起。”
    皇帝气呼呼地又掐她脸颊一把:“怎么会博你给不起的东西?我知道你的意思,横竖你就是不信我么?说了不会强你,你当我真是个急色鬼?”
    掐完,他也有点赌气,怎么着,他不能做柳下惠?
    他说:“今儿博时间。”
    “啥?”
    “时间。”他说得云淡风轻的,好像拿捏准了李夕月最想要的东西,“你赢一局,朕早放你回家一年;你输一局,你多在宫里服侍一年。”
    李夕月想了想,这赌局,赢了固然彩头好得很,但是输了也倒霉得很。
    她在家有时候年节里和家人推个牌九,打个双陆什么的,一般就赌点瓜子、糖,顶天也就是赌点零花钱。如今这么大的彩头,她宁可不赢,也不想输。
    于是她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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