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二章 王响的劝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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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糊涂?”杳伯反问一声,也不知王响对自己的评判从何而来,他有心相听,于是耐了性子,端坐原位,望向王响而自己息了声音,只等王响将其中万般缘由娓娓道来。
    王响细细思量了一阵,将话语中本当涉及风家家主的事情转成了哑谜,才顺利开口说道:“你我两人曾经对这事情有过一些判断,那判断或许有史可鉴,有据可依,便是十拿九稳,当中却还有余下的一成概率,这一成概率所指,正是事情不会照着我们的预料发展。
    “而左右这概率的乃是鲜活有思想的人,所以这一成的概率不是定数,或到了某一日,一成就会是十成的可能。若到那时,你左右不了情形,则如今能为风标努力创造的任何条件,都将是成为一片徒劳。
    “于是在这事情未定之时冒然培植,终可能让荣者失言,达者失信。而你这冒然培植,若遭人曲解,则必让人疑心你有垂帘之意,这培植背后,正是权信押宝。那一时使陷入争端,彼此明争暗斗,全然自你这押宝起始。你将成一代罪人,有祸灭族群之邪。
    “这罪名,你可敢担?!除却如此不说,再提当初。你如今达者之尊,在往昔可有人左右命运?你初因深陷泥泽,才有腾空飘云之意。今你冒然培植风标,他本在自由,却因你这一昏招陷入泥泽,那一时,他欲腾云,还是安然若素?
    “他必将腾云,与你培植本意,就又是相悖。你这昏昏招数,必将尽然落空。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圣人无为之道,你当切身适用。”
    一旁的众人面面相觑听得云里雾里,这王响话语中似乎和杳伯有某种不为其他人所知的默契。而正是趁着这一份儿默契,王响将话说得那么不明晰,其中的意思只为杳伯所懂,不为他们所懂。
    众人都不由暗叹,这杳伯响伯两人到底是生活日久的人精,竟然是当着众人的面谈话,却让众人根本没听明白其中半分意思。
    杳伯闻言陷入了沉思当中,王响的话,他确实是听懂了:王响说的正是风家下一任家主的事情,下一任家主是风标,这个结论是由杳伯和王响在彼此谈话中得出来的结论。王响认为虽然借鉴过去的经验,风标做家主八九不离十,但这结论终归只是推测。
    于是这结论永远没有十拿九稳的那一天,而但凡有一成概率,则事情就有可能出现变数。这个变数,就是风桓做了家主。尤其这做家主是风家的人事变动,其中干系众人,而人有鲜活思想,所以只要时机恰当,那这一成概率,到某一时刻就是十成的。
    而到了那个时候,风桓将成为家主,杳伯作为离宗的风家人,是左右不了风家情形的,更做不到强扶风标上位。那时风标难做家主,则今天杳伯将风标强留风家让他培植势力的事情,就是无用功了。
    所以,在家主继承人没有确定之前,对于下一任家主的冒然猜测、冒然培植都是不可取的。否则真到了那时,情形若和预料中的不同,就会因为杳伯的冒然培植风标,而使得荣升上位的荣者风桓丢失了话语权,闲散悠然的达者风标失信于人。
    这荣者达者的结局,是完全可以预料的。因为杳伯在此时培植了风标,风标会在培植之下在风家会吸纳附庸的势力,为日后做家主打好基础。但风家荣者、达者之风桓、风标两兄弟并非敌对,家主的承袭又只是前一任家主的一句口头之言。
    于是一旦有一人确认家主,另一人并不会忽然起势造反。在这种情形下,如果杳伯培植错了人,风桓到时继承了家主之位,风标的附庸势力就一时难以听从风桓,风桓则上位失却了话语权,风标则违了诺言,让附庸势力的期盼最终落了个空。
    显然在这种没有争斗全凭世事更替家主意旨的家主继承制中,冒然培植是极不可取的。
    而王响还想深了一层,若是杳伯这培植风标的心意遭人曲解,杳伯必被怀疑有操纵风标发号施令的嫌疑,他就宛若是想垂帘听政的谋者了。而照此推断,培植风标这一手段也就变味了,变成了杳伯为自己荣华富贵所算计的押宝。
    这押宝之风如果在族中盛行起来,风家家族内部本来的贤德制度就变作了阴谋争夺,风家风起败坏由此开始,会成为风家走向灭亡的祸端邪源。而这样偌大的罪名和这样可怖的后果,都不是杳伯一人可以担待的!
    所以这培植杳伯断不可取!
    而且当初杳伯之所以抛弃风家家主之位,做如今的闲云野鹤,就是因为当初杳伯一直深陷在风家事务的泥潭之中,日日思虑,难有安闲。这才使得杳伯叛逆之心越重,终有一日爆发,谢绝了家主之位,完全摆脱了风家的压抑。
    如今杳伯冒然培植风标,使得本来闲云野鹤的风标沉心在风家繁忙之中,就像当初杳伯一般深陷泥沼,等到要继任家主之时,风标会选择继续为风家做事,还是做回闲云野鹤呢?不消多言,风标必然将做回闲云野鹤,到那时,风标没有做了家主,和杳伯培植风标的初衷,又是相悖了。
    所以这昏招既然如此落空,杳伯何必多次一举呢?王响劝告杳伯要以无为而治,冒然培植是断然不可以用的!
    杳伯心里头将王响劝告他的话分析了一遍,王响的话字字珠玑,从三个方面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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