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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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
    容悦陡然松了一口气,眸子里神色微闪,她可以慢慢想,可简毅侯却是奉旨赈灾,总有回京的一日。
    见她的模样,厉晟便猜出她心底所想,他轻挑了下眉梢,才不紧不慢地添上一句:
    “本侯不急,你何时想明白,本侯何时再考虑回京。”
    容悦微怔,徐徐抬眸看他,厉晟手指敲在石桌上,修长指尖旁是他放置的瓷瓶,他神色平静,道:
    “一日一次,不到三日,红肿就可消去。”
    说完,他不管容悦是何想法,转身离开,路过玖思等人的时候,他冷冷瞥向几人,将几人吓得不清。
    容悦却是在他走后,跌坐在石凳上,手指抓着石桌的边缘,尚是心有余悸,目光触及石桌上的瓷瓶,她微微怔住,想起他最后留下的话。
    身后传来玖思担忧的话,她神色微变,将那瓷瓶抓在手心,任由袖子垂下,遮住旁人视线。
    “少夫人,您没事吧?”
    玖思急忙从身后扶住她,她略有不自然地将手中的东西握紧了些,勉强地露出一分笑容,安慰道:“我没事。”
    玖思拍着胸脯:“幸好,刚刚简毅侯怎么在这里?吓死奴婢了!”
    她脸色有些发白,显然是被厉晟吓得不清,她刚过来就被拦住,随后看见简毅侯冷沉的神色,只以为自家少夫人惹得了简毅侯不高兴,一心担忧,倒是没有多想。
    两三个丫鬟扶着她朝院子走去,她下意识地朝厉晟离开的方向看去一眼,又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轻言细语地:“别多想了,昨日难民闹事,简毅侯尚有余怒罢了。”
    却是丝毫没有说刚刚凉亭中发生了何事,她自己尚且有些迷茫,又如何同旁人道明。
    被丫鬟扶着,她脚下甚少用力,才觉得没有那么疼痛,到了印雅苑之后,她挥退下人,只留下玖思一人。
    玖思刚想让人去找府医,就被容悦拦住:“不用去了。”
    “这怎么行?少夫人,您脚踝处的伤必须让府医看上一番。”
    “今日爹爹和夫君都受了伤,府医定是忙不过来,又何必去这一趟?”
    容悦靠在软榻上,朝着玖思浅浅勾唇,泛白的脸色平白惹人心疼,玖思咬唇,泄了一口气,不得不承认容悦说得没错。
    她有些为难地:“那少夫人,我们该怎么办?”
    容悦眸色闪了闪,握紧了手中的瓷瓶,半晌,才垂着眸子开口:“你将床底的那个木箱拖出来。”
    玖思不解,却是照做。
    木箱拖到容悦面前,玖思刚要打开,就被容悦拦下:“我自己来吧。”
    玖思应了一声,见她唇瓣微干,转身为她倒了杯茶水,容悦轻颤着眼睫,假装从木箱里将小瓷瓶拿出,她心跳如雷,有些做贼心虚。
    她把瓷瓶递给玖思,攥紧了袖子,状似平静道:“帮我涂上这个就好。”
    玖思接过瓷瓶,好奇地问了一句:“这是少夫人从容府带过来的吗?”
    容悦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并没有多说,幸好玖思也没有多问,替她褪下鞋袜,用瓷瓶里的药膏涂在她脚踝上。
    一阵冰凉从脚踝处传来,容悦一直紧蹙的眉尖不着痕迹的舒缓,她垂着眼眸,无意识地想起在凉亭时,那人灼热的手掌搭在她肩膀处,让她压力骤增,丝毫动弹不得。
    容悦抬起手,轻轻搭在自己肩膀上,她半靠在软榻上,视线朝窗外望去,外面一片绿意盎然,脚腕处的疼意减轻,她却有些不知在想些什么,思绪乱扰。
    而厉晟却是一脸冷沉地驾马朝城外而去,庄延驾马跟在他后面,时而偷瞄他一眼,想起在罗府的一幕,他才明白为何昨日平舆街要起乱。
    他抓着缰绳,想到这些日子侯爷偶尔遇见罗府那位少夫人时的反应,有些懊恼自己怎么没有早日发现?
    他何时见过自家侯爷三番四次对旁人好心?
    他看着侯爷有些冷沉的神色,摸了摸鼻子,连忙遮住自己想要看好戏的心思。
    很快就到了城外,厉家军扎营的地方,今日祁星没有跟在厉晟身边,而是在军营,厉晟二人下了马,朝营帐而去。
    庄延看到祁星,兴致冲冲地揽着祁星的肩膀,将人带到一旁,将今日的所见所闻通通说给他听,最后看着祁星平静的神色,他才慢慢觉得不对,他眯着眼看向祁星,狐疑: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侯爷的心思了?”
    祁星打开他的手,刚要走进营帐,就听见身后庄延的碎碎念,埋怨他不事先与他通气,他转过身,冷冷看向庄延。
    庄延轻咳了一声,避开他的视线,抢先一步进了营帐,刚进去,就面对自家侯爷似笑非笑的神情,他僵住身子,讪笑着:
    “侯爷,这是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厉晟没有说话,只是指节敲打在桌面,半晌,才问了他一句:“你觉得罗府那公子如何?”
    眉梢轻挑着,带着两分笑意,似是随意问着。
    庄延却是立刻回神,认真回道:“优柔寡断,毫无担当,不堪大用。”
    庄延一边回答,一边瞄着他的神色,心里暗暗想着,就算罗玉畟再不好,那也是人家名正言顺的夫君。
    厉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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